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天我会站在那个方向？
我曾经思考过廖凡对我说的话，他的语言中和蛊惑不同，于我，他更加有一种同类的感情，那种思想上的共鸣让我觉得惊讶而畏惧，我也开始明白他要的是什么东西——你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果有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想想，一个完美的身份掩盖，一场种族内部的屠杀，用鲜血和人类的肉勾勒出一幅幅中世纪最荒蛮而艳丽的画卷，他有太多的手牌，骷髅会，抓住恶魔的男人，这些让他能够第一时间的知道所有的警察信息，他要做的就是找一个人，和他一起做一些事情，愚弄所有人，当人们因为一起起凶杀案而焦头烂额，内心充满了恐惧的时候，他和我坐在某个大楼的上面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手上拿着一杯温热的咖啡，这个城市不过是我们的游乐场，血腥的游乐场。
听起来真是令人迷醉，一座随心所欲的城市，我又想到了他们，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一个个的脸变换而扭曲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他们是廖凡直接或者间接杀死的人，他们下了地狱，因为杀死他们的人是一个恶魔，可是那个恶魔还还好好的活着，活的比太多人都好。
黑尔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曾经他的影子逐渐的变淡了，他走了过来，看着我：“不久之前，我继承了家族的产业。我爷爷传给我的。”
他面对着我。
“而我在坐上他位子的第一天，就是铲除异己，铲除任何一个也许会质疑我的人！我的大舅，我的伯父，只要是守旧的那群人，我让他们都见了上帝。”黑尔平静的说着，看起来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是我，我们是亲人，留着相似的血液，可是自古以来权利和地位，尤其是一个集团逐渐变大的时候这些东西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甚至会成为你走向高处的代价。”黑尔拿起了手中的怀表，放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了吗？秒钟要转一圈分钟转动一小格，分钟转动一圈，时针转动一小格，付出最多的永远是秒钟，可是人们看表的时候永远只会先看时针，那么程心，你想要做时针还是秒钟？你真的觉得你如果不杀人你就不是一个恶魔了吗？看看你自己的脸！看看你的双手！还有你的脑子！”黑尔用手指着我的脑袋。
“里面装得东西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吗？你做的一直就是你擅长的事情！你不觉得有的事情你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就好像你已经做过了一样吗？”黑尔说着从自己的裤包里面摸出了一把刀，放在了我的手上！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是父送给他的东西，对他而言是一种荣耀！看到这个白色的刀把了吗？是父的儿子，他死去的儿子，廖凡的哥哥，他的尸体一部分被父做成了刀把，提醒他爱着的儿子已经死了，而爱是能够产生力量的！杀死一个人的力量的。”
我的手里接过了那把匕首，久久的没有松开：“你觉得我应该杀死他？”
黑尔甚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脸上已经写上了两个字：“当然。”
他坐回了沙发上，晓杰走了过来，将4张飞机票放在了桌子上：“做完这件事情，我们就走吧。”
在我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一切，他们已经看到了某种结局，要么飞，要么死。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任杰，想起了那个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女人：“次木凉子，他真的能够离开她吗？还有。。。我想的王悦。”
任杰冲我微微一笑，我们一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他对我苦涩的一笑：“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次啪啪啪不能解决的，如果有的话就是两次，或者很多次。”
他强打起的笑容让我的心中闪过了一种慰藉，我们都一样，习惯了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告诉别人，我们都想用自己瘦弱的肩膀去承担根本自己无法承担的责任，欲望减去能力就是一个人的痛苦程度。
可是有一群人，他们的能力超过了欲望，他们会活的很好嘛？也许吧。
我们从来不觉得痛苦，甚至说痛苦本来就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别人的生活会觉得痛苦，而我们早就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们只能卑微的接受那么一丁点的关爱，抓住了以后再也不想放弃。
明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了，飞机的机票，绚烂的死亡，空洞的思维飘散出了我的脑海，明天就是落下帷幕的时候了，我放空了自己的思维，等待着明天的审判。塔文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