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澈面色平静,看不出零星半丁伤心惊讶,经过金陵那茬之后,对于这种事并没有太多波澜。哪有一貌美的女子能孤身在外,青尾不但能追踪,还能送信啊。林依莲分明就是潜入在商队的内应,打探消息,用青尾传递出去,伺机内应。
一下子想透彻了所有的卫澈,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哐当一声,软剑脱手落在地上。
眼见头人脱困,那伙山盗便猖狂叫嚣道:“大小姐,绑了他,看他还如何猖狂。”
林忆莲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娇斥道:“闭嘴!“一伙贼人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脾气甚好的大小姐,你看我,我看你,讪讪不语,又遁入沉默。她正想吩咐人将财物抬走。颈见一痛,便昏倒过去。
徐江南从她背后慢慢现身出来,瞥了一眼卫澈轻声道:“你来处置吧。”说完又望了一圈这伙不伤命的山盗,便牵马先行离开。
其实徐江南早就有点怀疑这位林姑娘。只是那次见到她的笑容,又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了,不过今夜却还是提防了一下。开始看见卫澈出手,他就没急着现身,等着林依莲出手,他这才黄雀在后。
卫澈拾起地上的软剑,嗖的一声收回腰间,往山贼面前走去。一众山贼见此情景都不知所措,却也没有勇气上前一拼。只见卫澈走到财物旁边,拍了拍箱子,转身对头人说道:“这里大概有九箱,你们拿走四箱便好。”说完之后,一众山贼还是呆滞状态,卫澈也不管,走到头人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山贼头人面色古怪,但瞧着天快亮了,也是回过神来,吩咐人将财物搬走,又吩咐人将晕倒在地的林忆莲扶进山林,带有深意的看了卫澈一眼,便消失不见。
卫澈对头人的眼神视而不见,眼不红心不跳,仿佛这事不是他做的一般,朝徐江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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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矶深山处。
林依莲徐徐醒来,觉得颈间一阵痛楚,便伸手揉揉。继而见到在旁边蹲守的周涌等人惊喜道:“周叔。”
林依莲口里的周叔,便是昨夜的山盗头人
面貌大约五十左右,胡渣满脸的山盗头人声音苍老嗯了一声。随即又朝众人看了看,驱散旁人说道:“散了吧,小姐没事了,醒过来了。”
等到一干人等欢喜离开,林依莲这才柔声问道:“周叔,这怎么回事,昨夜不是?”
周涌面色古怪,反问道:“这得问你自己啊!”
林依莲不知其意,喃喃自语:“我?”
周涌打趣道:“对啊,那位拿软剑的公子放的我们,还准许拿了一半货物。他还说那件外衫送你了。”
林依莲啊了一声,面色绯红,嘀咕道:“那破衣也好意思拿出手。”
周涌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埋怨,笑道:“他还说,过些时日,他会上山,如果衣衫没破他就要娶你进门,如果破了他就要抢你当压寨夫人。”
林依莲面红似血,咬牙切齿,却勾心欢喜。
周涌瞧了瞧林忆莲的小女儿作态,起身摇摇头语重心长道;“负心多是读书人,虽然他看起来还不坏,但你们私定终身也是不是该从长计议啊?”
林忆莲面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赶紧将周涌推了出去。娇羞道:“叔,快出去,别说啦。”
周涌也是疼爱这个从小被拾取上山的小姑娘,见状笑道:“好好好,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等到周涌离开,林依莲返身拿起那破败衣衫,摩娑着衣衫上的破洞,却无缘无故嗤笑出声来,娇哼一声。“算你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