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王冠的系统故障了……怎么会没有通知?”深吸一口气,狐狸打开了被加密的深层网址。
“不知道,兴许是情报部拦截了。”
“那帮整天喝凉水不干事的玩意!”
茵茵正在喝凉水,差点没呛着。
“有没有能多赚点的委托?”
“有个果商农的委托,三个月前公安机关发布的,我引荐给你了。”
“三个月前?没人接吗?”
“其实接的人不少,活着回来的倒很少。”
“哦?”狐狸来了兴致,“几位数?”
“六位。”
“帮我接了!”
深夜,灯市海洋,没有因为时间而熄灭,反而在这寂夜,变得肆意。
恭跋硕此时站在一个画摊前,作画的老大爷年纪挺大,但下笔苍劲,游龙戏凤。
竹竿挂着的旧白炽灯忽明忽暗。老大爷头也不抬。
恭跋硕正在跟庄叔叙述今天发生的事。
“连你都没法抗衡,是猎人吗?”
“不清楚,应该是冲着白杨去的。可能是个眼线。”
“眼线能请到这样的高手,会不会小题大做?”庄叔将整理好的文件随手一甩,“小硕,别乱来,隐藏你的身份远比你的工作重要。”
“行行行,我自己有分寸。”恭跋硕赶忙挂掉电话,以防庄叔的连环警告。
恭跋硕舒了一口气。
“你庄叔警告你了?”老大爷问道,他正在细描墨鲤的鱼鳞。
“没什么,关心而已。”
老大爷哼了一声,将刚绘好的墨鲤图卷轴卷起,“拿去。教过你的笔法技法可忘了?”
“不敢忘……谢老爷子。”
老人摆手,“免了,老头这辈子没收过徒弟,若不是你有了师父,又消失了几年。我这把老骨头,也想有个后人呐!”
“老爷子的画工,师父当年也望尘莫及,这是什么话?”
“你就像你师父,整天瞎胡扯在外头鬼混。”老人摇摇头,“年轻也好,不像我整天只能在这摆摊子养活自己,不知道哪天就不在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恭跋硕有些恼,”论书画,您可是我和师父最尊敬的人。“
”阿谀奉承!“老人虽是呵斥,眼角细密的鱼尾纹暴露了他的笑意。”只是这片城市,懂书画的愈来愈少了。即使摆个摊子,也没有什么人来。“
”老爷子......“恭跋硕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收起你那一套!老头我还不需要你小子同情。”倔老头哼哼地鼻子冒气,收好自己的东西弓着腰走了。
恭跋硕知道他的臭脾气,耸了耸肩,带上刚买的跌打酒和老头送的画卷。细心地帮老头关上摇晃的白炽灯后,一路悠悠地回家。
风婆娑着,乱了蛙鸣的节奏。恭跋硕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突然,鼻尖一阵湿凉。他抬头,阴沉的天又拧出几滴水,好巧不巧地落在他脸上。
是要变天了吗?恭跋硕赶忙跑到能避雨的地方。淅淅沥沥的声音来得快,停得也快。当恭跋硕跑到自己楼下时,稀疏的小雨已经停了。
天空很干净,预计明天是不会再下雨了。他掏出钥匙,瞥见自己楼层有微弱的灯光。
“苏言初?她这么晚还不睡么?”恭跋硕看了看手腕上指在十二点上的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