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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巫婆(1/1)

    附言:小男人回来了,我荡漾的思绪全被他的小嘴给整乱了。叽叽喳喳的小嘴每天都有新花样让你的感悟泛滥地越加贫瘠……停了将近一个月,一下子忘了继续下去的字眼,此篇估计会有夹生的感觉。幸福是冲淡灵感的浓茶,浓烈的茶香在身体里不断回味!

    夏雪的小学除了在一年级时遇到了“老巫婆”外,其他都是上帝的宠儿。正如她夸张的告诉如茶她的小学是去过地狱后又进入了天堂。夏雪8岁上的一年级,其实只有7岁,也就是6周岁。按照身份证上的阳历生日她是够不到上一年级的,后来外公找了人,夏雪就成了“老巫婆”的学生。浑浑噩噩夏雪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一年级是怎么上的,反正“老巫婆”不喜欢她。她是班上的差生,她的成绩总是倒数里面才会领先。她的作业从来就没有100分,有的只有“老巫婆”给的批改作业的日期。父母为了生个男孩,一直在外面跑船。夏雪每天都要带家长也成了家常便饭,哪天不要外公去学校,外公都觉得意外。每每回忆这些她都会掉眼泪,她跟如茶不同,夏雪是个容易掉眼泪的人。“老巫婆”揪她的眼睛,用竹枝子打她的手,扇她耳光,班上班干也欺负她,捉弄她。那帮女生甚至骗她喝胶水,喝男生唾液过的茶水。她想象不出都是七八岁的孩子为何会那么地势利,那么的暴力。最致命的伤害是老巫婆非要父母回来,外公电报回来了母亲,老巫婆跟母亲的对话,她全听到了。老巫婆压根就没有避讳她的存在,当着母亲的面怀疑她是个智商有问题的孩字,让母亲带她到医院做检查……这些耻辱在夏雪幼小的心灵烙下了印。从那时候起夏雪的潜意识里就想做个教师,想做一个好教师,让老巫婆看看什么才是人民教师!所以当夏雪知道如茶是个幼儿教师时,莫名的好亲切,也酸酸的感慨命运无常,自己到最后成了“白衣天使”一族。夏雪果断留了级,哪怕已经可以升级,因为她不想再跟这老巫婆走进恐惧的二年级。留级后的夏雪成绩出奇的好,居然当上了语数课代表和班长,被老师当心肝宝贝宠着,作业何止是100分,每次都是另加两个五角星。每次考试都是双一百,到老师办公室送本子还经常有东西吃。一下子从丑小鸭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小天鹅,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卦让夏雪晕了,小小的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一年级,却如此的天壤之别!再也没有人欺负她,都是她们围着她转,跳皮筋她永远是最抢手的百搭,从头跳到尾,压根不要她去等待……

    夏雪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当地的初中,排名全乡第五,班级第二。初中的夏雨依旧很快乐,选择了《英语》做课代表。这时候她爱看小说的劲儿也疯狂的膨胀,初一还可以维持在班级的成绩地位,到了初二明显力不从心。想做名教师的理想一下子成了梦想。中考时《英语》又严重失利,差了师范13分,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去上了个五年制的卫校大专班。原本第一志愿是护理,护理是她们江州卫校的抢手专业,就业力几乎百分百。硬是被母亲把第二志愿医学检验调到了第一志愿。想来母亲是对的,依她当时的小性子去护理病人,多半是双方都失利。夏雪可以很宁静,但太多时候又太大大咧咧,她骨子里的那种真实,总是太可怕。可怕到如茶总是会为她担心,如茶可以静如处子,但夏雪是做不到的。夏雪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霹雳巴拉如茶总是静静的去听。有时候夏雪也会有想法,这女人怎么这样,城府太深,压根都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其实夏雪想法很简单,你我未尝谋面,我把你当大姐姐一样倾诉,正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才可以坦然。但夏雪也很满足,毕竟生活中的琐碎有一个人愿意来聆听,从来都不会打断她的那份天真。如茶是有顾虑的,她和夏雪就是打错了电话认识,生活的洗礼已经让她淡泊一切。她没有朋友,也不稀罕会有朋友,她很满足自己的现状,她的心不会再起一丝涟漪。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份友谊的加入重拾人间烟火。

    夏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太天真,反正如茶总是这样评价她。夏雪明白如茶是好意,其实说白了不就是说自己幼稚吗?夏雪原本是可以留在江州实习的,实习个人意向表,她也写了要留在江州实习。当宿舍那帮女人都为实习地点奔波时,她出奇的镇静。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留在江州实习呀,平日里自己总是规规矩矩,没理由班主任不按她的意向去安排呀。所以当谢小英告诉她她被安排去了台州时,她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倒是比她还委屈,说夏雪呀,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呢,你要真想留在江州实习也早点来找我呀。现在都定下来了,你让我怎么安排呢?还有在江州实习的同学大部分是可以解决自己在江州的住宿问题的。夏雪觉得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了,她的好朋友任蓉蓉那时候还在江州打工,她和同事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任蓉蓉跟她建议了几回,让她写上在江州实习自己解决住处。现在又轮到班主任安慰她了,去台州实习也不错呀,你正好是台州人,再不然让你做个实习组长。夏雪苦笑不得,她们那小县城才划分为台州管辖,她还没去过台州呢。班主任左哄右哄,夏雪到也认命了,反正实习而已,关键是找份好工作啦。在哪实习有区别吗,夏雪自我安慰的本领在这个时候倒是来的很适宜。

    实习的日子很枯燥,但夏雪也很开心。认识了好多好姐妹,在一起打打闹闹,疯疯癫癫倒也别有一番情致。台州检验科的老师对她们也特别好,有些女老师经常烧点家常菜带给她们吃,知道夏雪喜欢吃红烧肉,还特地请她们去家里开小灶。为了打发时间,夏雪她们还学会了打兵乓球,为了抢场地还跟南医的临床男实习生们发生了口角。南医是医学里面的老大哥,江州卫校不过是小鼻屎而已。夏雪何尝不知道自己母校的分量,自己骂骂是可以的,岂容他们那般瞧不起人。后来夏雪建议打场乒乓球赛来决定谁更有资格享受那天的乒乓台,打了个平手不欢而散,但到也让南医的这帮小子对她们刮目相看。反而倒是夏雪她们不好意思了,其实跟女生打球,因为力度不同,男生是吃亏的。虽说是打了个平手,其实是她们输了,这点夏雪她们心知肚明。这以后夏雪她们再也不好意思去楼上的兵乓球室打球了,总共就七个个女孩,一个还是本台州人。夏雪很喜欢看书,大部分时间她选择了去医院的阅览室来打发枯燥的日子。实习到了年末也快结束了,同宿舍护理班的女孩们已经有人找到了工作。夏雪也开始着急起来,虽说她们还要回校一学期,但看护理班的姐妹如此好找工作,夏雪也满地撒网的开始投简历。乡镇医院和私人医院她骨子里又看不上,大点的医院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台州检验科的主任跟夏雪来自同一县城,他的意思比较含糊,哪是那个年纪的夏雪可以懂得。夏雪宁愿他直接点,需要多少人民币。说得夏雪云里雾里一下子也放弃了留在台州人民医院的念头,纵使可以留在台州人民医院,夏雪也不过是个合同工,一个月800,外加奖金也只有一千多块钱。医院还不安排住宿,夏雪想来想去觉得花个大几万留在台州真的太划不来。而且父母和家人又太在乎个编制,太在乎个正式工。潜意识里夏雪想自己找份属于自己的工作,不想家里再为她花一分钱。

    年底夏雪实习结束,回家开开心心过了个年。母亲亲戚中就她这么一个女娃,姨妈们都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小姨更是不断的打电话给她,让她放心,她的工作包在她身上。夏雪是有点着急,但她知道凭她自己找份工作还是可以应付的。回校后基本没什么课,同班同学都在忙着找工作。江州到滨城的火车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小姨经常打电话让夏雪参加她安排的应酬,小姨和小姨夫在滨城做生意多年。场面上也认识了不少朋友,经朋友引荐也认识了不少在滨城卫生系统做领导的台州新华的老乡。夏雪厌倦这一切,花个大几千吃个饭,一桌子奇怪的人,还要不断的敬酒,场面上的话倒是很豪爽。饭局一散,小姨再打电话人家似乎就为难了。好几个所谓的领导让夏雪到他们医院先做护士,到时候再转正为检验人员。夏雪才不愿意呢,自己辛辛苦苦学了五年,到头来要先干护理。夏雪知道小姨是好心,但小姨病急乱投医,找人帮忙找工作不是她这样找得。夏雪总觉得小姨找得人都是一帮乌合之众,真正一锤子定音的没有。

    打错电话认识如茶那次倒是找到了,又是一桌子的人心照不宣的吃饭,那院长还带上了自己的胖儿子。这次这个滨城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倒不是夏雪她们的老乡,他让小姨听他电话通知。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邀请夏雪和小姨去他们家玩。院长和院长夫人很热情,还让他们的胖儿子带夏雪上楼玩电脑。夏雪猜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胖小子邀请她一起玩游戏。夏雪从来都不玩电脑游戏,在她眼里那是属于玩物丧志之类的无聊之举。跟个胖男人一个房间呆着,霹雳巴拉他说什么夏雪都没听清楚,只知道死胖子姓薛名宇。夏雪看着他那张肥嘟嘟的脸就想笑,这个死胖子吃了什么长这么多肉呀。想来我夏雪曾经在女生中也是个婴儿肥的小胖女生,跟你这一比,小巫见大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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