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貌似挺复杂的。
周玉龙瞅了眼表情蒙圈的田可欣,“小孩子不懂的,我家孙子想要的是人心。他想要让许轻然明白作为丈夫,他是绝对可以依靠的。病一场不一定是坏事,比牛还壮的身体,从小发烧感冒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喝啤酒,冲凉水澡就会生病?是啤酒里加药了吧?他比许轻然年长三岁的时间,可没白白浪费。”
田可欣终于听明白的问,“爷爷的意思是说,老板算计自己的老婆。”
周玉龙也朝着三楼方向看了眼,“这不叫算计,叫心计,估计这小子出去的几天遇到不顺当的事情了。”
这时许轻然来到楼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田可欣,“杂志和报纸按着这个版本出版,最后是明天手机新闻推送的效果。”
田可欣看着里面内容,和她的经历是百分之九十的吻合,百分之十的夸大,紧张的问,“那我明天需要干什么?”
许轻然在冰箱里拿出几个水果,无所谓的说,“明天你要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得继续去拍戏,片场会有人记录下你一天的工作量,表现的不要太浮夸,正常就好,偶尔的困乏,在手机看校园生活,羡慕其他小孩的家长,这都是你自己的武器,目前法院还在讨论是否受理你的案子,明天的新闻和暗访是你打响案子的关键一枪。”
田可欣捏着手中资料,不能理解的问,“法院为什么不想受理我的案子?难不成非要让他们体会我的生活,他们才会满意?”
许轻然没有去安抚她,理性的解释,“如果一个人申请更换监护人,之后便会有十个,百个这样的申请,没有特殊情况和高门槛的话,法院岂不是成为叛逆期小孩胡闹的地方?你不需要太紧张,全国有多少你这种特殊情况?更何况你只是更换监护人,并不是放弃对母亲的赡养义务,你懂我的意思么?”
田可欣低头默默流泪,抬头朝着许轻然露出一抹真挚童贞的笑容,“我懂,即使妈妈再怎么对待我,她始终是我的母亲,是我最爱的亲人。”
我见犹怜的乖孩子,这种表现足够碾压田爱莉了。
许轻然表扬的说,“演是这么走心的演,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田可欣把眼中的哭全都收敛回去,抹着脸颊的泪水,表情阴郁的说,“当然会管她,但要在她没有工作能力之后或是到了退休年龄吧?除非她真的知道错了,把我当做女儿而不是赚钱的工具。”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田爱莉为了活的体面点也不至于跟自己女儿翻脸,许轻然拍拍田可欣脑袋,“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就放心了。再糟糕的母亲,偶尔也会有让你想起来比较甜蜜的事情。”
有么?美好回忆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了,田可欣故意回避话题的问,“姐姐,老板怎么样了?”
许轻然本想要亲自去看一眼周覆,又担心自己被他缠住,把手里准备好的果盘递到田可欣手里,“估计还在输液吧?他说输液结束会给我们做晚饭吃呢,你想看他的话,把这个端上去吧。”
田可欣挺担心周覆身体,可想起爷爷说全都是苦肉计,她就想看看怎么苦肉计了,端着果盘敲门走进屋子。
哪里是在输液!只见周覆正上身穿着西服,下半身穿着夏季短裤的跟人视频聊天,这画面真是万年难见一次,“老板,真的是在装病啊。”
周覆停下与对方的讲话,关掉视频的说,“工作和装病是两回事。”皱眉盯着水果拼盘的各种小动物,“你把苹果给我切成小兔子的?”
田可欣看了眼盘子里各种可爱的小东西,拿起一只香蕉小狗的说,“我没那么无聊,是姐姐准备啊,这是她给我的水果拼盘。”
一听是许轻然做的,周覆一把将“香蕉小狗”抢过来,拿起手机先拍了一张照片,给许轻然发了微博消息,“真是的,老婆搞这么可爱,让人怎么下口吃。”
许轻然回到书房,接通石藤星的电话,
“田爱莉最近有去相关的律师事务所么?”
石藤星饶有兴趣的摸着自己橘色头发,“她给王一鸣的凯诚律师事务所打了一通电话,时间长达一小时,咨询着华国更换监护权的法律问题,但碍于面子,没有说出实情,王一鸣给她解释时,深信法院不会受理这样的案子。”
王一鸣在上临市算是顶尖的律师了,田爱莉会找到他并不稀奇,“这么说她会聘请王一鸣当辩护律师了?”
石藤星轻笑的说,“如果是王一鸣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吧?”
关键就怕不会是王一鸣。
许轻然揉着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给我盯紧田爱莉的动向。她要是不回来,后天举报她的伪造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