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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送别》(1/1)

    附言:词穷末路了,庸俗才是生活本身呀。突然就想起那年英语作弊友人协助,又想起老友为了俺不恐惧成宿成宿的陪着,再想起老同学为了接俺居然把公司给炒了,自己爬格子才蓦然发现自己居然有那么多贴心贴肺的好友。而我总是大大咧咧,从未说声谢谢!总是自私的沉浸在自己的小宇宙里,没心没肺的翱翔。现在我愿意停下来,仔细端详,听一听,看一看。告诉你们,我愿意和你们一样庸俗生活……

    “你去哪?”下楼时正好碰见栀子。

    “我出去一下,妈妈就交给你了。”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对栀子说。

    “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亨力特已从公司回来,让他开车送你吧。” 栀子很高兴,一郎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了。虽然满是疑惑,但这就是她喜欢的一郎君,她无法阻止他的自由。

    亨力特开车把他送到雅阁苑,在车上把他安排的事作了汇报。一路上他什么都没讲,任亨力特一人说着。亨力特办事他放心。亨力特是他在英国时认识的,他一心想找个中国媳妇,就随他一起回国来到了中国。无论在英国还是在国内,他都帮了他很大的忙。下车时,他习惯性地拍了拍亨力特的肩膀。亨力特太了解肖然了,他看起来不可一世,其实比谁都脆弱。

    一连按了三次门铃,她都没有给他开门。他知道她在里面,他着急,却有一丝惊喜:她在乎他。坐在楼梯上,掏出口琴,一曲《送别》敲击着如茶的心。她到他们学校找过他,他同学说他闯祸了:上课画画,把教授气晕过去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可知道他在画自己,又莫名的心动,莫名的牵挂。他怎好不负责地躲起来,这算是个男人嘛。也许他还是个孩子吧。这几天她天天在医院,陈玘垚小朋友肺炎住院,和徐教授在一个医院。多少次她想去看看那老教授,替他说声:对不起!可她算他什么人呢?

    她已在门后,他的声音一下子远去,静的似乎他也走了。她打开门,他就在她眼前,还是那个高高的如白雪王子般的大男孩。他一下子抱住她,生怕她溜掉般。他开始吻她,她的唇,她的脖子。她不知道怎么迎合他,她只知道自己好热,快窒息一般。他的手,已到她的后背,熟练地解开胸罩扣。就在他手滑向她锁骨时,她猛得推开了他。他如梦般还没醒,她已把他一个人扔在那,把自己关在了卫生间里。他听得见她哭了,可任他怎么喊,她就是不给他开门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这句话,她就一头倒了下去。任打开的淋蓬头彻底打湿自己。怎么会这样,她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全乱了。她太弱了,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安稳觉了。成天不是学校就是医院的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她好累,头好疼……

    当她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很灿烂,睁都睁不开眼。她感觉浑身像散了架般动弹不得。

    “不要乱动,你身体很弱。”循声望,她看到一好看的小护士正对她笑着。

    “噢,你男朋友刚走,他给你留了封信。”小护士递给她。

    她心头一热,眼泪模糊了她的视野。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被肖然紧紧地抱着……后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点滴完这瓶葡萄糖再看吧,有什么事叫我。”小护士把信放在枕边,就走了出去。

    她用右手很费力地取出那封信。

    如茶: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多想看到你睁开眼依然对我微笑。对不起,我唐突了,全然不顾你的感受。当我把你从卫生间抱出时,看着昏迷的你,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混蛋。

    我走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我的母亲得了胰腺癌,已是晚期。而你静静地躺在我面前,我看不见你笑,只见你紧皱的眉头。

    我多么放心不下你,可我必须得走了。已是凌晨四点,你还是不愿醒来,不愿原谅我。我自私的吻了你的额头,这会是我一辈子的记忆,我爱你,如茶!

    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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