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清欣如此认真，黑曼很失望，她的请求有些蛮。
在被窝里的老叶，本来就很看不惯这个不速之客，听到来者是请人作假证明的，就更有意见了。他小声地“哼！”了一声，突然在被窝里做了个翻身的动作。黑曼不笨，她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很没趣儿，只好说了声：
“那，我再去想办法吧。欣姐，我走了。”
清欣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她见不得黑曼如此灰心丧气的，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说：
“等一下，我帮你想办法找到海鳗莫森，明天，我同你一起去审查处，说一说，看是否有办法。”
黑曼和清欣都知道，鹤仙是背着海鳗莫森，和很多小巴黎文化界有名望的男人们不断地纠缠周旋，莫森对此应该很有看法，所以，她们都认为他不会出面证明此事。
黑曼的表情很是悔恨的样子，她撒着慌，说道：
“为了保密活动，我和其他人诸多的暧昧举动，着实引起了莫森很大的误会。他出面证明，说我是同盟会员的可能性，还是很渺茫的。”
清欣也是这么认为，她此刻无以言对：
“......别伤心，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吧。”
“谢谢清欣姐姐，那我先走了。”
清欣无法为她的同盟会籍提供证明，这使黑曼十分沮丧。走在暗黑的土路上，她颠着冷得发冻脚丫子，“砰！砰！砰！”的一路小跑，心里狠狠地叨咕着，都说出声音来了：
“这破天儿，怎么连个鬼都看不到啊！”
“黑曼，你现在，也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什么，我不是给了你一封莫森提供的材料了嘛？如果真的让他们直接去问海鳗莫森的话，那他还能愿意出证明材料吗，就是出了证明，也不会对你跟同盟会断了联系的那两年作证明的！那样的话，你的麻烦就大了。”
金蚕蛊又出现了，黑曼这才想起来，是曾经从他手里接过那么一个信封。她一摸自己的上衣兜儿，那封信还在。
“那你给的这封信，就全都证明了吗？”
黑曼半信半疑。
“你回去好好看这份材料，明天有清欣陪你去接受审查。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金蚕蛊的话音儿，就连他的影子一起消失了。
第二天，黑曼早早起床，精心地打扮起来。清欣来的也很早，她把姐妹的事情当做了自己的事情。
......
“按你们说的，如果她确实是同盟会员的话，那何必早在学团时，反过来发展加入了青联呢？正常情况是，只有先入青联者，才能后入同盟会的，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啊？”
负责审查会籍的，是全总同盟会干系官的虔诚。他说：
“没办法，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申请同盟会籍的恢复请求，因没有证据，被批驳回了！”
黑曼见虔诚如此铁面，她开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她扭捏着腰肢，发出了甜蜜蜜的声音，说道：
“我说虔先生啊，你听我细细说来。”
黑曼说着，拿出了金蚕蛊为她准备的那封信，像戏中的动作，用了个兰花指递给了虔诚：
“我曾在关于自己入会的材料上，已经写明了介绍人是海鳗莫森。”
清欣此刻，忽然看见黑曼拿出了莫森的一封信，她很是惊讶！昨晚为止，都没有音讯的莫森，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出现了他的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