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秦安就理智的明白了,这显然是不可能,这不过是力量在突然的暴涨之后,身体还不太适应的表现。
就如同一个不知道灵玉的凡人,在突然的知这竟然是一块修仙者的宝物的时候,便有人对他说这一块灵玉能够买下一个城池,而那个人也会毫不怀疑一样。
可现实就是,一块灵玉不等于一座城池,可是由于凡人对修仙者的不理解,所以也导致了他对灵玉的不理解,然后在不理智的分析之下,最后的结果就变成了,他觉得一块灵玉等于一座城池。
秦安是理智的,他知道他的力量虽然有了很大的增强,可是却依旧不可能脱力修身锻体的境界,因为他的灵力似乎没有丝毫的增长。
就在秦安观察着自身变化的时候,一丝丝青色的能量开始在浸泡着秦安的血液中汇聚。
这些能量很奇特,他们的波动和灵力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他们似乎并不属于五行之中的任何一种属性。
以秦安对灵气的亲和度来看,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现这一丝丝的能量。
不过这个世界并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在那一丝丝的能量纠结到一定强度之后,它们便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向着秦安的眉心处移动。
终于,他们在移动到秦安面前的时候,秦安发现了它们。
他不停的偏着头躲避着,可是却于事无补,那青色的能量慢慢的向着他的眉心靠近,最后在接触到了他的皮肤之后,毫不犹豫的融入了其中。
青色的能量进入了秦安的脑海之中,秦安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如同将要炸开一般,痛苦的嘶吼起来,可是他的吼叫声根本就于事无补。
于是,在忍受身体巨大痛楚时都没有晕过去的秦安,在这一刻直接脑袋一偏,就晕过去了。
在晕过去的时候,秦安唯一的想法就是,必须要改变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这种将自己交给未知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爽。
秦安不知道,这一道青色的能量直接出现在了他的灵魂空间之中。
这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在这个空间的中心,秦安赤-裸-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道白色的圆形法阵这在天空中缓缓的旋转着,将那一缕缕从裂缝中逸散进来的暗金色雾气吸收消弭。
就在这道青色光芒出现在这片纯白色的空间之中的时候,那些原本只是一缕缕飘散的暗金色雾气顿时变得疯狂起来。
暗金色的雾气就如同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样,疯狂的冲击着那一片裂缝,无尽的暗金色雾气一瞬间就冲了进来,冲击到了白色的法阵上面,让法阵也不由得微微的一颤。
“噗!”
坐在断龙崖边,原本饶有兴致,看着秦若雪和夏芒九歌联手斗跳尸的长夜未央,毫无预兆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因为秦若雪和夏芒九歌正在忙着应付那只跳尸,所以并没有发现长夜未央的异样,而长夜未央也没有打扰秦若雪和夏芒九歌。
在她吐血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留在秦安灵魂空间的那个法阵是与她意识相连的,只要浑天教主一旦冲击秦安的灵魂空间,她都会立刻感知到。
“这个笨蛋,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竟然让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发动了这么猛烈的进攻。”
她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盘坐在地上,灵巧的玉手不断的结着印结,一缕缕奇妙而玄奥的波动开始不断的钻进了虚空之中。
而同时秦安的灵魂空间里面,那枚被浑天教主疯狂冲击的法阵,猛然之间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爆发出的光芒瞬间就将逸散开去的浑天魔气消弭,并且同时与裂缝中不断侵入的浑天魔气强硬的对抗着。
没有了浑天魔气的干扰,那一缕进入到了秦安灵魂空间的青色光芒慢慢的扭曲,最后变成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图案。
这枚图案很奇特,如果从整体上来说,它就如同一株有着两片叶子的普通小草,它的叶子就如同稻子的叶子,又细又长。
可是若是从局部上来看,又可以发现,组成这株小草的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玄奥无比的符文,这些符文各不相同,从单一的符文上来分析,它们并没有什么,可是组合起来之后,就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株突然出现在秦安灵魂空间中的青色小草,并不理会浑天教主和长夜未央之间的争斗,它径直的化作了一道青色的流光,重新的印在了躺在灵魂空间之中的秦安的眉心上。
而就在青色的小草印在秦安眉心上的那一刹那,紫色的气息忽然爆发,以一种横扫灵魂空间的强大威势,疯狂的搅动着秦安的整个灵魂空间。
僵持不下的浑天魔气和长夜未央的法阵在受到波及之后,毫无疑问的被强行打断,对于爆发而来的紫色气息,长夜未央不得不使出全力去抵抗,否则,这个法阵必然会被摧毁。
浑天魔气就要轻松多了,它只需要将自己从秦安的灵魂空间之中撤出,然后用少量的魔气堵住那道裂缝就可以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于是,这一次长夜未央和浑天魔气之间的争斗,便以这一次紫色气息的爆发而宣布结束。
结束之后,长夜未央再次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两处鲜红的血渍,那全是她喷出来的,全是因为秦安而喷出来的。
她紧紧的拽着小拳头,小脸上充满了怒意,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着,
“秦安,这次你要是出来,本姑奶奶绝对要打得你吐二十口血才罢休!”
说完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体内的伤势,白光一闪,又重新的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大猫咪。
昏迷中的秦安似乎听到了一声声遗憾的叹息,这一声声的叹息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又似乎穿越了无穷无尽的空间和时间。
秦安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个声音在叹息什么,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就如同天音一般,缥缈而赋有一种难言语的韵律。
那些话很缥缈,也很难记住,听了许久,秦安也只是记住了其间很少的几句:
……燧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行,何尤考之;寰宇九重,熟营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