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轻舀溪水,截了几朵花瓣。女子喃喃开口,似是自语,似是询问。
“苍天之命,为何折磨我等如此,可是心芳?”
“我等凡人怎的猜测。”
风过,青袍男子挥手,长袖直取女子后颈,赫赫作响,不留丝毫情面。却不见了女子身影。
“此事,不给我一个交代,心怒难平。”
男子冷冷的喝到,回身一旋,阵风化刃向四周扫去。那淡白之影所过之处草木倒伏,一瞬间,百步之内再无物遮目,可是依旧未寻其人,左手画圈,看也不看,猛然向上一探,抓住了一个柔腻娇小的拳头,两种不同的力道相撞,压得男子略蹲,索性顺着这份力下蹲,回身扫堂,却被女子后跳躲过,直起身子,男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女子的白衫沾上了许些泥渍,原本柔美的脸上也泛出了许多怒意。
“你欺人太甚!”
下身略沉,右手捏拳守胸,左手直掌前探,眼神中虽然有些恐惧,却依旧有了些怒火。
“你表弟敢负我羽家女子,我不好欺负晚辈,便来寻你讨教讨教了,念月姬。”
“你还来有脸来见我,羽云翼!”
女子右脚一踏,飞身摊拳,却被男子轻描淡写的甩袍打散力道。不过女子早有预料,蓄势待发的左掌直砍,男子左臂斜挡未稳,女子右臂又画弧直捶腰间,不再用袖,右手回抓挥来的臂膀却不料女子左脚已经来至腹前,男子临危不乱一个回旋,将女子甩出去。
男子终于收起了几分轻率,双手从长袖探出,化掌,斜竖于面前。等他刚刚形定,一只秀拳已经向着他的腹部探来,左手化刀斜切打开,右手直取那白皙的脖颈,却被低身躲过,双臂大开,女子右拳一伸,打在了男子腹部,又回身一脚踹向男子。
然而...
临危不乱,悠然一旋!原本应该重重的跺在男子胸腹的一己重击让女子不但单脚撑地,而且空门大开!
双手携巨力用力拍在了女子腹部,女子一声惨叫,被击坠进了河水,激起大片水花。仔细看去,还能原本清澈的水里察觉到一丝红丝...
女子狼狈而虚弱的从河水中站起,用力的咳出几口带血的河水,踉踉跄跄的摇晃了几下,颤抖的将双手再一次摆了回去。
“四十年前你就打不过我,如今你自然也不行。”
“咳,不过是多出道十几年,卑鄙...咳咳...”
羽云翼双目淡然,收起了架势。
“卑鄙?念月姬,借我之手的时候,你可曾有过思考过,你是否卑鄙?”
羽云翼几步踏去,将?女人一把捞上岸来,按在了地上。
“我不计久仇,但是这胞弟之仇我必须报。能救我胞弟与你的弟妹的办法只有往生之物,若是他不能百年之内寻来,我就拿你偿命。”
“咳咳,你这么下定结论,还太早了吧...”
男子眉头一皱,突然发现,身体有些沉重,头脑也开始渐渐地发晕了。
“你...下毒...”
“你的清心咒...虽然可解我的如花解语,不过,需要的时间不少吧...”
“就看是你先把我的真气冲破,还是我先解了你的毒吧。”
“咳咳...”
...
春风依旧,人高马大的壮汉正赤膊背棍急行,行步之间似有龙虎之音般沉重稳健,面容凶恶,不怒自威。入了这简陋茶摊,找到了正在赏洞庭美景的老板。
“天行健?你怎么来了?”
“一言,你莫要告诉你,你是真的忘了这是什么日子。”
壮汉随意找了长凳,随手竖起来,倚在胳膊地下,一副便是如此的样子。
“忘了又如何?不重要的事情,总是忘掉为好。”
牧一言的纸扇上端了一杯茶水,轻掷给壮汉,随手扇了扇。
茶水温热,清香扑鼻,壮汉一口饮尽,却发现非但并不苦涩,还清甜爽口,没有半分温暖之意。
“爽!这恣温茶果真一如既往的爽口,不愧是当年名扬万里的绝世好茶!真是好久喝不到了,多谢一言兄弟了。”
“呵,当真是认茶不认人。不过倒是说来听听,是何事劳烦你再跑这一趟的?”
许是对这汉子性情惯了,老板倒也是没有放在心上,轻甩纸扇,被壮汉抛过来的茶杯已经飞到了茶铺的木桌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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