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以为的合作之人,竟是虎狼,会吞噬他的家人。
樊啖见十几名身穿白衣长衫,上面绣着蓝色莲花的人特别勇猛,在士兵之中左突右进,瞬间便伤了数十人。正是天门的弟子在此修养。樊啖见状,怒气乍起,手中一把大刀,跳起奋力一斩,其中一个天门弟子轻蔑的随手用剑一挑,但是立即感到不对,剑上传来的巨大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的。但是他还未来得及多想,樊啖手中的大刀已经顺着他的肩膀一个斜劈,将他从右肩到左腰,斩为两截。
天门弟子大惊,再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披挂整齐的将军,五个人一起围了上去,想要围攻樊啖。
樊啖见此,冷笑一声,手中大刀挥舞的呼呼作响,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森寒。
只一招,已经又有一人脑袋落地,落地的脑袋嘴还嗫嚅着,好像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他四个人心中已经有了惧意,虽然围着樊啖却久久不敢动手。但是樊啖杀得兴起,哪里管他们有没有害怕。
提着一把大刀就又向其中一人砍去,几人见状,不敢怠慢,一起动手,齐攻樊啖。
樊啖不理其他三人,竟用刀去刺眼前之人,习武之人都知,刀劈剑刺,若用刀刺,那想要杀人需要的力气会远远大于用刀去砍。
本来看起来笨拙的大刀,在樊啖手里却比剑更锋利,只见刀身毫无阻挡,就如去刺一块豆腐一般便穿过了那人的身体。而樊啖祖传的刀法是来源于杀狗的技巧,自然是刀刀毙命,毫无花招,这一刀正好穿过那人心脏。
眼看另外三人剑就要攻到樊啖,樊啖突然向左倒了下去,右脚凌空一脚,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胸前肋骨已折,刺进了心脏,倒地身亡。
而剩余两人的剑却已刺不中樊啖,樊啖顺势滚倒,寒光一闪,两人四只脚已经离他们而去。樊啖拍拍土站起来,叹道:“练了这么久,终于不用杀狗了。”
而剩余的天门弟子,见樊啖一身将军披挂,但是盔甲却不是宋朝制式,只当是司马复晋派来杀他们的。除了派出一人报信外,其余之人不杀敌,反而开始屠杀司马复晋的家人。
山庄内都是老弱妇孺,又哪里是这些常年习武的天门弟子的对手,而他们又处处躲开樊啖,完全不与他交手,使得汉亭的士兵也无可奈何,见他们杀得都是司马家的人,倒也不去管他们。
屠杀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司马家护院全部战死,家眷三百余人,全部被天门弟子所杀。剩余的天门弟子最后被包围,活活射死。
本来是想要“围魏救赵”,可是没想到司马复晋在山庄只留了这么几个人,完全没有抵抗力,樊啖只担忧,此计失败,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樊啖发愁,轻点人数之时,韩毅派人来报,“司马家在周围布了大量伏兵,夜黑不能清点,约计不少于五千人。”
“什么?伏兵现在何处?韩将军此时在哪?”樊啖问道。
“伏兵已经开始逼近司马山庄,韩将军被迫撤兵,特让属下告知樊将军,立即撤兵,不可延误。”
樊啖知道事大,不敢耽搁,赶紧下令撤兵。但是却为时已晚,在离司马山庄两里地时,便与司马家的一处伏兵相遇,大战一场,难分胜负,樊啖不敢耽搁,假装败走,极速撤退。
但是向北行不到五百米,便又遇到了约有百人的一个部队,樊哙突围而出。但是却见前面火把通明,一眼望去,红彤彤的已经映红了天。樊啖不敢前往,只好又退了回去,将那百人部队剩余之人杀掉,不断的被往回逼。
最后樊啖见司马山庄势大,不能抵挡,只好退回司马山庄,借助山庄来防守,以图救援。但是樊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亭长却一直未发出信号。
却原来是司马复晋从庄外调回的士兵,却不想今日天黑便在庄外五里处扎营,半夜时分,看到山庄火光四起,知道出事了,方才急忙来救。却正好挡住了准备撤退的樊啖。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问道。
“如今之计,只好守住山庄,待天明时派人突围求救。”樊啖此时已经是满身是血,但是幸好,到如今为止,还没有自己的血。
不久,山庄已被团团围住,韩毅所料无差,司马家的援兵确实不少于五千。
外面一个老将喊道:“里面是何人,吾乃司马家左将军司马鼎,还请出来搭话。”
樊啖听到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竟然是司马鼎,他可是听着这位老将的故事长大的。
他年轻之时,跟随上一代司马庄主,在江东无人不晓,曾有一次金人想要染指江东,正好被他碰到,他当时二话不说便对金人出手。最终以二百人将金人一千将士全部歼灭。
樊啖无奈,缓缓站起身,将刀收了起来,副将想要阻挡:“将军。”樊啖摆了摆手,没事,司马鼎不是暗箭伤人之辈。
樊啖站起来,大声回道:“司马将军,我乃汉亭刘亭长部下虎威将军樊啖。”
“樊将军,不知你汉亭无故犯我司马家,却是为何。”
“老将军,这乃亭长之命,樊某不过听命行事,还望老将军放我等一马,如有得罪,亭长定会给司马家一个交待。”
“樊啖,我若放你一马,只怕庄主会要了老夫的脑袋啊,不如你就此投降,老夫可保你不死。”
“老将军,我祖跟随高祖,一生忠义,樊某虽有心与老将军一起作战,却不敢辱了祖先名声啊。”
“既然如此,那樊将军便试试司马家的铁骑吧。”
樊啖听到此言,急忙缩了回去,示意兵士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