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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花开花谢又一春(1/1)

    “娘,娘你不要走,娘.....”聂小凤从梦中惊醒,擦了下额头的汗水,长嘘一口气,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娘了?难道是娘的祭日快到了的缘故吗?还是娘在怪自己忘了她?这一年她过的很平静,每日干完活,就跟着罗玄学医认药,闲暇时抚琴弄笛,更甚者还在后山开辟了一个小菜园,学会了种菜种药。傍晚夕阳西下时,在微风中吹吹笛子,倾听归鸟的鸣啼,晚风带来一阵阵馨香,熏人欲醉。夜色深沉后,忙碌一天的她,才时重要时刻的到来,她努力的修炼着《先天罡经》,虽然这一年她的内力还是毫无进展,但聂小凤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她的六识更加灵敏了,头脑更加的聪敏,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周围三丈之内的一切,风吹的声音,花落的声音,感觉到草木的生长,甚至地底下的虫鸣,都是那么的清晰,而且身体比以前轻盈多了,反应更加敏捷,虽然不 明白具体原因,但能肯定跟她修炼的《先天罡经》有关。这一切也是她努力的动力,近在咫尺的罗玄和陈天相都没有丝毫的觉察。

    第二天下午,聂小凤推门走进静室,打谅着她很少进来地方,“师父”“什么事?”<坐忘>字前安静打坐的罗玄睁开眼问,“师父,我想下山一趟.....”“不许去,”不等聂小凤说完,罗玄就打断了她的话语,“师父我.....”“我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不要说了,出去”罗玄突然一阵烦躁,打断小凤的话,厉声喝道,“师父...”聂小凤不甘心,仍想再争取一下。“出去”罗玄顿喝,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小凤。聂小凤一跺脚,转身跑出了静室。

    晚饭时,罗玄没看到小凤,“天相,小凤呢?”“哦,小凤说她不饿,她不吃了”天相老实的回答,跟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罗玄皱皱眉,小凤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近一年的时间,从没有提过非分的要求,他以为她已经放下仇恨了,没想到......罗玄没有多言,继续默默的吃饭。

    入夜后的哀劳山,很静,万事不萦与心的罗玄,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放下书走出经房,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小凤的房外。“小凤,你怎么啦,你不要哭了”房中传来天相的声音,以及小凤低低的饮涕,罗玄脚步一顿,静静的站在那里,“我...我想我娘了,天相”聂小凤感觉到房外的动静,心中一动,转了话头,“我知道,别人都认为我娘是魔女,是坏人,但不管她怎么样,对我来说,她都只是我娘,我从小没有父亲,跟娘相依为命,我曾发誓长大了要好好孝敬我娘的,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过几天就是她的祭日,现在,我想去拜祭一下我娘都不能,连做人子女的基本礼节都做不到,我真没用,”“小凤,你别哭了,我也想我娘了,我连我爹娘是死是活,埋在那都不知道..呜呜..呜...”小凤的话勾起了天相的伤心处,陈天相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聂小凤瞪着眼睛看着陈天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次日清晨,聂小凤走进前厅,低着头不看罗玄,心里还有着怨气“师父,你找我?”“是,等一下你收拾一下,跟我下山一趟,”罗玄背对着小凤说,“去哪儿?”小凤不感相信,呆呆问到,他不是一直都不允许她下山吗?“去少林,我好久没见觉生大师了,”罗玄仍然不看她,“哦”聂小凤不感相信罗玄真的回让她下山,虽然昨夜她说那些话,就是说给罗玄听的,当目的真的达到了,却感觉好像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师父,你渴不渴?”聂小凤直到人 坐在了马上,仍无法相信,罗玄会带她去少林祭祀母亲,这是不是说明,现在跟前世有了转折?“不 渴”罗玄依旧是面无表情,聂小凤沉默了“哦”,但沉默了不一会又问“师父,你饿不饿?” “不饿”罗玄还是沉声道,又沉默了一会,“师父,我好高兴,谢谢你,师父”聂小凤压抑不住自己的开心,仰着头向身后的罗玄说着,罗玄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心软了,听见聂小凤对天相的哭诉,竟然就答应带她来少林,是因为她的孝心吗?毕竟百善孝为先,孝道是一切的根本,谁也不能阻止一个人的孝心吧?渐渐的罗玄似是感染了聂小凤的快乐,嘴角渐渐上仰,千年不化的冰山脸也似解了冻,“驾--”一声吆喝,策马向前奔去。

    少林寺后山,达摩洞前,“大师,一年未见,不知可好?”罗玄站在洞外,对觉生说道,“阿弥陀佛,有劳挂念,罗兄,你 怎么来了?”觉生语气平和,比起一年前,觉生平和多了,也许是把那份深情埋在了心底,也许是开悟了,毕竟觉生自幼参禅修佛,也是一代高僧。“今日是聂媚娘的忌日,我带小凤来祭祀她娘”“有心了,小凤她还好吗?”“她很好,小凤现在跟我学医,整个人都很祥和,没的有了以前虐气,这孩子心性坚韧,只要她能一心向善,将来的成就必在我之上。”谈到小凤,罗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这一年罗玄也不太好过,当日他在大雄宝殿上拼死救下聂小凤,虽然对当时聂小凤的态度感到欣慰,但心中始终不安,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深怕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到时自己身死道消到无所为,就怕会给武林带来一场滔天浩劫,所以自回到哀劳山,罗玄就对聂小凤严加管教,处处提防,随着相处日久,罗玄发现聂小凤虽然有时顽劣,但本性不坏,尤其是她对武功没有兴趣,反而一心学医,更是让罗玄放心不少,再加聂小凤本来天资聪颖,学医又刻苦,罗玄都想把小凤收为医术传人来栽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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