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走路的力气大了些,下次一定注意。”赵安颇为歉意的开口。
四周瞬间寂静下来。
“赵安,你欺人太甚!”
过了足足三息功夫,陈冲突然怒吼出声,声音几乎喊破喉咙。
就连卫长也是一惊,想不到赵安竟然会将事情做绝到这个地步!
其他人也是脸色大变,愕然的看着地上的两团肉泥,再望向赵安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忌惮之意。
看着陈冲气急败坏的样子,赵安心中冷冷一笑,他不愿惹事,但是却也从来不怕事,当年他带着三个人就敢孤身上山,火烧紫云系,又怎么会怕了眼前这些人!
“赵安……!”陈冲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赵安的背影,眼中露出疯狂的杀意。
走出大概一个时辰,赵安一行人在一个屋子前面停下,卫长道,“掌管戒律的长老如今在休息,你们且先等在此处,明日我再带你们入戒律堂。”
赵安点点头,从容的走进其中。环顾四周,这屋子虽然里面装饰同样简陋,可是比他之前所住的地方却是好上太多,不仅床榻要松软不少,甚至上面还备有枕头和棉被等物事。
见环境如此舒适,赵安当下毫不客气的翻身上榻,盖上棉被,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来到这里还睡得着?”卫长等人愕然的看着赵安的反应,心中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旁人来说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赵安却毫不在乎的躺下就睡,实在是让卫长等人打开了一番眼睛。
这一觉赵安睡得极为香甜,甚至还美美的做了一个御剑飞行,纵横长空的美梦。只是可惜美梦不长,赵安就被人从被窝之中叫醒,唤他去戒律堂接受质问。
跟着轩阳卫行走不过小半个时辰,赵安遥遥的就看见一处宽敞的厅堂,上面挂着牌匾,正中写着“戒律堂”三个字。
戒律堂里面并不大,我当赵安走进去的时候,大厅之中已经坐好了一名中年男子,在他他身边,陈冲右手绑着一层厚厚的绷带,正一脸冤屈的说着什么。
见到赵安进来,陈冲的目光顿时如同冒火,死死的盯着他。
“大胆贼子,还不跪下!”
赵安眼底寒芒一闪,他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对方毫不客气的上来就是如此态度,反而挺了挺腰背,扬起下巴,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跪?”
“放肆!这位可是戒律堂的长老,你胆敢不跪!”一旁的弟子一声大喝,怒目而向。
“长老又如何?我辈中人修天地之正道灵气,就算跪也只跪天地浩然,师尊日月。何况你我都首次入岁月轮回,百年之后俱成黄土一柸,归一为天地。你有何资格受我一跪!”赵安负手而立,双目射出精芒,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浩然不屈之气。
“贼子好大的胆子,言辞之中漠视长老,简直目中无人视戒律堂如无物!今日若不加以惩罚,那戒律堂以后还有何颜面管束派系中人!”
陈冲满脸怒容,暴喝开来。
“真是奇了怪了,我赵安今日当真是头一次听说,戒律堂管束派系竟然不靠公理,不论规则,却是用惩罚治人。”赵安冷笑一声,双目在大厅众人身上冷冷扫过,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这话一出,陈冲倏然面色一紧,表情难看的仿佛是吞下了一只苍蝇。
“贼子安敢在长老面前诡辩!””
陈冲气的指着赵安,“你残害同派,辱骂雇主,更是用了卑劣的手段逼迫雇主提升任务等级,辱没我术法派的名声。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安敢不跪!”
赵安瞥了一眼陈冲,冷冷一笑,“我虽然来到术法派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派中严明慎行的任务规则是敬佩的。龙虎堂中发出的每一个任务,无论完成情况如何,只要雇主不满意,完成任务之人非但无法得到奖励,反而要扣除灵石以作惩罚。
你之前所告我辱骂雇主之事,我已经按照龙虎堂的规则,交出了应该扣除的灵石。既然每个雇主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是否对任务的完成满意,又怎么会受我威胁而提升任务的等级?!恐怕在我说出威胁话语的一瞬间,雇主就直接状告,由龙虎堂来追讨我了。你这么说,岂不是说法派的规则是儿戏不成!”
说到这,赵安微微一顿,眼中冷意更深,开口道,“至于你说的残害同派,请问我这脖子上的伤又算什么?”
说着,赵安右手一个捏诀,披在身后的头发倏然无风自动,露出了脖颈之后血淋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