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又转向林蓝:“贺凡……初中同学。”
“男朋友!”林蓝心平气和的样子。
“……”
“是!”贺凡像在做抢答题,愉快而坚定。“很高兴认识你,听简洁说你和文学社的同学们都很照顾她,谢谢啊!”
你上哪儿听说的啊?简洁想。
“不客气,同学一场,应该的。”林蓝打量了一眼贺凡,又转向简洁,“明天你来吗?”
“嗯……”
“我们明天要出去,”贺凡抢话道,又看了眼简洁,“如果回来赶得上,就参加。”
简洁在他腰际掐了一把,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抛给贺凡一抹含笑,意味深长。
贺凡吃痛,不动声色,却识时务地不再多说。
两个人走在滨河路,贺凡拉着简洁的手十指紧扣,他不松开,简洁也就不再想要抽出,她不说话,贺凡也不出声,就那样静静地走着,从喧嚣的狮子桥到冷清的青石桥。
青石桥东面有个拱,简洁走上石拱,扶膝而坐。
“这里凉,小心感冒……”
“别说话。”简洁一把拉贺凡也坐下,掏出一支烟点燃,“你抽吗?”
“从来没抽过。”
“抽吗?”
贺凡摇摇头。
“你讨厌我抽烟,是吗?”简洁又说。
“女孩子抽烟对身体不好,并且,容易让人误解。”
“说起来很可笑,人们总是管不好自己,却喜欢管别人。”顿了顿简洁又问,“你讨厌我抽烟吗?”
“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可以理解。”
“其实,我不需要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接受,我为我自己活,别人的眼光与我无关。”
贺凡脱下外套,让简洁起身,给她垫上。想让她依偎自己,简洁却固执地扶膝,将下巴托在自己的膝盖上。
“贺凡,别对我太好,我一个人习惯了,虽然我也幻想过爱情,但我一个人习惯了。
就算我们不是同学,也是朋友,我不想因为爱情伤了你。
可我内心就是这样想的,我只交朋友,因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也可以没心没肺。”
夜色如水。
贺凡将简洁揽入怀里,吻她的头发:“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吗?如果爱了呢。”
“不爱就是不爱,怎么试?”简洁看着贺凡,像在看一个问她要糖果的小孩,有些无奈地笑。
贺凡却不答话,和她对视着,不自觉地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将唇覆上去,就那样深情地吻。
简洁推开他:“可我不爱你,为什么要接吻。”
“试试吧,也许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象那么糟糕呢。”贺凡热切地看着她,透着迷蒙和焦虑,话语有些呢喃,“至少,我爱你。”
“接吻很不卫生。”简洁拧眉。
贺凡“哧”地被逗笑,欺身和简洁吻在一起不容她躲闪和推却,他身体里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燃烧他,也灼得简洁面红耳赤,有些不能呼吸,竟不明所以地有些期待和回应。
流水淙淙,疏星影月,灯火虫鸣,一叶渔舟。
突然一声尖厉的叫喊从简洁的意识深处划过脑际,撕心裂肺、绝望至极。简洁一把推开贺凡站了起来,满脸惶惑惊恐,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