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茶馆里闲聊了好久也没什么结果,就散了。
李逸仙目送他们离去后,黑着脸上楼,看见李三丰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问道:“你是不是又闯什么大祸了?”
李三丰不答,李逸仙走过去搭了搭他的脉,“哼”了一声,道:“是不是又打架了?”李三丰点点头。
“和谁打的?”“两......一个大人,不认识的。”“到底是两个还是一个?”“两个。其中一个动手打的我。”“你认识他们吗?”李三丰摇了摇头。
李逸仙长叹一口气,问道:“他们是不是穿着青色衣服,而且都别着枪的?”
李三丰惊道:“原来老爹你都知道了。”
“打了你就走了?你还见过别人吗?”
李三丰脑海里冒出那落魄男人的身影,把下一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嘴上只说出了:“没。之后我马上就回来啦。”
“那时是什么时候?”
“我和伙伴们捉迷藏的时候。”
“你见到那两个警督往什么方向去的?”
李三丰明知那两个警督昏迷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去处,但这时说了实话岂不是表明前面都是假的了吗?更何况他对那个落魄男人不知不觉产生了崇拜,所以他下定决心遵守那个约定。
李三丰说道:“他们往我们城里来的!”
李逸仙自言自语道:“躲得过初一,终究还是躲不过十五。”
他脸色苍白了好多。一会儿,慢慢站起来,发觉自己的腿已经有点发软了,手也没了力气,拳头都握不紧了。他下楼了约五分钟,把日间做生意时穿的那身衣服换下,穿上了一件大黑袍,上楼对李三丰说:“儿子,你管你睡吧。我得要出去一次,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离开家,也千万不要答应外面的人,有人敲门也随它去吧。”
李三丰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道:“不,你不要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那些警督明天就会走啦,只是借宿我们离城一晚。”李逸仙小心翼翼地合起了房间的门,把茶馆里掌着的灯熄掉,走着猫步出去,心里还兀自扑通扑通地乱跳。
怎么可能会没有事?现在整个离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大事,弄得每家每户鸡犬不宁——离城死了两个警督!
虽然大家都推测定是那逃犯干的,但有时候知道凶手是谁比不知道更可怕!何况那逃犯已经明确在离城附近了,说不定就在城里。
每条街上都有一两个警督在巡逻,再加上家家都点着灯,平日里的大道亮堂得很,李逸仙只能挑那种幽暗的小路走。
耳听得旁边一家人的当家男人喊道:“不要再进来了!你们讲不讲道理?”
一个声音这么说道:“现在出了命案,是紧急状况知道吗?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显然说话的是一名警督。
“既然是保护我们,为什么要搜我家?”
“那名逃犯行踪诡异的很,难保他没有躲藏在你们乡民的家里。”警督道。
“他在我家我怎么会不知?而且你们搜床柜也就算了,搜其他地方是什么意思?喂!喂!”
李逸仙叹了口气,虎三斧家之前也遇上了这种事,难怪他会气得大骂警督。想是警督还未搜到茶馆,再加上之前出门时熄了灯,一定会认为茶馆里没有住着人。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熬过去吧,等到了明天再说。
李逸仙正这么想着,背后突然被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