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秦倩独自一人在鸣鸾殿中，兮儿走过来，犹豫了一下：“公主，查到了。”
“嗯，你去跟那个人说了？”秦倩说道，暗自嘲讽到，自己何时竟也成了这般冷血的人？
“是……”
“告诉她，明日自己去和陛下请罪，别乱说话，乖乖去做，本宫可以保他不死。”
兮儿没说话，在她的眼里，秦倩已经变得陌生。
昭阳宫。
王齐走进来：“陛下，宸妃的大宫女琉璃求见。”
“她？她不照顾宸妃，来找朕做什么。”
“奴才也是这么说的，但她非不走，一定要见到陛下，说知道宓妃小产的原因。”
楚江南按了按太阳穴：“罢了，让她进来吧。”
“陛下，奴婢是来请罪的。”琉璃说道。
“哦？你何罪之有？”
“奴婢自从宓妃小产后，一直寝食难安，本来以为陛下已经将宓妃赶出宫去，今日却又见宓妃归来，自知此事不可能再瞒下去……”
“朕叫你说事！”楚江南的眉挑起来。
“是，宸妃是导致宓妃小产的主凶！”琉璃哆哆嗦嗦地说，语气却很坚定。
楚江南没有显出太过于惊讶的神色，“继续说下去。”
“宸妃娘娘也是无心之失，当时她只是一时妒忌，才会见到下雨也对宓妃坐视不理，后来她遣奴婢过去看，知道宓妃出事后怕但罪责，所以就袖手旁观……此时同宸妃娘娘无关，奴婢也是担心去看情况时可能被宓妃看到了样子，会遭到报复，才会来请罪，宸妃娘娘也是受到皇后的挑唆……”
“宸妃到——”忽然听见外面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句，琉璃咬咬牙，依然不动声色的跪着。
“臣妾参见陛下。”宸妃盈盈下拜。
“平身，宸妃是来做什么的。”楚江南的脸色显然不太好。
“臣妾听说自己的宫女在陛下这里，所以来此。”宸妃的脸色有些憔悴。
“宸妃娘娘，您为何要来，放心，奴婢只说了自己的事情，没有出卖您的，马齿苋的事情也……”琉璃像是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
“马齿苋也是你下的？”楚江南的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御医和他说过，宓妃小产，还因为这两天喝了马齿苋，马齿苋在夏季解暑是不错的选择，也许是误饮。
宸妃没说话。
“不是，当时娘娘并不知道宓妃有孕，只是为了防止……所以才会买通鸣鸾殿的御厨……”琉璃急忙开口.
“闭嘴！朕问你了吗？宸妃，你来解释！”
宸妃低下头，“臣妾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楚江南的语气忽然不那么凌厉了。
“难道在陛下眼里，臣妾就应该知大体，识进退，就不会有嫉妒心吗？”宸妃忽然抬头问道，“臣妾跟在陛下的身边已经七八年年了，艰难的路也走过，风光的路也走过，难道还不如宓妃几个月的感情吗？”宸妃质问道。
秦倩隔着一道屏风，看着别人的故事。
不甘，哀伤，愤怒，无奈……无论是哪一种感情，看起来都让人心酸。
“错了就是错了。”楚江南冰冷地说。
“是，臣妾自知自己的错误，臣妾不会解释宓妃的事情的，那么陛下，您……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其实宸妃想说，你有没有爱过我，但她不敢问，更不敢听到答案。
楚江南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吐出几个字：“至今不曾。”
宸妃苦涩地笑笑，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很多故事还没发生，还没有结果。
可是现在看来不必要了。
她伏在地上，深深叩拜了三下：，忽然猛地起身，向殿内的柱子撞去。
楚江南的“拦住她！”还没说出口，“碰”的一声巨响，宸妃的额头缓缓流下来血色。
“陛下，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那时的你依然是意气风发的太子，我依然是你身边唯一的妃。
那时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你面前哭哭笑笑，那时你也没有那么绝情。
江山有多宽，皇位有多宽，寂寞就有多宽。
只是陛下，那时陪在你身边的不再是我。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楚江南说。
或许是，或许不是，半晌，她说：“我不知道。”对上楚江南的眼睛，秦倩忽然慌了，“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宸妃对我很好，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我也不应该讨厌她，但是我就是不舒服……江南，我是不是变坏了。”
二十二、皇室纹章（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