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华山之巅众人相争,最后终于还是杨紫苏技胜一筹,夺的“靖康会”盟主之荣,却说莫棋对众人实是失望,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虽是只有十九岁的他却实是不愿与这些胸无大志,不顾国家危难,只顾自己荣华富贵的人共同举事。
莫棋一路下的山来,在“绿风客栈”饮了几杯,买了一坛“竹叶青”,便离开了长安,众人皆醉,如何能解国难,虽知自己一人之力有限,但他终不愿就此放弃,他依然记得那个出现在金国大营的宋人,他也记得那个叫何栗的宋朝官员,不与自己举事,反言而无信,给金国完颜宗望报信,才致国家为难至此,此二人不杀,不足以平国恨。
江南烟雨,虽非三月,却也是绿树葱荫,阔别半月,一切如旧,只是来的人心情却已不同,却是踌躇满志,归时国亡城破。
却原来在金国的大肆进攻之下,宋兵毫无抵抗之力,最后终为逃过亡国的命运,虽说向金纳降,国君大臣求得一时苟安,但国已不国,君已非君。北宋繁华之世就此结束,在金国的淫威之下,被迫让那傀儡皇帝张邦昌继位,而这位皇帝不仅毫无谋略武功,更是金国的走狗。
莫棋归来之时得到的消息已是如此,无奈、憋屈、悲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要不是众人各有心思,在中原土地上又哪能轮得到这蛮夷之邦放肆。
他在喝酒,但是不再是那个破旧的酒蓬,也不是绿风客栈一般的客栈,他就坐在那山崖之上,看着那硝烟四起,尸横遍野的战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就是当时最烈的“出门倒”,十九岁的少年更如老年将军一般为这破碎的山河涕泗横流,他无声的饮酒,无声的哭泣,只是偶然发出的那一声叹息,让人知道这个人并不是哑巴。
他不知和了多少酒,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会来到这里,他倒在了离项家庄不足一里地的草垛之上,恰好被刚出去带着数十人杀了几百金兵的项飞回来时看到。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他丝毫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喝的太多了,而且他来这里全是凭着本能来的,他又如何会记得。
对他来说,似乎想要去一个地方的话,也只有这里可以去了。
“你醒了?”进来的是项飞,他本是带着午饭过来给他吃的。
“项大哥?”莫棋不明所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你昨天喝的太多了,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你,就带你回来了,你怎么会喝那么多,这很危险的。”项飞关心的道,他对这个朋友还是很关心的。
“唉,国已不再,命有何惜。”莫棋长叹一声道
“唉,国君无能,臣子惜命,无奈无奈!”项飞亦感叹道
“项大哥,现在是何时?”莫棋问道
“已是巳时了。”项飞道
“巳时,项大哥,兄弟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说罢,莫棋抓起身边的“莫名剑”便闪身出了门外。
“喂!兄弟,你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啊。”项飞对已到了门外的莫棋喊道。
“事情紧急,待兄弟回来再细说,吃饭等我回来再吃吧。”莫棋话音虽到,人却已不见。
项飞摇摇头,表示无奈,刚准备再把饭菜端走,却听到前院人声鼎沸,似有大事,却也顾不得再收拾,赶忙赶到前院。
却只见,莫棋也还未走,扶着庄主项王枪从门外进来,只见项王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前胸血迹斑斑,而双袖之上更是已染成血红,一把银枪上面血迹已干,而那一抹白色的枪缨也是血红,锈成一团,风吹过竟丝毫不动,显然不知染了多少鲜血在上面。
项飞见状,赶忙赢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项飞着急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刚出门,就看到项庄主手里拄着长枪从外面赶了回来,我见他受了重伤,所以就扶他回来了。”莫棋道
项飞其实也知道莫棋并不知情,毕竟他只比自己早出来那么一小会,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会问了出来。
“庄主,你怎么样?”项飞见项王枪全身是血,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关切的问道。
项王枪移开覆在胸前的手,却见鲜血依然不住的往出流,显然这一剑刺的并不浅。
“项飞!”项王枪虽然虚弱了许多,但是声音却依然威严。
项飞应道:“庄主!”
“我今日将庄主之位传于你,你务必守护好江东项家子孙,若有一天寻得主上,当今君上贤能则安于一隅,昏庸无能,你当扶持主上,造福苍生!接枪!”项王枪坚决不容质疑的下了命令。
却原来,项王枪手中之枪乃是项羽少年时所用,后来随着功力渐深,气力越大,便弃之不用,后来项羽自刎,其所用霸王枪不知所踪,江东子弟便以此枪传家。
“庄主!”项飞热泪盈眶,老庄主如此之说,只怕已是明知自己命不久矣。
第十一章 国破城亡(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