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首领带着有些发颤的声音问道:“不知道尤刚和这位大人有什么仇怨,这个,咱们都是苦哈哈跑生活的穷苦人,身上也没什么太大的油水的。?火然?文?w?w?w?.?”
石川依旧在低头研究着尤刚的尸体,头也没抬道:“这里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变为修罗场,诸位如果还想有命花钱的话,不妨尽快离去。”
商队脸色霎时一片发白,额上瞬间沁出一片冷汗,他转身对旁边的行商道:“听他的,丢掉大件货物,我们抓紧走。”
其他人当即面色发白转身离去,有那么一两个不太相信的,只是看了几眼石川剖开尸体的场面后,便一个个惊悸不已,跑得比所有人都快。
匆匆处理过尤刚的尸体,石川改变方向,迅速在密林中穿梭而行,向前奔行数里后,他身法一变,避开行商队伍所走的方向,向着一侧跑去,刚刚跑出十余步,耳侧一声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兄弟,你刚才动手后收拾的不够干净啊。”
石川循声望去,任泉正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看着他。
石川回过神来,笑了一笑道:“任大哥,似乎我们两个的运气有些不太好呢。”
任泉道:“没错,我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便在你进山后加速而行,终于是在此地将你追上了。”
石川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方才被我杀死的那人说已经发了讯息出去。”
任泉的脸上阴沉的都能拧出水来,闻言却也是一乐:“你这乌鸦嘴倒是准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块玉牌还真是心魔宗弟子的信物,就是不知道领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任泉沉默一下才道:“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出这样的岔子,想要直接混过去已经不大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是以最快速度向北而行了,只要到了本宗宗门附近,心魔宗必不敢大张旗鼓搜寻我们,实在不行咱们就在本宗实力范围最近处与他们死战。”
石川点头道:“就依任大哥所言,娘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说起杀生,我似乎已经很有些急不可耐了。”
就在此时,青色小轿内的宫装女子忽然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在十数里之外,她像是在自家花园中游玩一般轻移莲步,款款而行,两步间的步幅每次不多不少都是两尺的距离。
行进间宫装女子身影渐渐变淡,上一步还在林间,下一步已过河畔,千余里的距离在她的脚下转瞬而过,不多时就已经踏上了荒芜的地面。
任泉与石川此时也顾不上隐匿实力,任泉飞身而起,石川也踏上了穿云梭,两人风驰电掣朝着五行宗方向飞去。
刚刚飞出十数里距离,石川和任泉就感到东边一阵元气波动碰撞,距离他们两个距离很近,而且这种天地元气波动的感觉让他们很熟悉。
石川察觉到了有人在快速接近,转过身体看了一眼后平静道:“应该是心魔宗,那位宫装女修的属下,我过去看看。”
任泉点头道:“好,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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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殇看着旁边如临大敌的几位师兄,心里的恐惧如同不停涌动的潮水,已经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刚才碰到的那些黑衣修士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一个个道法邪异奇诡,简直让人防不胜防,便会陷入到发疯癫狂的幻境之中。
他们这些人,出来时还有十几个,现在却满打满算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儿了。
大师兄憨厚的声音此时也出现了一丝惶急:“似乎是跑不掉了。”
“小师弟和我们不一样,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也只好如此了。”
“我希望他不会为我报仇。”
“我也是。”
袁殇刚想开口,询问师兄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般软软倒下,旋即又被左右两人架住胳膊扶住,紧接着额头上又被青冥子贴了一记符。
符泛起淡淡光芒,将袁殇的身体一罩,后又倏然隐去,此时袁殇神智渐渐恢复,只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想喊,喊不出来,想动,一根手指也不能稍动。心中着急之下差点又是眼前一黑。
身体好似被塞入了一个土洞,洞挖的极深,应该是平日里谁在此躲避风雪时留下藏身之处,接着外面被人精心盖上了厚厚的浮土草稞,拍实捂严,只留下一道大约两指粗细的隐秘孔洞供空气流通所用,做完这一切后,又有两人奔行而至,似是拖了大丛枝蔓盖在洞上。
耳边大师兄声音隐隐传来:“二弟,我们继续再向东奔上一段,离这里再远些?”
过得片刻,刘师兄的话音响起:“怕是来不及了,跑也跑不了多远,那些人境界比我们高,又早早起了杀心,咱们跑不过的,准备吧,只希望师父当年赠我的保命灵符有些用处,不然却是害了小袁的性命,无法向九泉之下的师父交代啊!”
袁殇又听得大师兄道:“小袁就藏在咱们身边不远处,正所谓灯下黑,再加上灵符功效,你不是经常说灵符可遮掩自身气息能到半个时辰么,应该问题不大,即便是有问题,我们拼死护住便是,几位兄弟,却是我害了大家,你们现在分成几路,趁着还没有人追来,抓紧去吧。”
紧接着,又有几人异口同声沉沉道:
“我们绝不做那独自苟活之人,但愿与两位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师兄哈哈一笑:“好,好,都是好兄弟,咱们虽落魄,修行上没甚长进,却也要给师父留下种子,后面的事情,咱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袁殇在洞中只觉心急如焚,却又丝毫动弹不得,想哭,连眼泪都被那灵符封住了一般,一滴都淌不下来,心中的痛苦好似要溢出来般灼烧着胸膛。
众人笑的一会儿,刘师兄忽道:“来了!”
寂静中一道妩媚的女子声音插入进来:“难得诸位跑了这么远,只可惜宗主要你三更死,无人留你到五更,你们在劫难逃了,有什么遗言可跟奴家道上一声,奴家一时高兴,兴许能满足了你们的遗愿呢,咦,你们倒似十分开心,难道是活够了急着去投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