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不禁对此有所感叹,真是杜子美之所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楚羽?”楚羽正自思忖感叹,忽闻有人呼唤,四处寻找,却见前方一青衣秀才正在招手,却正是去年所遇的高江。
“恭喜恭喜,看来高兄也是来会试的喽?”楚羽挤过人群,抱拳说道
“哈哈,小小乡试而已,不足挂齿。”高江毫不在意的说
“是,不足挂齿尔。”楚羽亦道
“楚兄,两日后方才会试,今夜佳节,不如共饮一杯如何?”高江轻摇折扇,虽然折扇一看就是几文钱一个的便宜货色,但是拿在他的手里却有一番儒生之气。
“正有此意。”
临安府烟雨楼,号称江南第一食府,其间客人总是络绎不绝,从未有过清冷之时。一是因为烟雨楼确实美味无双,第二才是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烟雨楼中不分贵贱,只要你有喝杯茶的钱,也可以进来坐坐,绝不会有人因为你是个叫花子或者皇朝贵族而拒之门外或谄媚相迎。
楚羽二人此时就着一碟花生米,共饮一坛女儿红,到得江南,怎么能不尝尝江南天下闻名的女儿红。
“楚兄,如此饮酒实是无味,不如来对一联?”高江自恃才高,提出此意。
“好,高兄请出上联。”楚羽自幼饱读诗书,从小被父亲盯着,经史子集,无一不通,自是不惧。
“江南畔,烟雨楼,才子相对饮。”高江随口而出
“桂树旁,广寒宫,月娥独思君。”楚羽亦不加思考
“好,再接我一联。”高江兴起,又出一联。
“十年铸天梯,不识宫娥独折桂。”高江此联却是聊表心中十年寒窗,只愿一朝青云直上的志气。
“千里牵红绳,只羡鸳鸯不羡仙。”楚羽负身而起,观望远处烟雨。
“楚兄,何故如此?男儿当精诚报国,志在四方,安可如此志短。”高江已是半醉,一腔志气表露无遗。
“哈哈,高兄此言差矣,人各有志,在下只愿得一佳人,白首而已,此愿在下看来乃是大志,安能视为志短。”楚羽道
“如此倒也没错,佳人相伴,白首不悔,倒是在下过于世俗了。”高江饮一口道
“高兄,人各有志,仅此而已。”楚羽又给高江倒上一杯。
“是也,干。”
“两个书呆子。”一旁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楚羽四下看去,周围除他们连个之外哪有读书之人,其余人只怕此时都在闭门苦读呢吧。
楚羽歪歪扭扭的走过去,“姑娘,何故挖苦在下。”楚羽走到刚刚说话的那位女子身后,有些站不稳的说道
“我愿意。”那位女子转头做个鬼脸
不回头还罢,这一回头楚羽的酒立马醒了一半。仔细看时,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淡黄色轻衫,如飞瀑一般的秀发随意的用一根素色头绳束住,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鹅蛋般的脸上樱桃般的小嘴正微微上努。双肩纤细,顺着看去一双葱白玉手如凝脂般白皙。此时只有一首诗能表达,“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哎,书呆子,孔夫子没告诉你‘非礼勿视’啊?”少女嗔怒道
“敢问姑娘芳名。”楚羽似乎还未清醒,直接就问眼前女子的名姓。
“啊?”黄衣少女惊讶道,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礼的书生。
“对不起,姑娘,我朋友喝醉了,见谅,见谅。”正在这时,高江怕楚羽会闹出什么事来,赶过来看,没想到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赶忙上前拉着楚羽就走。
“哎,你别拉我,松手。”楚羽被高江一路拉出烟雨楼,极力挣脱。
“你干什么?”楚羽唯有怒气道
“楚兄,不想你喝醉之后竟敢调戏良家妇女。”高江讽道
“什么调戏良家妇女,如此绝世佳人,即是倾国倾城也值得,岂可错过”楚羽叹息道
“你说刚才那位姑娘?”高江刚刚只顾拉扯楚羽,并未细看,所以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如何美貌。
“唉,有缘再会吧。”楚羽看了一眼烟雨楼,留下凌乱在风中的高江。
正月十七会试,二月下旬放榜。
“楚兄,以你之才,当可位列三甲。”等待着放榜,高江道
“高兄之才,三甲之内当少不得你。”楚羽笑着回道
“放榜了,放榜了,让开。”一列官兵前面开路,后面一个太监举着皇榜,张贴于墙上。
三甲之列,高江找遍,未见二人姓名。高江凄然,问道
“未入三甲。”
“看那里。”楚羽道
高江顺着看过去,不是旁人,眼前正是那个胖汉子—庞青,而此时他正站在一个身着官袍的老者身后。
“你可识得他?”楚羽问道
“大奸臣庞德,谁人不识。不想那个胖子竟然和他有关系。”高江死盯着庞德和庞青,低语道。
“只怕你我名落孙山,和他有关。”楚羽亦是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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