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大惊，匆匆洗脸刷牙之后，就跨上摩托去了临近的一家眼科医院。
即便是上午刚刚八点多钟，医院里已是人满为患。
赵福去挂号口排队，挨了20分钟，也只挂了一个普通号。
去了三楼眼科室门外又候了十来分钟才被叫进屋内。
眼见给自己看病的竟是一个刚刚毕业、毫无临床经验的小姑娘，赵福真是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坐呀，站着干吗？”小姑娘医生不冷不热地瞪了赵福一眼，语气倒颇为客气地说。见赵福穿的随随便便，头发脏兮兮的乱成一团，还以为赵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漂亮女孩就害羞的主呢。
她却不知，赵福站着只是因为满心失望，打算转身就走。
赵福听她声音清脆悦耳，瞬间愣了一下，心里道：她年龄虽小，医道也不一定就差，何况已等着这般久，就听听她的诊断也行。
这般一想，他就坐到了小姑娘医生的对面。
“眼睛怎么了？”小姑娘医生目光犀利，赵福觉得她那漆黑明亮的眼珠仅仅左右转动了一圈，自己全身就已被她看了个仔细。
“左眼痛。”赵福答道。
“把眼镜摘了。”小姑娘医生语气里充满了命令的味道。
“哦。”赵福有些不自然地取下了泛着蓝光的眼镜，眉头皱了两下。
自从回国之后，赵福就带上了这副眼镜。只因为从小到大，他已深刻地领教了国人对白瞳的偏见，所以有意将其遮掩了起来。
“你——”小姑娘护士好像吃了一惊，“——你的瞳孔怎么是白色的？”
“天生如——”
“不会是白内障吧？”没等赵福把解释的话说完，她又加了一句。
“怎么可能！你是眼科医生？”小姑娘护士刚刚的话刺痛了赵福的内心，于是赵福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当然是！”小姑娘医生显然听出了赵福的话外之音，脸色立马变的难看起来，“不是眼科医生会坐在这里吗？请好好配合医生的问话，不要乱问问题。”
赵福本想再嘲弄几句，可眼见面前的小姑娘气量甚小，也就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只淡淡一笑道：“好吧，我的眼睛有些痛，你看怎么办？”
小姑娘医生见赵福老实了下来，也把怒容收敛了一些，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答反问道：“请问，你的白色瞳孔若不是白内障的话，是遗传吗？”
“不是。”赵福此时已判定这小姑娘百分百是个庸医，于是没好气地答完后，就用力地咬了咬牙齿。
小姑娘医生好像没有注意到赵福神情上的变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既然不是遗传，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病变，这种病变在国内可以说是首——”
赵福不想听她瞎扯，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把食指在身前的桌子上一敲，不客气地说道：“我这不是病变，请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我怎么会是乱说？”小姑娘医生最不能容忍多嘴的病人，此时听了赵福如此放肆的话语，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赵福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见小姑娘红了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不仅也来了火气，怒着眼睛迎上小姑娘的目光，凶巴巴地道：“怎么？要动手吗？”
小姑娘医生虽然是处在地头蛇的位置，可医院有医院的规矩，要是跟眼前这个怪眼的家伙闹了起来，恐怕也没什么好结果，于是怪着声音哼了一声，就愤愤地坐下了。
赵福最看不得女孩子发火，他真巴不得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傲慢十足的女孩。可是，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动手显然是太过分了。
无奈之下，赵福也只好瞪着老虎眼将这个外表美艳、脾气暴烈的小姑娘上下打量，内心幻想着如何如何将其百般虐待。
小姑娘医生恼怒之下，对眼前这个家伙，一时竟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打发，越想越气之下，喘的气也急了起来。
赵福不喜欢看小姑娘气恼下扭曲变形的面孔，视线下移，却看到了小姑娘颤抖不止的胸脯。
即便罩了白衣大褂，可那饱满成熟、呼之欲出的样子，还是刺激的赵福的心脏猛跳了几下。
赵福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见了美胸，自然会遐想一番：大倒是蛮大的，也不知道色泽如何？
刚刚这般一想，让赵福奇怪的是，这小姑娘医生的白大褂竟突然消失了踪迹，紧接着，白大褂下面的衬衫、罩杯也纷纷消退，小医生那光洁白嫩的大白兔竟活生生地暴露在赵福眼前。
赵福眼睛直直地看着，心跳极度加速下，鼻血差点儿喷了出来。
小姑娘医生见眼前这个男子正眼睛不眨地盯在自己胸上，心中不免升出一种异样感，应该是娇羞和鄙夷的混合体，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恶着声音道：“看什么呢你！要是眼睛不疼了的话，今天这病就看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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