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荒集内大多数汉人都紧急逃往城外的当下,就算是以往生意最好的第一楼此刻也门可罗雀,偌大的第一楼内,仅仅有一个食客还在第一楼内喝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第一楼的常客——燕飞。
没有人知道燕飞的来历,但是短短的一年时间,燕飞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剑手,此刻已经成长为边荒集内无人敢惹的存在。
而第一楼也正是仰仗燕飞,才能够在危机重重的边荒集内生存下去。
第一楼的老板庞义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最的最好的一笔生意就是将燕飞绑在了第一楼,这一年来若是没有燕飞的庇护,第一楼的基业此刻早就已经易主了。
只是面对现下的情况,纵然是庞义也难以保持镇定,更不敢将希望寄托在燕飞的身上。
燕飞在第一楼的二楼喝酒,庞义则从楼下走上来,来到燕飞的对面之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燕飞,就好像盯着一个史前巨兽一般。
“真的不是你做的?”庞义低声问道。
纵然第一楼此刻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他依然不敢大声说话,好像就算是如此,他依然心有余悸一般。
因为他要证实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些日子,氐帮、匈奴帮等帮派连连遭受袭击,损失惨重,除了汉帮之人没有遭受打击之外,其余的帮派无一幸免。
而在庞义的心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边荒并没有几个人,燕飞是在他心目中最有能力的一个。
“这句话,你已经问了我三次了,现在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汉帮的撤退路线,我虽然和汉帮的祝老大不和,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有能力的人。若是和他一路,当会安全不少。”燕飞再饮一杯酒,神情淡然而颓废。
在外人看来,燕飞是一剑震边荒的顶级高手,可是燕飞知道,或许在一年以前,他就已经废了,否则为何这一年来始终选择做一个酒鬼。
酒从来都不能解决烦忧,它只是能够帮助人逃避罢了。
这个道理,燕飞很早以前就懂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成为一个酒鬼。
“氐帮这一次损失惨重,幸存者十不足一,但是氐秦大势已成,氐帮于氐秦而言根本无足轻重,就算是你能够杀的氐帮血流成河,也抗衡不了氐秦的大军,随我一起走吧。”庞义皱眉说道。
听他的话里,依然认为是燕飞大肆杀戮,才让边荒变得如此模样。
燕飞淡笑着说道:“庞义,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在边荒的生活如同一场没有醒来的噩梦,不要对这里的人或者事物生出任何的感情,赚够了钱,那就有多远走多远吧,你给我钱财,我替你消灾,你我两不相欠,从此天各一方。”
庞义闻言皱眉道:“你不当我是兄弟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忍你死在氐秦大军的铁蹄之下。走吧,纵然南方也不是世外桃源,可是总比在边荒集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要好。”
燕飞眼中出现一抹笑意,这一年来,他在边荒终于还是交到了一个朋友,可是随即就变成了苦笑。
“庞义,百姓逃难,如何敌得过如狼似虎的帮派人士,又如何能够抵挡随后紧随而至的大军?”燕飞问道。
庞义脸色骤变,他当然不是愚蠢的人。
“这几日杀人的不是我,但是我想那位高手定然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边荒需要一个人来吸引注意力,将全部的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去,而后四门洞开,让你们尽量无规律的逃走。这样,就算他们依然紧追不舍,也能够将伤亡降到最低。”燕飞缓缓说道。
“居然真的不是你?”庞义震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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