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瑾客气地说了句“都是一家人,不必麻烦”,让云雾赏了珍珠一对两分重的银锞子。
珍珠自是谢恩不提。
待珍珠离去不久,刘识就进了抱厦,一边走向彭瑾,在塌的另一侧坐下,一边笑道:“总归是姐弟一场,不过是走个过场,在她出嫁前小聚一次罢了,总不好推辞了去。大姐她,为人还是可以的。傲是傲了些,和兄弟姊妹之间也谈不上感情融洽,但是至少没对无辜的人动过坏心眼……”
“我难道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彭瑾打断刘识的话,娇嗔地飞了他一眼,道,“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费心解释!明儿个,咱们一起去吧。正好在家里憋得久了,我也闷得慌。孩子又将将满了三个月,稍微安稳了些,正好出去活动活动。”
刘识见彭瑾明明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和感受,才勉强自己去诚意伯府应酬的,如今却这么说,不过是怕他过意不去罢了。
刘识承下彭瑾的体贴细致,笑道:“好吧,那正好咱们早些回来,看看沿街的景致,或是去听段书,喝杯茶,这都是极好的消遣。”
彭瑾被刘识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
说起来,她穿越而来,在大齐朝生活了近两个月,除了去周翯府上打探消息,还有搬家那两回,还从未有机会走出这內宅,看一看大齐朝的风致呢!
夫妻二人便兴致勃勃地说起明日游玩的事来。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到变化。
第二天,当刘克竟说出要让刘识去为刘萱送嫁的话之后,原本热热闹闹的宴席立刻冷寂了下来,前一刻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转瞬间也变成了此时的剑拔弩张。
刘识举杯的动作顿了顿,收回手臂,将酒杯重新放在了桌上,温和但坚决地拒绝道:“只怕,孩儿不能从命。”
刘克竟被刘识当众落了面子,顿时脸上布满了不悦和责备的神色,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那一声碰撞昭示了他被挑战作为父亲的尊严的不满。
刘识并没有因此就畏惧退缩,委屈自己应承下来,而是从容不迫地解释道:“父亲想让孩儿亲自去送嫁,也是为了给大姐长脸撑腰,怕大姐在婆家受了委屈。
但为何不曾想到,孩儿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秀才,即便是明日放榜,侥幸得中举人,那也只是个有功名而无官职的白身罢了,连大姐夫都不如,又要如何给大姐长脸撑腰?
若是父亲真的为着大姐将来在婆家的地位着想,就该派个更有身份的人去送嫁才是。”
至于这个更有身份的人,最好是在五军都都督当差的诚意伯世子刘诚,再差,也可以是在五城兵马司当差的刘让。
或者,从同族里找一个有身份同辈兄弟也行。
怎么算,都轮不到他一介布衣的刘识。
诚意伯府一向规矩松散,又因为是刘萱出嫁前的饯别宴,所以男女坐席只在中间用了一道屏风隔开。
刘识的话,坐在女席上的刘萱自然也听到了。
ps:中秋节快乐,亲们记得晚上要和家人团圆赏月吃月饼哦*^_^*
反正我们的这天气,估计晚上是看不到月亮了-_-||(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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