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名先天高手都抱头鼠窜了，慕铁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悄然转身，想要遁走，却被舞月给制止了。
理由是，错过了两名绝巅高手过招，必会抱憾终身。慕铁双眼一亮，觉得舞月的话很多道理。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更是将胎息法运转到极致，免得暴露的行藏。
不过，战斗场面可不像慕铁想得那般波澜壮阔，而是出乎异常的平静，二人剑来剑往速度虽快，却没有一次正真的撞击过一次。
开始时，慕铁很不理解，还以为他们二人是出于师兄弟的情义，相互留手。
渐渐的他发现了二人神色越发的变得凝重，剑势也越来越慢，四周空间开始扭曲，甚至连舞月传给他的影像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慕铁恍然明白，卓展二人并只是剑法上过招，更多的精神和意境上的较量，或是可以说是识与道的角力。
这样虚无缥缈的过招，不是他现在这个境界能理解的，更是无法明白其中的真髓。只能勉强的记下他们的剑招，待舞月研究。
由于双方都没有杀伤对方之心，又过了几招后，肖云天主动收招罢手道：“再打下去也没有意思，还坏了你我兄弟的情意。”
卓展收剑，苦笑道：“师兄是怕我输了，会哭鼻子吗？”
肖云天微微一楞，身上散发的恨意骤减了许多，双眼更是露出了缅怀神色。虽然他知道师弟是故意提前往事，但他还是忍不住陷入其中。
那是在卓展入门的第二年，他修炼遇到了瓶颈，心中时有躁动，在一次比试切磋中，他失手打伤了卓展。
卓展捂着伤口哭着说道：“师兄对别人都很好，只会欺负我。难道是因为我笨吗？还是师兄不喜欢师傅收我为徒？”
他第一次知道卓展很在意他的看法，他郑重的向卓展道歉，并说出了心中自己的苦恼，从此以后他们师兄弟二人相互促进，相互支持，最终成为能撑起参天宗那一代的天骄人物，更是奠定了他们此生不渝的兄弟之情。
那一年他十岁，卓展八岁。
往事不堪回首，越想就越无法自拔。
但是肖云天并非普通人，意志和信心不比坚毅，只是轻移的几步就恢复了冷酷神色，说道：“刚刚被那些讨厌的家伙打断了，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
卓展虽然答应的了他，但是心中很是担心。当年师兄立下的誓言有在他的耳边。
“此生不灭七大门派誓不为人。”
那时师兄的神情简直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步疯狂。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可是后来一些事情更是让他感觉，师兄不仅仅想毁灭七大门派，仿佛连世界上的一切，乃至他自己都要一同毁灭似的。
他真希望这是自己生出的错觉，否则他必不会从中阻拦。一直以来，他都能理解师兄的苦楚。
若是当年舞玉婵也对他说过愿意放弃一切的话语，他也就对会走上师兄今天的道路。
不过，就算是他能理由师兄，但是还忍不住开口劝道：“参天宗是我们的师门，你就不能放过参天宗吗？”
“这次你帮我，若是能成，我不仅废弃当年的誓言，就连我自身的道，都可以毁去。”肖云天坚定的说道。
卓展平静的容颜首次露出了惊之色，什么事情能让师兄如此大彻大悟。
第三百九章 暴露（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