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一个有抱负的帝王,如今乱世,为了确保我没有别的想法,肯定对我要紧抓不放,虽然不至于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我也不能保证我不动心,因为,现在看来,他确实样样都比你强了不止一倍。
但是,即便如此,为了我们的情意,从你走的时候算起,我还是愿意等你三年,要是你三年不回来或者没有一丝进步,我想我也不会在见你一面了。
昨晚命案,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才匆匆写下了这封信,托夏公子交给你。
我了解你,以你的个性,只要有一丁点的成就,你就会打开这封书信,我也不担心你会看不到我信中的内容。
不要埋怨我现在才告诉你身世,以你为恶乡里的本性,我怎么可能安心的告诉你呢?
唉!如果你是因为落魄才打开它,那你太就让我十分失望了。
你自己保重身体吧,勿念!”
陆腾宇看的泪流满面,短短的两张纸他翻来覆去的看了无数遍,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淋湿的模糊不清。
突然,陆腾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呼的一声站立起来,匆匆几步跑到洞口雪地上,张开双臂,仰天悲呼:“天啦,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气力终结,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下去,积雪四溅,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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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潜龙镇陆母似有所感,悲从心来,叹息的抹泪道:“这天寒地冻的,我儿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能不能吃饱饭,能不能穿暖衣服啊?”
陆父吸着一根一尺多长的大烟杆,走出门口,将烟斗大头在门槛边的石头上敲了敲道:“老婆子,你就别操心了,他也这么大了,平日里恶行惯了,就算在外边吃吃苦头,那也是应该的。”
陆母跟出来埋怨道:“你这死老头子,当初就应该听我的,跟他把事情找好,再让他去做。”
陆父白了她一眼道:“我跟他找的事情还少吗?他哪里认真做过一次?你就安心吧,以他平日作恶的行径,脑子好使着呢,也不至于连口饭都弄不进嘴。”
陆母抬头看看昏暗的天气,叹道:“估计要下雪了,也快过年了,我的儿啊,你现在在哪儿啊,怎么也不跟娘来封信啊?”
“这个逆子。”陆父也是叹道:“我看也要下雪了,我去后院准备些柴火。”说完,狠狠的吸了一口大烟,拘偻着身子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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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迷迷蒙蒙之中,陆腾宇又回到了他的家乡,潜龙镇的乡亲们纷纷大笑而来,张叔,李叔,三婶???似嘲笑,似欢喜???
一个美丽的姑娘也若隐若现的走来,是凝姑娘,对他嫣然一笑,只是笑声越来越大,笑的脸都变了形状,最后竟笑皮肉脱落,血肉横飞,成了一个骷颅头???
随后,大地一片黑暗,恐怖的气息传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气来,陆腾宇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铺天盖地的、黝黑的、布满裂口和老茧的大手向他当头压下???
“啊---”陆腾宇吓了惊叫一声,猛地坐起来。
“吓死我了,原来是场梦!”陆腾宇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只见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处身于一间土房之中,简陋异常,几个书架,一张桌子,其它的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地上干净整洁,耳目皆明。
陆腾宇摸摸自己的脑袋,掐掐自己的大腿肉,疼痛犹在,喃喃自语道:“原来我还没饿死啊?只是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我要好好的感谢他才行。”
陆腾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住的房子,房子并不大,总共也只有三间,一个大堂,左右两间偏房,其他就没了。
从房间走了出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只见自己正站在一片竹林之中,一条小溪正从前面流过,上面还有一个木搭的小桥,一副水车正在吱嘎吱嘎的转动。
好美啊,绿意盎然,使人神清气爽。
房子依山而建,隐隐有轰鸣声响起,陆腾宇心中好奇,循声而访,一条绿草小路蜿蜒着向房后高山的侧面绕去。
行不到百步,轰鸣声更大,宛若雷鸣,再走五十步,只见一条宽大,几十丈高的瀑布仿佛从天而降,就在眼前,瀑下是一个石坪,估计是长年的冲击,石坪上被雄伟的瀑布冲出了一道足有一尺多深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