莫问被她搅得烦躁不堪,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用被子使劲的捂住脑袋,心想这种被惯坏了的小孩子大多都没什么耐性,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门外便没了动静。正在莫问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卧室的门却忽然发出“咔”的一声。
莫问怔了一下,从被窝里掀开一条缝隙向外面瞅去。
“死禽兽,太小瞧本小姐了。这里可是我家!我会没有钥匙?哼哼——”沈青萝拿着一串钥匙,无比得意的说道,偷偷走到莫问的床边,眼里满是狡黠。
她慢慢将手放在莫问的被子上,然后从机器猫睡衣上的大口袋里,取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剪刀。
我的天,这是要玩儿死我么——
莫问只觉得下身有一股寒意上窜,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沈青萝的手腕,寒着脸警惕的说道:“你想干吗?”
“本小姐要阉了你!”沈青萝恶狠狠的说道,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小虎牙。
“懒得理你。小屁孩。”莫问把头一蒙,不想跟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计较。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住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床这么大这么软,比道观里的草席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城里人可真是会享受啊。
“小屁孩?”沈青萝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个分贝,“谁是小屁孩?谁是小屁孩了?本小姐今年十八一朵花——给我起来!你个死禽——”
“别动!”莫问忽然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揪住了沈青萝的睡衣领子。
“死禽兽,你想干什么?”见莫问忽然动手,沈青萝面色一白,慌忙用手捂住胸口。
可惜,晚了一步。
她的睡衣里面是真空的。一对还没有长大的小白兔在莫问面前晃啊晃、跳啊跳的——
“别动!”莫问重复着说道,他现在可没工夫赏兔。再说了,他对小白兔也没多大兴趣。
手上一用力,那件机器猫的睡衣便被他撕来一条小口子,露出一团白花花的羽绒,一个黑色的微型窃听器,正混淆在那堆羽绒之中。
“你这禽兽!我要去告诉我姐,让她把你赶——”沈青萝满脸通红,刚想对着莫问大骂一通,在看到莫问手中的窃听器之后,脸色却是骤变。
“这是——”
“是窃听器。你这件衣服是从哪里买的?”莫问皱着眉头说道。
这样的窃听手段其实并不算高级,藏在别人的衣服里进行窃听,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譬如,在洗衣服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发现里面藏着异物。
可是像这种富贵人家,哪里会亲自动手洗衣服?
“我为什么要告诉禽兽?”沈青萝把脸扭到一边,嘴巴撅起老高。看到手里拿着的剪刀,这才想起此行过来的目的。
可恶。刚才居然被这家伙唬住了——想到这里,小萝莉脸蛋气的鼓囊囊,一副岔岔不平的模样。
“一定要阉了你!让你欺负我姐——”
说着,沈青萝的小手闪电般抓向莫问的——
“呃——”小莫问淬不及防之下,被小萝莉抓了个正着,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
有压迫就有反抗。君不见,陈胜吴广揭竿起;君不见,梁山瓦岗群英聚?
小莫问不甘愿就这样被抓住,愤然抬起头来反抗沈青萝的残暴之爪——他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处男,哪经得住这种程度的突然袭击?
沈青萝的小脸蛋瞬间变的通红,莫问的小脸也变的通红,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同一个地方。
某处,早已撑起一片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