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也不回答,走到刘浩阳身边,从他背上拔出三根银针,似是在和李秋风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银针本是用来救人的,不想今日却被我拿来杀人。”说着竟叹了口气。
李秋风见他如此刘浩阳都未动手,心知刘浩阳已无反抗之力,当即踉踉跄跄,三步一跌,两步一倒的走到刘浩阳身前,不待那白衣男子反应,手中的剑已经从刘浩阳的后颈刺进,刘浩阳闷哼一声,也为觉得疼痛,便已身亡,却是那银针之上浸了麻沸散。
“你!”那白衣男子看到李秋风杀了刘浩阳,似乎因为怒极,全身竟微微颤抖。
“他杀了我的父母。”李秋风只来的及说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白衣男子见状,心中虽然对她一言不发就杀人不满,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将她抱起,回到自己最近采药住的山洞,为他医治。
这白衣男子叫齐风忧,乃是当世神医唐慎微门下弟子,从小酷爱医药,虽然年纪轻轻,其医术却是已不逊于师傅。这些日子他正是在这苍山之上采药,因为上山下山麻烦,所以便寻了一个山洞住下。
今日也合该李秋风活命,正好碰上采药经过的齐风忧,也恰好那刘浩阳连日躲避逃命,身上又被李秋风和庄梦蝶打伤,所以与李秋风对战之时才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让齐风忧轻易偷袭成功。
李秋风醒来之时,已是两日后的黄昏,那残破的衣物已被换过,腹部的伤口也已被细心包扎过。她一睁眼便看到了齐风忧端着药汤正欲喂自己喝下去。
李秋风看了看身上衣物,虽知性命是他所救,却依然不免觉得厌恶,不想此人竟是如此轻薄之人。
齐风忧似是知她心中所想,道:“你身上的衣物是我的女徒儿帮你换的,你莫要多心。”
“哦。”李秋风被道破心思不免脸上一红,但当即想到另外一件事。
“蝴蝶匕呢?”李秋风厉声问道。
“你说的是这对匕首吗?”齐风忧从那草堆之中摸出蝴蝶匕问道,竟是对着举世无双的神兵毫不在意。
“嗯,是。”李秋风急忙抢过蝴蝶,紧紧握在怀里,好像深怕齐风忧抢走一样。
“我要走了,救命之恩,容后再报,敢问恩人尊姓大名。”李秋风突然想到师尊肯定还在找蝴蝶,顿时不敢再有丝毫耽搁。
“我叫齐风忧,是个大夫。走?你现在还不能走。”齐风忧浅浅笑了笑道
“为何?莫非......”李秋风顿时警惕了起来,莫非他也是为了蝴蝶?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这身体只怕还不容你离开。”齐风忧皱了皱眉
李秋风动了动,顿时腹部一阵钻心的痛,哪里还能走路,连站起都很困难。李秋风顿时进退两难,心情忧郁,也不知外面乱成什么样了?
“师傅,师傅,你看这花,好美的。”正在李秋风默不作声,使两人陷入尴尬之时,一个扎个双马尾,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从山洞外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还边跑便用那如清晨的百灵鸟般的声音喊着。
“咦?姐姐,你醒了?喏,这些花送给你,你不要不高兴了?”小女孩似乎是看出李秋风不开心,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蹲在李秋风面前,将花递给李秋风。
李秋风看到她那纯洁的眼睛,顿时心中的阴郁消失了大半,和这个小女孩玩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秋风接过那一把野花,柔声问道。
“我叫赵银玲,师傅就叫我小玲儿。”小女孩带着稚气回答道。
“嗯,我叫李秋风,你就叫我灵蝶姐姐,我师父就叫我灵蝶。”李秋风也如小玲儿一般的说道。
“灵蝶姐姐,以后你伤好了待我去玩好不好,师傅老是呆在山里,都闷死了。”小玲儿嘟着嘴,边说还边偷偷的看了看旁边的师傅。
“好啊,等姐姐伤好了,一定带着小玲儿去最热闹的地方玩。”
“......”
“......”
此后李秋风养伤的几天里,每天就和小玲儿在一起玩,不能走的时候就在山洞里说话,玩拍手。稍微能出去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就在山洞周围采花,唱歌,李秋风本就是少女之心,这一玩起来,竟也丝毫未觉的这山中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