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婵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看向刘志权,“刘亭长,你敬重我父亲我自是十分感激,但是有些话还望您让我说完,不然只怕到时不仅项家庄不复存在,汉亭也只怕是祸在旦夕。”
“哦?莫姑娘请赐教。”刘志权此时的笑却带着一种嘲讽,一种不屑。
莫婵虽然看到,但却丝毫不惧,只是越加对此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确定。“您方才说项家庄之事与你无关,可是不知刘亭长可否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
“如此说来,姑娘是来为项飞当说客的了?”刘志权道。
“我来是为了救汉亭,是谁的说客重要吗?”
“呵呵,说得好,那不知,莫姑娘可否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呢?”刘志权丝毫不掩饰,如今之局势,就是在项飞面前说此话,他也无可奈何。
莫婵心中一震,原来他的打算是准备等两虎相争,然后独占山头,果然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原来刘亭长是想做个渔翁啊,只可惜两虎相争,方有利图,而今不过是一猫一鼠,只怕到时汉亭做不了渔翁反而成了猫爪下的老鼠。”莫婵应变极快,并未表现出震惊。
“虽是如此之说,但姑娘可曾想过,若是群鼠咬死了大猫,那这只猫可是块肥肉啊。”刘志权道。
“死猫虽是肥肉,若是活着那可就只会是危险。与其面对一只猫,那刘亭长为什么不选择面对一只鼠呢?”莫婵竟然一时间忘了原本在谈什么,反而专心开始说猫和老鼠的事了。
但是,此话听在刘志权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只当是莫婵话里有话,反而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
心中暗道,是啊,自己一直都只想到若是联手项家庄灭掉司马山庄,那只会演变为刘项之争,却不曾想到,项家庄一直安于平淡,没有野心,哪里是野心勃勃,暗中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的司马家的对手。如果项家庄根本对司马家构不成危险,那汉亭可不就是一只待宰的老鼠吗。
莫婵见刘志权久久不说话,只当是自己说的太远,刘志权以为自己瞎扯,对自己不满,赶忙接着道:
“昔年,汉室被曹操所掌控,挟天子以令诸侯,与江夏之地孙权、川蜀刘备刘玄德成三足鼎立之势,而曹操拥百万大军,孙刘之兵皆不如曹,但却与曹操对抗数年,这是为什么?正是因为孙刘之联盟,才能抵挡曹操。而后却因荆州而孙刘不合,方让曹氏灭掉两国。如今这江东之地,正如三国时期,司马家一家独大,兵力强盛,若是刘亭长一意孤行,定会重蹈覆辙,成为昔日的蜀吴两国。”
刘志权本就已在思考,有所动摇,此时被莫婵趁热打铁的又说了一大堆,不禁觉得冷汗浸湿了背,若真如此,自己可如何面对刘家的列祖列宗。
“多谢姑娘,刘某愚钝,见笑了。”
莫婵正不知如何是好,这人突然不说话,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突然被刘志权如此一说,反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哦,哦。”
“樊啖,叫各诸侯来大殿议事。”
“是。”樊啖转身退出。
却原来汉亭之众人还以汉朝之官职相称,分为诸侯、将军、谏议大夫等各个官职。
“莫姑娘,请坐。”刘志权将莫婵让到自己左手边第一个座位。
“刘亭长,那与项家联合之事,您看?”莫婵此时才回过神来,问道。
“此事重大,还请姑娘稍等,待我与各诸侯商议后再做定夺,如何。”刘志权对莫婵明显看重了许多。
“哦。”莫婵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道,“有什么好商量,婆婆妈妈的,真没劲,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此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呵欠,看到刘志权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快,刘家四大诸侯张良之后留侯张儒、萧何之后酂侯萧平、夏侯婴之后汝阴侯夏侯青锋、周勃之后绛侯周杰伦,三大将军虎威将军樊啖、平东将军韩毅、护国将军英雄。以及其他一些重要之臣均聚齐大殿,刘志权将此事说与众人,经过激烈的议论,最后一致同意与项家庄联合,抵御司马山庄。
然后刘志权让莫婵将项家庄如今的情况说与众人听,莫婵站了起来,向大家施了礼,想了想道:
“如今,司马山庄已经投入战斗的已经有三万多人,而且看此情形,这对与司马山庄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据项伯伯猜测,司马山庄至少拥兵十万之众,如果司马家继续征兵,那么他们至少将会有二十万至三十万左右的士兵。”
“现在项家庄陷入危机的是项家庄与司马山庄之间的一个要塞---‘虞家村’,而另一个在‘鸣金山’的通道也被司马山庄的两千人守着,防止项家庄偷袭。不仅如此,司马山庄其余约有一万人在项家庄周边其他村庄不断骚扰,牵制着项家庄的一大部分人马。如今在司马山庄的攻势之下,‘虞家村’已经危在旦夕,因此项伯伯特谴我来,希望汉亭出手相救,保住‘虞家村’要塞。”
刘志权点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各位有何高见?”
下面又一起议论了起来,莫婵退后在座位坐下,知道此次总算是不辱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