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知道了很多的东西，对于晓杰的能力如今只能用恐惧两个在形容。
世界上现在几乎所有的经济模式，政治体系都有一部份是依靠电力和认为设定的系统制造的，这是一座无比浩大的过程，从原始的人类对于星空的幻想，到现在码农在每个午夜敲打而下的系统文件，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正因为有了无数的失败者，垫在世界底层的，不为人知的人们的牺牲才铸就了我们现在的生活。
而晓杰能够穿透这一切，像是一个灵体一样，他穿透前人们建立下的规则和体系，他能够进入其中，不需要特定的要求，特定的选拨，他只用将连上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一下自己的电脑，然后他就走了过去，我甚至怀疑如果想要的话，他能够得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火车上，破天荒的他没有玩电脑，而是盯着天空，火车轰鸣的声音从铁轨上传来，恍然间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两天前我是一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囚犯，接下来我被救了下来，然后想要颠覆这个世界？现在我们坐着火车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告诉他们颠覆这个世界以前我需要——复仇。
汽车上，对于晓杰的好奇心让我开始观察了他，可是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在我的记忆里面只有精神病人和低能者才是这样的，上铺的任杰正在百无聊赖摩擦着自己的弓弩，上面泽泽闪耀的光芒让我开始明白他们两个是一类人，一个痴迷枪械，一个是网络世界的虫子，他们其他方面的低能个精神上的专注度让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卓然甚至可怕！
“晓杰，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一个宏大的心愿实现之前是有无数的人葬身的，他们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了尘埃，他们没有被任何人记住，可是正因为这样千百年以后水坝的高度上升了，不是因为任何的理由，是因为每时每刻都会有忽略不计的尘埃滴落，而分子一般弱小的颤动早就了世界的改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有时候其实我也觉得害怕或者说是我可笑，我觉得我们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某种更高级的生物打了一个喷嚏而诞生出来的，亦或是我们对待培养基一样，选择培养基那样，我们人类不过是某种高级生物的培养基里面，有句话叫做。”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传说蜉蝣朝生暮死，人类怜悯他们的生命，殊不知它们的幼虫在地表下生活的时间是几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你没办法回望过去，也没办法穿越到未来，那么你所需要的只有现在。”晓杰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看的出来他不是一个经常说话的人，我甚至觉得他的声带有点退化，不过他还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于生命的理解并不如我那样悲观，像是曾经的古牧一样，我发现每一个死去的人，对于我生活的影响都是不知不觉中的，他们多少改变了我的三观，让我看到了不规则世界的另外一角。
“我明白了，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去更大的地方，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的生活？为什么？我很奇怪，你完完全全可以拥有另外的一种生活，安稳，简单平稳，得到人们的尊重，娶妻生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甚至在这些以外我甚至相信你能成为改变某种东西的人，你为成为黑客领域一个历史性的人物，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记得第二名，所有人都知道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是阿姆斯特朗，没有人知道第二个人是谁！你可能成为你世界里面的第一！”
晓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头发一小撮撰在了手中，思索着什么东西，他的嘴唇微微的颤动着，发出的声音细不可闻，他在干什么？
“组织语言，他不经常说话，很少除了和我，你是我之外的第一个人。”说完这话，他又一次回过了开始打量起了自己手上的弓弩。
沉默一会，晓杰说道：“奥尔德林是第二个登上月球的人。”
我愣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妈的，这他妈的就很尴尬了！！”
晓杰没有笑，还是一张死鱼脸：“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成功学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种愚蠢的功利制度，人生是多维的，不单单有高度，还有长度，跨度和温度，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并不是意外，因为我了解那个计划，阿波罗登月，我能理解和知道它背后对于整个人类的意义，而其他的人呢？他们只知他们中的其中一员登上了哪里，一个他们仰望和幻想过的地方，而对于哪里是人类未来拓展星球资源，新能源，中力学，物理学，人体机能各种各样的科学事业带来与众不同的进步，你觉得应该让无数的外行人理解你的行为还是那么一小撮的人知道你的存在？知道你对于这个世界做了什么？他们知道你的努力，知道你的意义，你是想要成为一张在天空中纷飞的纸片被无数人仰望还是刻在石头上的文字只被少数人知道。”晓杰的一番话让我有点错愕，我没有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早就已经想明白了一点，某些独特的领域某种独特的思想，你是希望被所有人知道成为飘忽的云还是一块刻上文字的石头？
我也开始理解他的行为了，他的野心，他并不比我们的小，他想要成为第二个人，成为一个在王朝后的人，他一直想要这样做，所以他选择了跟随，以前是为了生存，现在他要活着了。
“我是不是找到了一群怪物？”我平躺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外，我们都不再说话了，星辰烂漫，照耀出别样的色彩，人的眼睛是很迷人的东西，我一直这样认为，细小的变化能倒映出一人的内心，我相信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独特的意义，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天才。
我们出生在一个天才平均分布可是机会从来不均等的世界里面，我开始觉得自己幸运，因为我的面前是两个天才，两只野兽，它们虽然还很稚嫩弱小，像是我一样，可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总有一天我们应该站在这个世界某个黑暗的顶端，那一刻暗夜加身，无数的蝙蝠在我们的身旁纷飞只为跪拜它们的王。
“睡觉了吧，程心，明天到了地方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我们要找的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我看过他的手法，精致的像是一副艺术品不是吗？不过很啰嗦，根本毫不适用，相同的时间我可以解决无数个凶手。”
我一脸无语的样子，他对于某种黑暗的势力有种别样的憎恨，冥冥之中我能联想到他的过去，那里必定是一个个阴暗的人在他的身旁，可是我很吃惊他并没有改变，还是怎么大大咧咧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到底是环境塑造了人，还是天性塑造了人？这是一个难以界定的，这个世界上到底是现有鸡还是现有蛋一样的无解。
在我们各自躺在床上陷入睡梦中的时候，一个人牵着几只狗开始在荒野上偏偏起舞。
他的手上拿着一张报纸：《连环杀人魔的结束——程心》报纸上面赫然出现的几个大字让他追寻着什么东西，一只野兽，一只贪婪的野兽。
几只猎狗犬齿不停的上下咬合着，唾液从它们的唇边溅落，滴落了一地，它们饥肠辘辘的样子可以吃点任何的东西，那个男人跪倒在了地上，他的面前是一个人，他安静的呼吸着，他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沉睡中，雷鸣也无法将他惊醒，马上等待的就是永夜了，永夜！
他褪去了自己的牙齿，安上了另外的一副，上面布满了畸形的牙齿，尖锐凶猛，他张开了自己的“牙齿”，咬合了下去，睡梦中的人瞳孔猛然的瞪了出来，然后再也没有合上了。
血液顺着他的牙齿流入了喉咙里面，湿热温润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还是发热，炽热了起来，他身上的肌肤开始发烫，黑夜中他幻想出自己的变得强壮而有力，他站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牙齿，安入另外一幅，鲜血还顺着他的嘴角边滴落。
他身上的几只猎狗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的狂野了起来，它们不停的嚎叫，来回的跳跃，爪子嵌入了土地中，男人松开了手，绳子掉落在了地上，猎狗们蜂拥而上，他们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起了眼前的尸体，一场难得的饕鬄盛宴。
第二天人们会发现一具尸体，他的全身被一群狼一样的动物吃的一干二净，现场是凌乱的犬类脚印，它们很饥饿，它们甚至将尸体的肉末和脊髓咬碎，任何一个人见到这种残像必然都认为是这个可怜人遇到了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在荒野中，虽然现在这片区域狼已经消失了很久，可是现场用鲜血写着：致敬我崇拜的艺术家——程心先生。”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是一场谋杀，一个程心忠实的信徒，一个沉迷于自己幻想中的男人，他做的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模仿，崇拜。
甚至有人说程心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网上的舆论传的很快，所有人都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被称为这个城市希望的人，一个断了一只手掌，一个从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一个哈佛心里侧写的专家，一个抓住撒旦并且亲手把他送入地狱的男人。
一杯水，滴入一滴墨就黑了，而一滴水滴入墨中，它还是墨。
一滴墨滴入了水中，这个城市面临的东西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可怕。塔文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