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仇鸾和那些官员推杯换盏,聊的不亦乐乎,而反观天权这一桌就有些冷清了。
他跟所有人都谈不来,只有石非鱼和项世杰就陪着他吃饭。
等吃饱了天权又开始闭目养神,不管他人的喧闹。
等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十分了,仇鸾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连吐四五次。
时义和侯荣感觉到很棘手,因为仇鸾一直不肯跟他们走,就赖在地上不动了。
时义刚一碰到仇鸾的胳膊,仇鸾就大嚷道:“呔!哪里来的歹人,想暗算本官不成吗?”然后开始手舞足蹈。
这仇鸾年轻时好歹也是一员大将,力气极大,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安全的时候再带着他完好无损的离开。
天权见到这个场景,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道:“这是解酒丹,给他服下。”
时义接过,却被侯荣拦住了道:“且慢,这真的是解酒丹,而不是毒药?”
“随你便。”天权扭头,和石非鱼、项世杰走出了门外。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时义道:“陷害朝廷命官可是要砍头的,这家伙没那么笨。”说着,时义就已经把药丸喂给了仇鸾。
果不其然,仇鸾很快就苏醒了。
他扶着脑袋道:“好痛,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不过一会而已。”时义道:“好在有天权道长的解酒丹,不然侯爷还要睡下去呢。”
“哦?”仇鸾道:“这个天权还真是有意思啊。”
总兵府内,仇蒲英的闺房里,仇蒲英心里还在想着天权,没想到从中午开始,她能一直想到晚上。
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要经历,每个人也都会有如此思念的人,有时候近在眼前,有时候却又远在天边。
而有些时候,眼前却比天边还远。
仇蒲英正在痴痴的想着天权,却不料被小丫鬟打断了思路:“小姐,你是不是在想今天遇到的那个道长?”
仇蒲英的脸色仿佛又红润了几分道:“阿苏,别瞎说。”
“我才没有瞎说呢!”阿苏道:“就今天小姐看那位道长的眼神,有谁看不出那是爱慕?”
仇蒲英很是惊诧地道:“真的吗?”
阿苏极为确定地点头道:“真的!”
“那你说……”仇蒲英含羞笑道:“他会不会也看出来了呢?”
“极有可能。”阿苏笑道:“说不定那个道长也在思念小姐呢!”
“唔……”仇蒲英沉思道:“不过他是个道士啊,道士不是不能娶妻吗?”
“这当了道士还是可以还俗的嘛!”阿苏道:“更何况像他这种翩翩公子,能耐得住寂寞,当一辈子道士?”
就在此时,时义敲门道:“小姐,老爷有事***,请小姐到书房一叙。。”
“知道了。”仇蒲英道:“我等下就过去。”
仇蒲英来到了书房,看到仇鸾一脸高兴的模样问道:“爹爹,何事如此开心?”
“没什么事。”仇鸾道:“爹问你,你觉得天权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吧。”仇蒲英道:“女儿感觉他长得还是极为俊俏的,就是不知道个性怎么样。”
“女儿担忧的有道理。”仇鸾细细思虑道:“万一此人打妻子该如何是好。”
“爹!”仇蒲英闻言,略知仇鸾所指,娇羞不胜地道:“您在说些什么啊!”
“哈哈哈……”仇鸾大笑道:“看来闺女也看上这位道长了,那好,明天我就去和他谈一谈,问一下他是否赞同。”
“女儿任凭爹爹打算。”
可是天权三人住到了城外的驿站,只等到寅时刚过,他们就骑马赶往苏州了。
仇鸾来晚了,他们都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着急。”仇鸾叹道:“看来要想遇到他们,就有些难了。”
“侯爷别担心。”时义道:“小人偶然听说他们几个要去苏州,我们可以沿路去寻找。”
“那好,你派人连夜追赶。”仇鸾道:“务必要追到他们,说清楚我的意思。”
时义点了点头,带了几个随从追去了。
而仇鸾回到总兵府和仇蒲英说了这一件事道:“没想到这个天权性格这么急躁,我去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驿站,不过女儿别担心,爹已经派人去追他们了,想必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依女儿之见……”仇蒲英沉吟道:“女儿想亲自去找他。”
“大姑娘家抛头露面的不好。”仇鸾道:“你还是在家等候吧。”
“再怎么样这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岂能任凭别人去询问?”仇蒲英做下了决定道:“女儿要亲自找他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