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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个教室我说了算(上)(1/1)

    上了五楼,黄毅辰也没多话,只是很自然转向楼道,水寒不假思索的想要跟着他过去,赵晓蝶眼一瞪,随手拉了他一下道:“你傻啦,他是七班的,你是三班的,他分的是理科班,你分的是文科班,你跟他过去干嘛?”

    啊?是这样的?其实他并非完全不懂,今天中午来学校之前,水寒已经大致了解了,学校里是分班的,这就像在修真大世界时一样,各修仙者是各个不同师傅带,有时候也是分不同院系的,所以这一点他也很容易理解

    只是水寒哪里想到,自己和黄毅辰并不是同班同学,他也没想到黄毅辰称呼赵晓蝶班长,其实他们却不是一个班的。这时黄毅辰也听到了这话,随即转头,不解的看向水寒。

    “是啊,她是你的班长,你和她一个班,我不是啊,没办法啦,分班时咱们也没分好。”黄毅辰答道,回答时故作镇静,但水寒能看的出他眼中的深深疑惑,这难道也能忘了吗?

    黄毅辰心中愈想愈觉疑惑,难不成真如某些同学议论的那样,他半夜自杀未成,被什么隐世高人救了?还传授了他一身本领?可是救了就是救了,怎么会救的连这种事都不记得了?

    水寒心知自己在这件事上捅了一个天大的漏洞,今天中午来之前,他竟没事先设法搞明白两个人分别都在什么班,虽然水寒至今不完全懂得“班”这个概念,但他知道,这种事必定是一个人最基本的记忆,绝对不该忘了的。

    罢了,事已至此,就是自己再怎么在乎,也已经发生了,好吧,无论如何,尽可能想法补救吧,若是真的补救不了……那也没办法,可是,可是自己在修真大世界苦练近万年,一生尔虞我诈,也没交过一个黄毅辰这样的朋友,要是真丢了,也太可惜了。

    连赵晓蝶都神色不对了,她瞅着水寒道:“我说水寒?你怎么回事?该不会刚才他喊我班长,你就当我们全是一个班的了?可这种事怎么会忘呢?你是不是昨夜里真的吃毒药了?脑子都被毒药烧坏了?人都没记性了?”

    这女孩随口猜测,还真猜对了一部分,黄毅辰并不是赵晓蝶一个班的,他称她为班长只是客气而已,但赵晓蝶随即回答我是班长,这让水寒无形中只当三个人全是同一班的,这真是一个糟糕的误会。

    如果水寒真的只有高中生的智力和性格,这时一定在慌忙解释,事情如何如何,但一定越解释越糟,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跟着班长一起上楼去了,高三三班在六楼上。

    但这时心寒心中真的是乱极了,自己为什么会自杀,究竟是有什么隐患还没搞清,若是黄毅辰这个好兄弟再怀疑到什么,甚至是猜测出真情的话,那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无论如何,尽可能保住这个朋友。

    不过水寒担心的有些过了头,这儿不是修真大世界,何况就算是他以前的世界,也得到了真正高层次的,强大修仙者的所在,才有可能有人想象的到夺舍这种事,在地球这个基本上一切都是科学的世界上,没人能想的到那么多的。

    黄毅辰是十分疑惑,却万万不会怀疑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且有一件水寒自己都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的神色举止,行为习惯,言谈中的语气和肢体上某些小动作,和之前的那个水寒,竟是一模一样的。

    也亏他并不知道,否则的话,就要怀疑这次穿越夺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其中又有什么隐情,而事情既然是这样的,黄毅辰自然是万万不可能怀疑到水寒本身的,倒是赵晓蝶随口说出的话,听来似乎很有道理。

    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分手时,两人都是很凌乱的,水寒在满心的担忧,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怎么跟黄毅辰解释这一切,而黄毅辰也是满心的担忧,想着水寒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严重问题。

    高三三班,水寒终于看到了那块标着教室所属的牌子,这个东西他甚至还隐约有点印象,真是该死,我为什么对于黄毅辰,就完全没印象呢?难道以前的那个水寒,一点都不把黄毅辰当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是天大的罪过。

    这时下午第一节课已经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了,教室里某位老师正在上课,而且说的是某种水寒根本听不懂的话,水寒以及赵晓蝶等几个女生,并不想骚扰这堂课的秩序,就悄悄的从后门进去,屏息静气,一个接一个的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水寒查颜观色,已经知道这教室中某个看起来甚至比自己更瘦弱的男生,正是自己的同桌,说真的“同桌”这个概念也让他觉得很新鲜,自己以前见识过的,无论武道门派,还是修仙门派,哪里有这种全部人静静的坐在固定座位的传授方法。

    一声不响的悄悄摸过去,那个同学也赶忙起身,让水寒坐进原本属于他的那个靠墙的座位,显然水寒猜的并没错,这就是他的座位。

    只是他的座位实在是很糟,既在最后排,又偏在墙边,看向黑板的方向一眼望去都是人头,视线就不理想,偏偏水寒右手边的墙还有些回潮,墙都开裂了,有些蚂蚁在那儿来来往往,他身后也是墙,可是这墙角整个都是脏乎乎,烂糟糟的。

    这实在是整个教室里最差的位置,当然第二差的是他同桌的,事实上教室里座位本来不该摆的那么满,只是这年头学生太多,那也没办法,不过那墙本来是可以简单处理的,要不了几块钱,并且完全是学校的职责,却也没人为水寒和他同桌作这事。

    水寒现在已经大致了解了以前的水寒是个什么样的人,看来是被人欺负惯了,没人看的起,也没人重视,坐到最差座位那是理所当然的了。

    从环境的角度来说,水寒是不在乎的,他一生历尽艰辛,什么样糟糕的地方没呆过,只是在一个教室里,自己坐最差的地方,而且料来还是常年不换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作点什么吗?

    不过,罢了,自己还没走到教学楼,已经接连闹了两出事了,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呢,这刚进教室呢,总不能马上再来一出吧,而且要怎么作?

    找到座位最好的人,然后亮出拳脚,逼他和我换位置?说真的若是在修真大世界某些宗门,类似情况下倒是真的可以这么作的。

    然而水寒已经越来越查觉,这儿和以前的世界有很多不同之处,尽管人性本质上并没真正差别,但世界和社会的规则毕竟还是差别很大,水寒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作事了。

    算了,先就这样吧,在搞清楚事情之前,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的好。只是水寒没有想到,事情仍像刚才一样,他不找事,事来找他。

    “哇!这不是我们的老鼠药王子水寒吗?听说昨晚就壮烈了啊?原来还活的跟个人样?我还以为早就装进黑塑胶袋了呢!哈,哈,哈……”忽然间,在教室的中央,第三排座位上某个男生发现水寒进屋了,立时一边大笑,一边吹口哨,一边大放厥词,而且声震屋宇,喊的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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