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那妇人也是恶声恶气。
南风皱眉斜视,转而扔出一锭金子,“这女孩我要带走。”
那老头儿见到金子,扔了棍棒自地拿了起来,那妇人一把抢过,张嘴啃。
南风绕开二人,来到井边,蹲身看那女孩儿,他不但记得诸葛婵娟的容貌,还记得她的气息,而一个人的气息是不会变化的,没错,是她。
此时心除了激动,更多的还是紧张,因为这女孩看他的眼神带有很明显的疑惑,他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不确定女孩眼的疑惑只是对陌生人的突然出现感觉疑惑,还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令这女孩想起了甚么。
“你叫什么名字?”便是南风极力克制,说话声亦带着明显的颤音。
女孩儿只是看他,不曾接话。
见她这般,南风越发紧张,扯断了她脚踝的锁链,转而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女孩儿此番有了回应,但她却不曾说话,而是一边支支吾吾,一边以手指点自己的嘴和耳朵。
见她这般,南风发现异常,伸手过去想要抓她的手,见女孩儿缩手,亦不曾强逼,而是收手回来,隔空延出灵气侵其经络感知寻察。
窥察之下很快有所发现,这女孩儿之所以不能闻听是因为气息淤塞,动手之人应该是那榆林山主,因为气息淤塞的位置并不是穴道的所在。
灵气所至,清淤去堵。
重新听到声音令那女孩有些惊惑,皱眉聆听周围的动静。
“你叫什么名字?”南风和声问道,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话语气最轻最柔的一次。
听得南风发问,女孩儿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不甚连贯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南风。”南风微笑回答,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所有笑容里蕴含善意最浓的一次。
女孩儿尚未答话,傻子在后面喊道,“娘,我的哑巴媳妇儿能说话啦!”
南风闻言眉头大皱,猛然回头,但他看的不是这一家三口,而是站在门口的翠玲。
翠玲知道南风是在用眼神质问她,但她只是知道女孩儿在这户人家,至于女孩儿怎么会变成这傻子的媳妇儿她却并不知情。
此前南风曾经说过这女孩前世是他的夫人,唯恐南风动怒,翠玲急切说道,“当是童养媳。”
南风闻言眉头略有舒展,榆林山主如此安排无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令旁人起疑,至于封闭经络自然是为了不让女孩儿乱说话,因为女孩被掠时已经六七岁了,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记事了。
“你是什么人?”那妇人走过来挡在了南风和那女孩儿之间。
“我是她的亲人。”南风说道。
“她是我们买来的,你带她走可以,却需要补贴我们这些年的米粮。”妇人试图勒索。
南风没有接她话茬,而是冷声问道,“你们为什么锁住她?”
“这小妮子野的紧,养不熟,总是跑。”妇人说道。
南风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那女孩儿,“你还记不记得我?”
女孩儿摇了摇头。
经常听人说什么心碎心碎,之前只当是贱人矫情,此番南风方才明白原来真的会有心碎的感觉。
“我自离火宫来,带你回家。”南风和声说道。
听到离火宫,女孩儿好生激动,绕过那三人,来到南风旁边。
“白养了这么些年,眼瞅着要圆房了,你要带她走?我告诉你,今个儿不补贴米粮银钱别想走出这个门儿。”那妇人嗓门大,活脱一个泼妇。
“你想要多少?”南风冷笑。
老头儿刚想接话,却被那泼妇拽到一边,自己来与南风讲价,“你有多少?”
“我富可敌国,你随便要。”南风伸了左手过去,女孩儿犹豫片刻,抬手与他牵了。
“我要五百两,”泼妇狮子大开口,言罢,贪心不足,“我说的是金子。”
南风探手入怀,拿出几锭黄金扔了过去,转而牵着女孩儿向门口走去。
刚走几步,那傻子冲了过来,叫嚷着拉那女孩儿,“这是我媳妇儿。”
眼见那傻子拖拉女孩儿,南风怒气顿生,愤然起脚,“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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