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腐朽了一年,在无意识中,二十岁了。
有个少年告诉他,他十五岁时从那个名为刺客的家族中抢来的羊皮卷,是个宝物。
这又有什么用呢?哈哈......他自嘲悲戚。
“那地方,可以复活她。”
哦,这样啊。
他迷茫的双眼变得坚毅,腐朽的身体散发着强大,颓废的面容重新焕发。
那颗死去的东西,也开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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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呢,我还是不敢。我的双眼坚毅无比,他们可以轻易刺瞎,我的身躯强大无比,他们可以毁灭,我的面容焕发新光,他们可以剥下。哦,对了,他们不能让我的心重新死去......那我又害怕什么呢?”
荆棘么,斩断就好,险阻么,打倒就好。
守护她,是我的使命,职责。
呐,变强就好了,即使痛苦难掩,即使死亡肆虐。
那又怎样?
夜凉城右手变得有些萎靡,他闭着双眼,却勾起一抹淡笑。
郑吒彻底呆了,主持方丈彻底呆了,齐藤一也彻底呆了。
夜凉城的身形落下,砸在了地上,犹如一个沙包。
他的身下是久积的尘土。
四溅。
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么?
郑吒自嘲,差距就真的这么大么?
主持的手在轻轻颤抖,拿了不知多久的佛珠掉落在地,但他却丝毫不为所觉。
他真的成功了?这可能么?
不,这不可能。郑吒和主持同时想到。
他们经历过那种痛楚,那一瞬间的疼痛绝对能让你万分求死,那可以成为一个人一辈子的阴影,甩不掉的阴影。
绞刑算什么?凌迟算什么?
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在这股恐怖的剧痛面前,郑吒坚持了两个瞬间么?主持坚持了两个瞬间么?
没有,都没有。
这是不可能通过的绝望深渊,是不会有凡人能够通过的。
二人这样想。
(连续的恐怖片经历,居然让我出现了这种可笑的幻觉。)郑吒自嘲,微微安心。
(多年的打坐化禅,居然让我的目光都变得腐朽起来了。)主持自嘲,微微安心。
他没有通过,幻觉罢了。
他们两人轻呼一口气,却看见了齐腾一惊诧的眼神。
尘土中,一个身影举着什么金色发光的东西。
“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