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小楼误会,急忙说“我今天就要走了。”
“莫要急,昨天说好咱俩找时间切磋一下的。”白小楼嚼完了肉条,侧过身看着江侠,“一会儿我要去山里砍些柴,你和我一道,顺便咱俩过过招。”说完顿了顿,“刚才看你吃馍馍,再给我一个,半根肉条实在吃不饱。”
“……好”
看白小楼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馍馍,跳下了马车,往山里走,江侠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进了山,白小楼寻了块空地。
“砍柴的事儿先不急,昨天听春雨说你功夫不错,咱们过过招。”白小楼拉开了距离,抽出了那把魔刀。
(那是一柄连鞘的刀,黑黑的刀鞘,弯弯的刀柄,刀锋是青青的,青如远山,青如春树,青如情人们眼中的湖水。青青的刀光,弯弯的,开始时仿佛一钩新月,忽然间就变成了一道飞虹,纵使未出鞘也能透出逼人的杀气。
世人眼中那是好快的—刀!好邪的一刀!一刀已有惊天裂地之威!百坚不摧的圆月弯刀,天下丧胆的魔神之刀,威震天下的神刀,刀上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诗句,一把令天下人怵目惊心的刀。就像黑暗中忽然有了光,月光。圆月。)
江侠想起了书中对魔刀的描写,现如今,他却要独自面对这神鬼辟易的一刀了。
江侠不得不打好十二分警惕,提起十二分的功力,来面对这生平最危险的敌人。
左手平平伸出,右手隐于背后,蓄而不发,双脚一前一后半丁半八的站着,却是自己最得意的武功“摔碑手第一式·开碑”的起手式。
“你的兵器呢?”白小楼看江侠见自己抽刀,十分警惕,却没有拿出任何兵器,不禁有些疑问。
“兵刃倒是没学过。”江侠坦诚道。
“没个兵刃如何算是个好男儿,你师父是谁?凭甚不教你兵刃?”白小楼见江侠不会兵刃,没了试刀切磋的意思,说完便把圆月弯刀收回鞘内,挂回腰间。
“我师父是我义父义母,叁远镖旗的总镖头。”江侠说道,“如果说真的不会兵器倒也不然……”
听这话白小楼眼睛一亮。
“我学过我义父飞花满天的暗器功夫,要不我扔暗器你来接?”
早春的山风卷起了不知哪飘来的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
一阵沉默后,白小楼将弯刀在腰上紧了紧,没好气的说:“那便试试拳脚功夫吧,看招!!”
说着势大力沉的一记直拳便冲着江侠胸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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