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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炷香之内会来这里落脚。我想请老板用奈何取他性命,这是定金。”
“奈何三日后毒发,届时,烦请带上余下银两。”
茶水尽,匆匆而去。
...
洞庭春色熏人,清茶一壶尚煮,清风先与红花约。待那鲜血自喉间洒落,过路饮客虽惊,却未曾离位。
“过路喝茶也有人追杀,你的仇人真多啊。”
“呵...给老板惹麻烦了。”
“无妨,倒是让我这儿热闹多了。不过,少侠武艺高强,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惹事,真是不够聪明。”
“哦?老板言下之意是...”
“这种事,总要做到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而我知。”
“比如...在这茶水中下毒?”
“没错!少侠敢喝么?”
茶落,茶满,茶尽。少侠回味一番,轻送空杯。
“啧,真是好茶啊...呵...”
拱手谢,起身而行。
老板轻笑,那青年当真来去自在,连茶钱都省了。清雨朦胧,身影叠叠闪闪间消去了身形。
江湖来客,不留名号也罢。
抚了抚清茶朦胧,举壶而饮。
“当真不留好茶?你这黑心老板,我迢迢而来,迢迢而去,替你这茶客收了尸体,到头来却一壶好茶都捞不到,信不信小娘砸了你这茶摊。”
素袍随风飘荡,背笛负琴之女笑斥,伸手想要点一点那淡雅青年的鼻尖,却被另一只手悄悄拂去。
老板淡笑依旧,随意一翻手一个更加精美的茶壶正蒸腾着热气阵阵浓郁清香散发,轻掷于桌上。
“花姐来此,自当另有招待。”
少女柳眉一扬,随手抄起玲珑茶壶,掩笑罢,其人连带茶壶如缥缈雾气般散去,转眼间无影无踪。
待到雾水皆散去之后,才轻叹一声。
在此隐居百年,还依旧挂念着那道人。若是如此等下去,就算是那人之子武艺过了先天,又要到何年何月呢。这“情”一字害人当真不浅。
话说回来,当年一同天地肆意的朋友,又有几个没有陷到这情字牢中呢?摇摇头,真要说去来还真是就他们几个了。
随手一抚,长桌上边再无二物,无视了几个看好戏的文人骚客,倚在那棵杨柳上,远望洞庭美景。春雨斜斜,别是一番滋味。
这洞庭湖边上,常驻的客旅谁人不知待缘茶摊的老板乃是一代高手,也就那些自恃武功不凡又或是重金重银的豪客才敢攀谈几句。便是那几个文人骚客,也都是见识过市面的人,这种小打小闹都算是常态了。
“老板可知,刚才那少侠是谁人?”
另一名侠士打扮的年轻人一脸玩味的站在一边等茶,闲来无事便吊吊老板口味。
“整整二十六人,刺客被杀之后分路散去,虽亦有同为一人派遣之意,但更似是多人索命的意思。如此江湖来客,如今也少有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少侠,你的仇人,也不少啊。”
老板轻摇纸扇,向远处一望。
“都是鼠辈,镇上的混子罢了。便是片刻前那偷袭之人的半分功夫都不够,又能奈我如何?”
“倒是不知,少侠是如何惹来这些鼠辈的?莫不是去与哪家姑娘不平了?”
老板未搭话,邻座的一大汉原本痛饮醉风茶,听到这话反倒是先插话了。
少侠摇了摇头,又饮了一杯清茶,才道:
“都是孽缘,食子之父母在前,夺财之兄弟在旁罢了。倒是刚才那位过路仁兄的历程才令人唏嘘呢。”
背对的一茶客显然有些对刚才那人感兴趣,转头对老板说
“那位小兄弟的茶钱记我账上。”
“嘿嘿,感谢这位大哥,那小弟就且当个说书先生,给各位讲一讲那少侠由来了。”
那少侠嘿嘿一笑,找了个显眼的位置一坐,接过那一壶一杯,面朝众位茶客将刚才那过路人的来历徐徐道来。
原来那人是南岳人士,此番来单西则是为了他那逝去的婆娘而来。
“说来,其实这些刺客还都是那逝去的宫羽氏的族人派遣而来的,先别猜,这件事情上还真是正邪难辨,说出来,反倒是应了这苍天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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