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了，她不是下人吗？至少应该要这里大红大紫的人指点我才对吧…
再不济也要是同行啊…
“七年不是白待的，天天在我面前上演，想不会都难…”
她平淡的说着，仿佛就像在说她只是看见别人很平凡的工作，所以日久也会了…
这样的淡定和从容，让我对老姐的认识彻底刷新了一个高度。一副高手的表情，我也是不信她都难，好像真能教出个所以然来…
…
“好好看着，这些都是基本。”
我循着老姐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下巴都要掉了，蹲到她后面去捂眼…
会被摸这摸那的，我是很清楚的，那女人坐在客人腿上，我吓傻一样的看着那客人的手，伸到被裙子遮盖的三点位置去了…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邻桌那位更厉害，直接倒酒之后侍候客人喝酒，就是“喂酒”，啊…那舌头…
所有我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见的情节，都一个不差的呈现在我眼前了…
除了吓呆了，我还能干什么…
难道跑过去近距离讨教？！…
…
“别跑。”
我的领子被人揪住了…
老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此风平浪静淡定异常…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还有时间可以浪费吗？”
她冷冷的开口，我不敢抬头看她严厉的面孔。是啊，我没有时间了，一天天过去快得吓人…
到时候要是我还待在这里，我可就比她们还惨了，虎背熊腰满是胸毛的大叔大汉，我都没得选…
我咽了咽口水，她真的好严厉，谁逼我都好，可竟然是我最亲近的人逼我去干这个…
换做是谁都提不起一点劲来啊…
…
在我发呆之际，只感觉一阵风从我身边略过，只见她转身拉着我往回走，力气大得吓人…
我突然好害怕…
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
“姐…
我好害怕…我想和你一样当个下人就好了…
只要和姐在一起，让我给她们干什么都行…我！…”
还没说完的话被迫停住了，我被摁到墙上，头一定起了个大包，因为我感觉到了头晕目眩脑袋要疼晕过去了…
更让我头昏脑胀的是，整个大腿被抬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疼哭了…
“姐！…呜…
我知道了！…我会做的！我会的！！我不当下人了！绝对不当！！…
”
她完全视若无睹，手指力度加大完全不管我的哭声，不管我把不当下人的话重复哭喊多少次…
“还有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我，抚着我的泪水…
泪眼朦胧中我竟然看见了满眼温柔，那是以前那样几乎可以我融化掉的宠溺目光…
她看见我一瞬间出神了，又加大施虐把我拉回现实…
“姐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永远听姐姐的，跟着姐姐…
绝对…绝对，不会逃跑的…”
我抱住她，痛哭着把昨天晚上我发的誓说出来…
“重复到你真正懂得为止，懂得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为止。”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就这样颤栗着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说得我都麻木了，仅存的意识都在做这一件事，把发过的誓说给她听…
全身脱力只有出气没有进的气，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在她肩膀的手紧握着又无力松开如此一次又一次，怀里传来细软的呜咽，泪全落在她肩膀上…
…
“这样看来梅影一定能工作非常顺利呢，声音比我见过的女人都好…
不熟练和痛苦反而是优点啊…”
这才是她的目地吗？…原来她说教我，就是要从这里入手教学吗？…我要疯了，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过…
这样我会真的想死…
…
“不满你可以离开我，即使选择不离开我，那就好好听话啊…”
她抱着我，力气依然很大…
就像紧紧的抓住什么，拼了命也不让我飞走，我感受到她极力的抑制住颤抖，仿佛透过我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模糊不清的，唇齿打颤…
“我们…我们绝对不能逃跑，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
我们乖乖的听话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我们是经不起那些怪物摧残的，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啊…”
换成她痛哭了，这是妮薇七年来从未间断过的噩梦…
梦里一个全是血的瘦弱女孩向她伸出手，仿佛在求救又像在职责她，那被血染红的空洞眼睛死死的瞪着她，慢慢睁大瞳孔从眼睛里嘴里鼻子耳朵…
血液涌出来淹没了她，充斥着脑子耳朵的喧嚣和斥骂，骂她自不量力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还有更多的声音…
…
“求你了…
不要再折磨我了…呜呜…”
她跪在地上，手抓着我的肩膀，头抵在我胸前…
发了疯一样的磕头，血肉模糊…
…
后来我也一瘸一拐的背着已经撞昏过去的她，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了房间，人就双双无力倒在床上…
头发胀身体酸痛，很快我也昏睡了过去…
恍惚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在我背着妮薇出长廊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明显盯着我们，因为全部人都自顾自的吃喝嫖赌，就他这实在是太显眼了…
我隐约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萨澜布”，然后我就腿一软摔倒了被妮薇压得动弹不得…
突然背上的重力消失了，自己也被人拉了起来不知道靠到哪里去了，因为刚才摔在地上我疼得说不出话，只感觉额头湿湿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努力睁开眼睛却已经发现姐在我对面了…
…
“哦呀哦呀！…什么洁身自好啊…
你小子还不是左拥右抱的…
啊哈哈…咳咳！…”
有个粗犷的声音在取笑什么人，嗓门大得不可思议，可能又被酒噎住了…
片段回忆完毕…
在昏昏沉沉的梦里，我把能记住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起身发现这里明显是另一个房间。
…
“你们…”
什么人？！…我猛地发现竟然有个男人出现在门口，脑子闪过全是被羞耻的画面，又发现自己衣着没有任何异常…
“她…”
他视线转移到我身边，此刻的妮薇还没醒，面色苍白的可怕，紧紧皱着眉头冷汗直冒…
我什么也没想，就扑过去挡住他看妮薇的视线！！
在我看来，这里每个男人的眼神都是下流的，就算他衣冠楚楚在我眼里也是衣冠禽兽的动物…
绝对想都别想！！
我咬着牙把妮薇拖起来在背上，艰难的迈开腿，让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全程我几乎用敌意看着他的。
“我们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我和我姐姐只是打杂的下人，你找错人了。”
擦肩而过时我丢下一句话，然后真正的绝尘而去，两个交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
“啊！！…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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