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虎头虎脑,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躲在门外偷偷的打量着坐在屋中的客人,不过秦安还是有意无意的发现了,那家伙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了一边秦若雪的身上,这让秦安有些不爽。
不要问秦安怎么发现的,也不要问秦安为什么不爽,发现了就是发现了,不爽就是不爽,没有什么原因。
老村长只是在不停的给秦安他们讲述事情的原委,并没有发现正在门口偷看的小儿子。
“……,那个混账王大伟,他看上了祖宗祠堂传下来的青铜棺椁,非要用那青铜棺椁来安葬他的老娘,以彰显他的孝心,奈何我百般阻止,最后青铜棺椁还是被那个混账东西给拿走了,真是造孽啊,……”
老村长一边咒骂着已经死去的王大伟王员外,一边诉说着,一直说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事情的原委说道了了个明白。
原来这事儿的起因是因为王员外王大伟。
在十好几年前,王员外的母亲因病逝世,王员外那时候年少轻狂,为了向十里八乡的彰显自己的孝心,便是硬要将祖宗祠堂里面供奉了无数代的青铜棺椁拿出来安葬他的母亲。
这事儿闹腾了很久,不过最终却是以村长为首的老一代,输给了以王员外为代表的新一代。
主要是王员外拿了很多钱出来,他收买了几乎村里面所有的年轻人,于是,便不顾族老的阻拦,执意的将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抬了出来,并且用它将他的母亲安葬在了断龙崖上。
开始的时候村长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还战战兢兢的,觉得会有大祸降临,可是就这样平平稳稳的过了几年。
大祸非但没有出现,相反整个村子还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年纪大的越活越硬朗,年年风调雨顺的大丰收,村子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看着村子里面欣欣向荣的景象,村长也很欣慰,于是也就不再纠结于王员外硬是抬出了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安葬他老娘这事儿了。
就这样,一直安安稳稳的过了十多年。
可就在不久的时候,王家村的平静和安稳就被王员外的暴毙而打破。
说是王员外死的时候面色非常吓人,整张脸都极度的扭曲,眼珠子都像是要凸出来一样,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就被吓死了一样。
王员外死了,整个村子都开始变得有些压抑,于是渐渐的就开始流传出,王员外是因为不顾祖宗训诫,强行抬出了青铜棺椁而受到了祖宗的惩罚。
果然,在这个消息还没有流传多久,十数年前那些帮忙抬青铜棺椁人也开始相继暴毙,并且死状和王员外一模一样。
整个村子开始白日素缟,人心惶惶。
等那些抬过青铜棺椁的人都相继死亡之后,村里的人都觉得这事儿就应该这样过了吧,当时的村长是也这么认为的。
可是,哪里想到,事情根本就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说过就过的,死亡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开始加剧,从之前的两三天才死一个到最后的一天都要死好几个。
村民们开始出逃,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逃走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发生,那些逃出去的人的尸体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村口。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是,那个本来被王员外抬出去安葬他母亲的青铜棺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的回到了祖宗祠堂里面。
整个大堂中也只有村长那连哭带嚎的讲述声。
秦安却是皱着眉头,
从村长的话来说,这一切都应该是十好几年前的那件事埋下的祸根了,而且整个故事都是围绕着那个供奉在祖宗祠堂的青铜棺椁而发生的,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神秘的青铜棺椁。
如果是这样,那么半尸道人又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或者说他真的与这件事情无关,可不应该呀,除了在驿站中救人之外,之前的一切都指明了半尸道人就是元凶。
可如今又出现了一个青铜棺椁的事儿。
这两件事情的交叉点究竟在哪里?如何才能将他们串联起来呢?
秦安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时候秦若雪和夏芒九歌也同样的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直到老村长讲完了之后,三人都没有想通。
看来必须要到王家的祖宗祠堂,去看一看那具青铜棺椁才行,不然光凭脑子想恐怕真的是很困难的。
于是秦安起身,对着老村长拱了拱手,
“村长,可否带我们去看看那祠堂的青铜棺椁?”
听到秦安提如此的要求,村长脸色顿时一苦,倒不是说外人不能进入祠堂的话,而是老村长真的不愿意去面对那具恐怖吓人的青铜棺椁呀。
在白天的时候,祠堂里面就阴冷吓人,如今这大半夜的,祠堂里面还不把人给吓死啊,所以他很不想去。
秦安也看出了他有些不情愿,于是便笑着说道,
“村长可以给我们画一张图,我们自己去便是了。”
就在秦安的话音落下,村长咬着牙准备点头同意的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门口的地方传来,
“我带你们去吧!”
说着,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粗布麻衣,长得虎头虎脑的少年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少年走的时候昂首阔步,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特别是在经过秦若雪身边的时候,还对她拱了拱手,不过对于秦安和夏芒九歌,他就没有显得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