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贺兰雪被检测出,也同样拥有这种特殊的血脉天赋,水晴儿停了下来。
安宁眉头一皱,这与贺兰千筑所说,并无多大区别,只是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讲得更清楚了一些罢了。
“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奇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水晴儿眉头一皱,看着安宁。
安宁点了点头:“尊主和我说过一点,不过没有多说……”
水晴儿轻轻用手指敲打着石桌桌面,打断了安宁,凝声道:“自从萍夫人去世,此后多年,父女便是这样,招呼都很少打,见面也不说话!”
萍夫人?安宁微微一愣,原来贺兰雪的母亲是叫贺兰萍么?
“水将军……”安宁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您和小雪应该很熟悉吧?”
水晴儿缓缓舒了口气,嘴角挂起一丝温馨的笑容:“恩,很熟……因为我原来是殿下的侍女。从萍夫人去世,我就一直待在她身边了,算起来,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
安宁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上下看了一眼水晴儿。最近相处下来,他看得出来水晴儿和贺兰雪关系很好,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
不过,第五境的侍女,也是够呛啊,妖族还真是浪费……
斟酌了一下,安宁又问道:“您觉得,小雪恨尊主么?”
水晴儿目光一凝,有些诧异的看了安宁一眼:“你看出来了?”
安宁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曾说过,我对小雪不够了解。这一点我必须承认,我有时候确实没有怎么去注意这些。不过我自认与小雪相处了这么久,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她真的怨恨尊主,我想这次她也不会回来了吧……”
水晴儿微微垂下眼帘,轻声应和:“是呀,她要是真的恨尊主,也不会回来了……”
看到水晴儿情绪似乎又低落下去,陷入某种思绪当中,安宁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打扰她,静静等待。良久,水晴儿抬起头,苦笑道:“你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了,就这两父女像个傻瓜一样,不去踏出那一步。”
“傻瓜?”安宁微微一愣。
“两个都是骄傲的人呢……大的每天愧疚着,纠结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情的人。小的每天等待着,期望着,等着那个人来和自己重归于好。一个把所有精力放在了齐天域的事务上,浑然忘我。一个每天为了引起注意,调皮捣蛋,搅得妖族上下鸡犬不宁。于是,一个成了别人眼里无私的尊主,一个成了众人眼中任性妄为的刁蛮公主。你说,是不是傻瓜?”
水晴儿说到后边,又看向了贺兰雪所在的小楼,眼中那丝疼惜很容易就让安宁扑捉到了。
安宁回想这几日的种种,再想想与贺兰雪和贺兰千筑相处的一些细节,就知道水晴儿所言非虚。
确实是两个傻瓜呢!苦笑了一声,安宁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么说来,问题其实就是出在两个人不愿认真的交流咯?劝劝不就完事了,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说,说开不就好了!”
水晴儿嗤笑一声,打击道:“交流?你想太多了,老祖劝他们都不听,你觉得谁还劝得动?你知道么,那天宴请你的酒宴,是两父女在一个房间里待得最久的一次了!”
安宁以手扶额,想到贺兰雪的性格,确实会出现这种状况。
突然,水晴儿诡异的看了安宁一眼,轻声道:“你没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你的话,估计会是突破口呢……”
“我?”安宁一愣,指了指自己。
“行了,就这样吧,回去休息了!”
水晴儿却没多说,身形一闪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