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沙发上,叶声婉别有深味地打量着眼前的俩夫妻。
沉吟半响,她终于幽幽地开了口,“你们有谁可以解释一下?”
简沉鱼侧目看着厉少炀,但见他一脸冷凝,不为所动,摆明是见死不救。
眼角蓦地一抽,她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厉母沉敛的眸光,淡淡地一扯唇角,“妈,我跟少炀……”
“别再告诉我,你们闹着玩这种鬼话,我不信!”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她到现在仍心悸犹存。
经她这么一吼,两人面色有些心虚,想要辩驳,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顿了下,叶声婉不容置喙地说,“明天,你们就跟我去见婚姻心理咨询师。”
简沉鱼脸色一白,粉唇开启,尚未来得及表达什么,就厉母三步并两步地往门外走开,唉,这次婆婆是真怒了。
“都怪你。”简沉鱼怨气地瞅某人一眼。
厉少炀俊魅的脸上不起波澜,薄唇促狭一勾,给了她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
“厉少炀!”欠扁的家伙,要不是他惹她,她至于挥刀吗?
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第二天,两人被押解上了“囚车”,在叶声婉盯视的陪同下,终去了婚姻咨询中心,准确的说,是婚姻问题咨询中心。
路上,压抑的空间里,简沉鱼百无聊赖地将视线投向车外,望着排排倒退的风景,并没有一丁点欣赏的心思。
骤地,手机传来一阵震动,稠密的睫毛一扇,就见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是管馨漪打来的。
象牙白的小手,刚想去触碰,就见一旁的叶声婉警告似地斜睇着自己。
眼里闪烁的坚定目光,无声地在告诉她一个事实,今天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没有比看心里咨询师重要。
换句话说,其它的事,都得暂且搁一搁。
看来,只有晚点再回复小管家了。简沉鱼讪然地想。
身形一转,就见厉少炀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唇角仍旧是冷勾着,上扬的弧度,像是在取笑她刚才的紧张与局促。
简沉鱼没好生气地瞪他一眼,索性将双手交叠置于膝盖上,闭眼休憩。
车子以极速行驶,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一栋陈旧的大楼,在灯红酒绿的四周,显得尤其突兀。
“妈,你确定没有走错地方吗?”简沉鱼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嘘!严肃点。”叶声婉神色一敛,面容严谨。
简沉鱼蠕动唇瓣,跟着不以为意地一扁,便不再说话。
刚踏进大门,就有助理迎上来,“厉夫人,是吗?”
恭敬的态度,说明了她早已等待在这。
“是的。”叶声婉笑着说,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娴雅高贵。
“赵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厉先生,厉太太,请随我来!”助理小姐笑意盈盈地说,口吻很是专业。。
瞧这服务,还挺有模有样!简沉鱼在心里悻悻然地咕哝一句。
同时,她用余光瞥到叶声婉被另一名接待小姐,引着往休息室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