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两个洋鬼子找您。”老生扮演的管家噔噔蹬地上楼来，惊动了正在乘凉的陈志明。
“两个？这么快？”陈志明纳闷地走下楼，却看到一个身形魁梧，带着一股子彪悍气，明显就是军人的家伙。另外一个人居然是那个犹太老头。
“两位找我有事？”
“嗯！”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敌意，却不多说。
陈志明点点头，示意后面的管家，说道：“福叔，把这位犹太商人带到下面休息，我和这位先谈谈。”
来到楼上僻静的房间，来人忽然开口说道：“你不是军阀少爷！”
冷冷的语气，差点让陈志明没听懂，通过智能光脑学的外语虽然很便捷快，但终究缺少实战机会，尤其是这种带着浓厚地方特色的德语。
“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陈志明同样冷冷地说道，用了一种另类的幽默。
“陈，您不用紧张，我确实是来和你做生意的。”德国人讪讪地一笑，日耳曼人特有的幽默感让陈志明有些不适应。
“你想买什么？我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呢。”
“坦克，坦克图纸！”德国人似乎很着急，顿了下才回道：“你可以叫我巴里.哈里曼。陈，你需要多少钱才卖。”
陈志明冷静地说道：“坦克图纸是专业性很高的图纸，我并不记得你曾经在我这里拿走过图纸！”
“我从其他商人那里看到过。威克斯也许对你提到过，我就是和他一起来云南的德国少校。”哈里曼有些急，自己原本是奉命来试试能不能接触到这个少爷背后的湘南军阀，但来了才现是冒牌货，那几个假军人出卖了陈志明。气质这东西，有时候骗骗门外汉还行，但那种没听过枪声的软脚虾是骗不过哈里曼的。
“你必须给我一个购买坦克图纸的理由，以及价格！”陈志明试探性地问道。
哈里曼微微沉思，半响才开始说起来。
原来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如此巧合，和陈志明知道的大致历史略微有些不同的是，一战时，不仅仅英国在秘密展“水柜”，得到绝密情报的德国也在秘密论证这种武器的可行性。
哈里曼来华前正好是参与“陆地移动装甲堡垒”设计的军方设计人员之一，只是因为坦克是否需要加装炮台等主要的设计思路上和主设计师生了严重冲突，才被调离来华当了个文职武官。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落后无比的中国现那种近乎完美，和自己心中所期待的坦克一模一样的坦克设计图纸。
陈志明的这份几乎最原始的坦克设计图纸，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无价之宝。从自己看过的几张图来看，比起德国那份还摆在设计师桌上的方案，这份图纸是拿去就能照着开工造的。
这意味着什么，哈里曼比谁都清楚。
只要有了它，他就能风风光光的回国，将这份图纸说成是自己在中国静思出来的功劳，到时候，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回来，亲朋的嘲笑，家族失落的荣光都会复返。
让羞辱自己的人见鬼去吧，让英国人的破烂水柜见鬼去吧。
自己再也不会遭受家族的白眼，不会被当成家族的废物，不会成为军人的耻笑，甚至能当面唾弃那个死鬼老设计师。
“一百万马克，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钱。”哈里曼咬咬牙，算了算自己在家族里能调动的个人资产，如果太多就不太妙了，“你要知道，坦克的图纸，就算你现在摆在德国驻华大使面前，他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东西。整个中国，只有我最可能买下它。而且，我是私人出资。包括德国在内，不会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花高价来买这份图纸。因为，即便是在英国，它目前也是最高机密。”
陈志明笑了下，说道：“如果我不卖，你也买不到不是。而且，一旦你们的破烂堡垒夭折，到时候英国佬的水柜可就上场了，见识了坦克的威力，我的坦克图纸不就更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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