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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闲话(2/2)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如坐针毡终于把最后一位客人吴大远送走。吴大远肩扛着锄头手提着酒,临走时也不忘调侃,对店门高声道:“周大妹子可是个好妹子,陆老弟你可要好好对她,不过这女人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陆老弟你也要保重身子!”

    望着走后的吴大远的背影,周萍俏脸红晕,心里埋怨吴大哥临走都不忘拿她开心。本来平常无事,被吴大远一搅和,周陆二人四目相对时,脸颊发烫,说不出的暧昧。

    西山残阳,天色黯淡,外出的村民最晚到这个时候也该回家吃晚饭。“陆孟,我们把店门关了快点做晚饭,我母亲和我妹妹也该从山上回来。”周萍尽量平息心中涟漪,打破此刻尴尬气氛。“哦,知道了,周姐。”陆孟心里也十分紧张,见周萍开口连忙应答。

    山里人一般晚饭吃的比较晚,因为靠山吃山,一大早背着背篓进山采摘,要走到大山深处方能满载而归,背篓里野菜野果蘑菇满载着山里人的喜悦,也是大自然给予朴素山里人的馈赠。

    炒山笋、清蒸河鱼、水煮青菜、鸡蛋汤、还有一壶老酒就是今晚的晚餐,饭桌上点根蜡烛,周萍与陆孟相对而坐等候,俩人四目不敢相触太久都怕心生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姐姐,今天我们采了好多美味,还有你特别喜欢吃的蘑菇,采了好多好多。”先跑进来的是一位身材小巧玲珑,性格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而随后赶来的是一位年龄有五十上下的老妇,她们背上都背着背篓,里面装满各种山里食材甚为丰富。

    当小女孩见到陆孟时,瞪着大大乌黑的眼珠,诧异道:“咦,你醒啦?”“周婷,还不快把背篓卸了,去洗脸洗手过来吃饭。”周萍瞪一眼,说道。见姐姐发脾气,小女孩调皮吐吐舌头,快步朝后院跑去。

    一杯茶的时间,老妇与小女孩相继走入大厅,到饭桌旁坐下。陆孟第一次跟山里人围在一张桌上吃饭,心里倒也觉得新鲜,饭菜也是特别可口。

    边吃边聊,是多数人们的习惯,一顿饭下来彼此间便多了份了解与亲近。老妇身着传统,黑衣黑裤简单明了,唯一特别的是胸口绣块五彩斑斓展翅高飞的凤凰很显眼,而这位样貌慈祥的老妇正是周萍的母亲,名叫周红娥;另一位则周萍的妹妹周婷,比她姐姐小十三岁,今年刚满十七正值豆蔻年华,上衣着花碎衣,下身着紧腿黑裤,虽然衣裳朴素但也掩盖不住女孩动人青春活力,大大的眼睛,俏挺的鼻梁,脸型跟她姐姐一样鹅蛋脸,留一头马尾发,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这么说陆哥是城里人,听说城里很好玩,都有啥好玩的?”周婷好奇问话。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城市跟山村各有各的好,城市虽繁华但生活节奏快人们一天到黑的忙碌很少时间玩耍,都是节假日或者挤时间找乐逛街或者去娱乐场所,倒不如山里生活来的惬意。”陆孟不自然地挠头作答道。

    “好呐,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收拾下,早些休息,特别是你周婷最闹腾,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注意影响。”周老妇瞪了周婷一眼,责怪道。

    “嘻嘻,怕什么,跟我玩的姐妹性格都一样,村里男孩子少,天天被我们欺负。”说完,周婷冲她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听完周婷的话,陆孟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反复思索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手里却没闲着,帮忙收拾碗筷。

    晚饭过后,已经入夜几分,周萍一家人都准备着洗澡后回房休息。一般山里人后院占地面积建的比住房大,后院就像个大杂烩:厨房、浴室、柴房、鸡舍等都设在内,还有一口老井,每天生活用水全靠它。

    当周家人全洗过后,周萍领着陆孟来到后院,指着一间单建的简易小木屋,屋门只用一块一米长宽蓝色布帘横在当中作遮挡,红脸说:“这就是我家的浴室,可能你城里人不会用,我教你一次。”说罢,周萍从井口提取一桶水,走进木屋,陆孟则好奇地紧跟其后,入屋随意一看,却见屋顶系着半截绳子,绳子末端有一挂钩挂着一木桶,悬挂木桶下有一两层木质阶梯,周萍就这样走上阶梯将手里提的水倒入悬挂木桶中后用手摸向木桶底部拔出木塞,一道清水从桶底流出,真是一套简易版淋浴系统。

    陆孟看着甚是有趣,一时走神,突听周萍娇怪道:“呆子,还不快洗,等下水都流干了。”

    “呃……。”听到周萍唤声,陆孟一征,心知刚才失态,忙着解下上衣,当准备脱裤时,忽然想起什么,双眼向周萍望了望。

    见陆孟无辜的眼神投来,周萍似乎也想起什么,鹅蛋脸红得像苹果,快步走出木屋,害羞地头也不敢回,言道:“毛巾就放在里面,如果水不够的话,就再去井口打点,我帮你拿些换洗衣服来。”

    “那就有劳周姐,谢谢。”陆孟忙客气回应。

    “嗯。”此时周萍心跳的厉害,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急匆出了后院步入卧房为陆孟找寻换洗衣服。

    清凉井水从桶底流出淋遍周身,令陆孟身心一爽,山里井水似乎比城里自来水冲洗起来格外的清爽舒服,让他感觉身体肌肤表面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高楼窗口趴着一张精致小女孩的脸,她瞪大双眼带着一种迷离眼神望着自家楼下那浴室小木屋,小木屋尚有一人洗澡,屋门当中虽有一张布帘作遮挡只露出男子头肩与脚,但不难从其判断出该男子匀称的身材,而趴在窗口偷看的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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