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莫施主便跟我来吧,高将军便葬在离此不远的那个山岗。”说完,玄真已自前面走了。
莫棋心中冷哼一声,此事只怕真与少林不无关系,且跟他去看看,看他有什么招。
一路而去,那玄真竟是一言不发,一直走到高宠的墓前,说了一句:“此处便是高将军的墓地了,莫施主请自便。”然后便自顾自的开始念诵经文。
莫棋端详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异样,便取下包袱,从中取出一些干粮,烈酒,祭拜了起来,对高宠的墓跪拜了三下。对玄真道:“大师,据说高将军乃是因其坐骑而死,但是毕竟那坐骑也是与主人一起战死了,所以老百姓也将其葬了,不知大师可知那匹马葬在哪里?”
“那马因为将高将军翻下了马,所以百姓觉得其已不必与高将军合葬,所以那马虽葬了,却是离高将军五百米之遥,意为守门之意,前面那枯树边的新土便是。”玄真双手合十,动也未动的回道。
“多谢大师,莫某去看看这畜生,大师继续为高将军英灵超度吧。”说完几个纵身已出现在了那枯树边,其身形即干净又优雅,显然武功已至化境。
莫棋仔细的观察着,却不见任何状况,心中打定注意:“此时有这老和尚在,诸事不便,天黑之后,定要掘一掘这畜生的墓,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莫棋记好位置,到了街市胡乱吃了点,又打了点酒暖身,夜里又回到了牛头山,带着铁锹霍霍的开始这掘墓大业,还好这马匹本来身子就大,而老百姓又都心中有气,所以埋得倒并不深,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便将已经腐烂的尸体刨了出来。
他跳进坑里,仔细查看着那泛着恶臭的尸体,一寸也不敢放过,当他用手捏过马后臀的时候,心下大惊,马骨完全碎裂,后臀到背部的椎骨全部被强行压缩在一起,这绝对不是滑车碾过能造成的,而只有内力浑厚的武林高手才能造成如此伤势。
“莫施主,有何发现吗?”玄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墓穴口旁,莫棋暗骂自己大意,竟然只顾着查看马尸,连他到了身边都不知道,他要是出手偷袭,只怕自己早已遭了毒手。
莫棋赶忙一跃跳出墓穴,不悦的问道:“大师,不知这深更半夜来此所谓何事?”。
玄真道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莫施主,此话却该是老衲问你才是,老衲已已高将军墓旁居住多时,今日不过是听到声音才过来,却不曾想莫施主竟也做这掘坟挖墓之事。
莫棋听他讥讽自己,当即反驳道:“大师言这挖坟掘墓之事,莫某是万万不敢领受的,莫某只是觉得高将军之死疑点重重,想要找些证据罢了。大师,请看,这伤势是何功夫所伤。”莫棋将灯笼移到马臀骨之处,问道。
玄真顺着灯光看去,一眼看去心中便有了答案,可是这个答案他却不想说。良久方道:“莫施主也怀疑这是我少林所为吗?”
“莫某不敢臆测,但是一定会找一个真相出来。”莫棋冷冷道。
“如此甚好,此伤我虽不愿言明,但是能造成刺伤的,少林金刚掌确实是其中之一。”玄真叹息道。
“哦?那大师可还知有其他人能做到吗?”莫棋试探的问道。
“此伤若是伤在人身上,那确实只有少林金刚掌,但是若只是一匹马,那么只消内力足够,全力一掌,那能造成此伤的江湖之中却是大有人在,而莫施主要造成此伤恐怕也并非难事吧?”玄真道。
“大师所言甚是,那如果加上这个呢?”莫棋道。
玄真看去,只见莫棋手中一只金色铜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别人或许认不出,可是玄真却不会认不出这禅杖之上的戒环,只因自己手中常年便是一根九环伏魔杖,只是自己那伏魔杖上却只是铁环,似这般金色铜环少林也只有主持的九环锡杖才有。玄真当即大惊,问道:“莫施主,不知这是从何得来?”
“这铜环乃是我今日白日在那滑车的滑道上发现的,而位置,正好是高将军战死之地。”莫棋一字一顿的沉声道。
“哼!”那玄真还未等莫棋说完便冷哼一声,一根九环伏魔杖,一套一百零八式伏魔杖法便攻向莫棋,而出手更是处处不离莫棋拿铜环的那只手。
而莫棋在拿出铜环的时候就已经在暗暗注意,这一动手才不至于吃亏,这十年来莫棋虽然重视经商,安于养家,但是武功却是一日都没有放下过,师傅传给他的“白雪剑法”更是日益精进。此时九式“白雪剑法”展开,与那凶猛的伏魔杖法过招,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这轻灵多变,虚实相间的剑法,隐隐有压制伏魔杖法的趋势。
莫棋使一招“轻风拂雪”,再接一招白雪剑第九式“雪暖春水”,但后一招却是虚招,待玄真扑空,他借力跳出战圈,喝道:“大师,何故突然动手?”
玄真不搭话,只是抢攻,莫棋拉开距离又道:“大师,莫非空悲大师竟真做如此天理难容之事?”
玄真道:“我少林之事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我师叔乃武林泰斗,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错。”
这一句话虽然看似在解释,却是承认了此事确实是空悲所为。莫棋听及至此,心道:“再与此人纠缠实无必要,最后就算能胜也必会两败俱伤,到时再要除掉空悲却是不可能了。”
当下更不过招,只是招架,处处寻找着机会,摆脱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