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女人依旧是苍白的脸色,她弯唇笑了一下,努力装作和蔼的样子:“你帮我打电话给我丈夫,叫他下午来看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梦里的鲁卿栀还是十九岁的样子,单薄又莽撞。她把电话拨过去,只停留了几秒钟就挂掉。
“阿姨,没有人接。”
女人很深的看了她一眼:“卿栀,你觉得原谅自己难还是原谅别人难。”
梦里的她神色有些慌张,胡乱说了一通。
“离开他吧,栀子。”
苍白的女人的身体突然浮起来,飘在她的上方冷漠的质问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为什么要做错事。做了,又为什么不敢承认?”
鲁卿栀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满头都是冷汗,外面夜凉如水,十月份中旬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把月晕吹得摇摇晃晃。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直在抖。
鲁卿栀的心里里蛰伏着一个野兽,一个随时都会把她吞进去的野兽。
每每当别人赞扬她的时候,它就会在她的心里动一动,把所有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都送到她的面前。
她把额头放在手上乞求心里野兽的平息,姿态虔诚的如果信徒。
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又是一片明晃晃的阳光,心里的野兽在漫长的睡眠中终于平静下来。
鲁卿栀下楼喝粥。
郑姨看着鲁卿栀青色的眼底担心道:“栀子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没事的,刚回来,有些不习惯。”
鲁卿栀沉默了一下看向叶习真问道:“叶子,你说是原谅别人比较难还是原谅自己比较难。”
叶习真和她相处多年,看着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大概是有心事,于是顺着她的问题回答道:“你如果把现在过好,这些都不难。”
鲁卿栀有些蒙蒙的看着她。
“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没有答案的,你把现在的生活过好,时光就会把答案给你。”
所谓鸡汤的最高境界就是,看似通情达理实则前后矛盾却又让人不明觉厉。
郑姨看着鲁卿栀略有所悟的表情觉得,鸡汤大概也是有代沟的吧。
不过虽然心灵鸡汤郑姨不擅长,但是乌鸡汤什么的郑姨还是很擅长的。
郑姨拖着鲁卿栀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每天都给她炖各式各样的鸡汤。顶着郑姨热切的眼神,鲁卿栀整整喝了五天的 鸡汤。每一天都觉得这绝对是我能忍的最后一天,然后第二天又开始在郑热切的眼神中开始喝。
所以当李挚和叫她去参加剧组的饭局时,鲁卿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去啊,我肯定回去的,饭局之后是不是就直接进组工作了?是不是就不用回来了?”
李挚和显然有些不理解鲁卿栀莫名其妙高涨的热情:“当然不是,这次只是组里的人见个面而已。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开机。”
鲁卿栀怨念的挂了电话,不过想起来今天可以出门逃离郑姨的鸡汤大法还是觉得自己萌萌哒。
她出门前李挚和发微信说易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衣服和化妆师,所以她也就什么都没带一身轻松的过去了。
皇亲国戚的待遇果真就是不一样,给鲁卿栀化妆的是李挚和走红毯的御用化妆师吴珂,据说一线想请他都要预约。 鲁卿栀去李挚和那边探班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也知道他的身价于是坐在镜子前颇有些惶恐:“只是一个饭局,请你来化妆实在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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