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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疯马俱乐部的覆灭(2/2)

    “早晨七点半,是两位外星人开始吃早饭的时间,明天早晨这时候,你扮成餐厅侍者的模样,我把给外星人送早餐的工作派给你,不就可以见到了。到时候监控室里是我老公值班,没人会阻拦你的。”朱秀眉轻松的说。

    “那可太谢谢小眉妹子了,帮我了了一桩心愿。”拉布拉多喜形于色的说。

    晚餐结束了,韦振山坚持要付账,拉布拉多在韦振山背上拍了拍道:“韦兄弟,你就不要再和我争了,我虽然缺少很多东西,但从不缺钱。”

    拉布拉多付完帐后,从所携带的提包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打开后递给韦振山道:“这一对瑞士鸳鸯金表,送给你们夫妇留作纪念吧。”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呢?”韦振山连连摆手道。

    “你要认我这个朋友就收下。”拉布拉多语气坚决的说。

    “这....”韦振山扭头看着朱秀眉:“你看......”

    “既然这样,那就收下吧,谢谢哥了。”朱秀眉道。

    韦振山看似无奈地接过小盒:“谢谢兄弟,明晚请兄弟到我家,我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哦,我家就住在我们酒店隔壁的月亮湾小区九号楼一单元十一号。”

    “好,”拉布拉多很高兴的接受了邀请。

    第二天早晨,拉布拉多扮成侍者模样,准时的给两位外星人送来了早餐。

    他先进了603客房,一位被太空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外星人正好从卧室走出来,进了客厅。拉布拉多小心的把餐盘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在自己住的地方还要用太空服裹这么严?”拉布拉多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像是在问这位外星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外星人突然用生硬的汉语答话了:“我们反物质人是不能和你们这里的环境有直接接触的。”

    “啊?”拉布拉多吃了一惊,但他还是很快稳定住了情绪,有礼貌的退出了603客房。

    给两位外星人送完早餐后,拉布拉多就回到了511客房,他立即联系了罗蒙诺索夫城的恐怖组织,把两位外星人是反物质人的情况报告给了组织头目,并把他在送早餐时用纽扣摄像机偷拍的两位外星人的影像一并发了过去。

    组织头目对于拉布拉多的情报非常重视,立刻就组织有关专家对情报的价值做了评估。恐怖组织的专家们意识到反物质人的价值:可以助他们早日研制成功反物质武器,进而很快实现他们的圣战目标。于是组织头目向拉布拉多发出紧急指令:在24小时之内,拿出一个绑架反物质人的初步方案。

    拉布拉多想:要想绑架反物质人,必须先要能接近他们,看来还得在那个女领班身上打主意。

    晚上七点钟,拉布拉多提着两包从超市采购的珍贵食材,高高兴兴的来到朱秀眉家做客。朱秀眉夫妇早已准备停当,看到拉布拉多带来的珍贵食材,朱秀眉惊叹道:“哇,这么珍贵的东西,别说吃了,我闻都没有闻过,我可不会做吆。”

    “做法都不难,回来哥手把手的教给你。”拉布拉多大不咧咧的说。

    “那就有劳哥了。”朱秀眉笑着说。

    她哪里能想到,她和老公韦振山再也没有机会享用这些珍贵食材了。

    拉布拉多利用这次来作客的机会,偷拍了朱秀眉夫妇及所居寓所的影像,还从朱秀眉那里了解到:接下来的4天,朱秀眉夫妇头两天上中班,后两天上夜班以及具体的上班时间。

    离开朱秀眉家,拉布拉多匆匆赶回511客房,一口气完成了已酝酿好的绑架反物质人的方案,连同他所偷拍偷录的朱秀眉夫妇的声像资料,连夜发给了他的组织。

    很快的,拉布拉多就收到了组织头目的回复,组织头目对拉布拉多的工作表示满意,对他的方案也基本认可,但组织头目把拉布拉多方案中击昏朱秀眉夫妇以便于控制改为杀死朱秀眉夫妇并**抛尸,并要求拉布拉多寻找一处隐秘的、方便埋尸的地点,确定其位置后,马上拟定一个抛尸方案报告给组织。

    次日,拉布拉多天刚擦亮就起了床,虽然凌晨两点才入睡,但由于又有新的任务,而且任务紧迫,容不得他有半点怠慢。他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思考起来。

    早饭后,他从后门走出广寒宫大酒店,信步向月亮湖方向走去。

    月亮湖畔有不少晨练者,有的在打太极拳,有的在练瑜伽,还有几个舞刀弄剑的。

    拉布拉多边走边煞有介事的甩甩胳膊,踢踢腿,似乎也是个晨练者。他一直来到湖边,望着月亮湖那清澈见底的湖水,立刻就打消了抛尸于湖中的念头。再看看这熙来攘往的月亮湖畔,这里更不适于埋藏死尸。

    他转身向月亮湾小区方向走去。

    月亮湾小区共有十二栋六层公寓楼,每排四栋,共有三排。朱秀眉夫妇居住的九号楼在第四排,楼后面直对月亮湖。

    拉布拉多信步来到九号楼的后面,望了望六楼朱秀眉家的厨房窗户,心里在暗暗的打着主意。从酒店出来的这一路上,他所戴棒球帽帽顶的监控探头探测器一直没有动作。而在昨天傍晚拉布拉多来朱秀眉家做客,走过九号楼前的路口时,监控探头探测器曾振动报了警。

    拉布拉多又沿原路返回酒店。他退了酒店的客房,搬到了月亮湾小区8栋2单元7号新租的房子里。

    他稍作休息后,来到12号楼后那片小树林,那里停着他租的那辆浅蓝色电动摩托车,他走到摩托车旁,想了想,摘下了摩托车后载物架下的有着租车店标记的牌子,扔到了鞍座下的车兜里,然后骑车上路了。

    他沿月亮湾路向嫦娥西路走去。在月亮湾路与嫦娥西路的交口,监控探头探测器振动报了警。此时,他对于关键的第一段抛尸路线已心中有数。

    他骑车从嫦娥西路拐入玉兔街,向吴刚路驶去。远远的可以看到前方有大片的茂密树林。他穿过吴刚路南十字,驶过玉带桥,从桂花路拐入林间小道,他在桂花树林中待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骑车离开。他对第一抛尸点也已心中有数。

    他骑车驶过玉带桥,右拐沿吴刚路外圈环绕玉带河行驶,他不紧不慢的骑着车,脸侧向环形山方向,像是在欣赏美景。他骑车绕着玉带河转了半周,来到了月牙桥头。他驻足向玉带河对岸望去,又是大片的高大、茂密的树林,这就是红杉树林。他感到有些饿了,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启动车子,左拐穿过吴刚路北十字,从玉杵街驶入嫦娥东路。他在嫦娥东路上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填饱了肚子,然后回到月亮湾小区8号楼2单元7号房休息。

    一个小时后,拉布拉多又上路了。他骑车沿月亮湖转了半周,从月亮河路骑出,进入嫦娥东路,又从嫦娥东路拐入玉杵街,然后通过玉杵街和吴刚路北十字,骑向红杉路。

    他骑车从红杉路拐入红杉树林的林间小道,他以极其缓慢的车速在林间小道上打了个来回,没有停车,就沿原路返回。他对茂密的红杉树林十分满意,他觉得红杉树林中的随便一处地方,只要离路不是太近,都可作为第二抛尸点。

    拉布拉多表白道:“对于我们组织杀死朱秀眉夫妇的做法,我内心是有抵触的,但是组织头目说最可靠的控制就是杀掉埋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对于朱秀眉夫妇的惨死,我感到十分内疚。”拉布拉多说着,深深地垂下了头。

    李安广问:“你们是用什么手段将地铁站安检人员迷晕的?”

    “这是组织头目派来接应我的人干的,他的任务是护送我安全登上地铁列车,并从我手中换走那个装着反人的行李箱,把反人带回罗蒙诺索夫城火星街76号。你们监控视频中我在通过安检口时,那个紧跟在我身后的黑衣人,就是他。他在我们组织中的代号叫杜高,是行动队的一个小头目,就是他用一种致幻药喷剂喷了安检员。”拉布拉多道。

    李安广又问:“你作为恐怖组织驻广寒宫工作站的站长,手下都有些什么人?“

    “暂时只有我一人,等这里的夜总会开业时,罗蒙诺索夫城那边会派一些人过来,同时,我在这里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招募组织成员。”拉布拉多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洪晓天突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

    拉布拉多微微一怔,随后嗫嚅道:“这个,我虽然是绑架反人的策划者,但具体杀哪一位,绑哪一位,我的方案中并没有提及,组织头目也对我的方案做了调整,调整后的方案,凡是和我无关的,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涉及具体绑架杀人的事,应该问那两个杀手。”

    “你们组织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吗?”洪晓天接着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

    “你是如何向你们组织报告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的?”洪晓天继续问道。

    “我向组织报告了男反人和女反人分别入住的客房号,至于男女反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并不知晓,所以也谈不上报告。”拉布拉多答道。

    “你们组织还有其他有关反人的情报来源吗?”洪晓天继续问道。

    拉布拉多沉吟了一会儿道:“应该不会有了。”

    “你把那两个杀手的情况交代一下。”李安广严厉的对拉布拉多道。

    “是,”拉布拉多道:“那个男杀手的代号叫杜宾,女杀手的代号叫魏玛,他们都是行动队的成员,专搞暗杀的。杜宾是使刀的好手,魏玛是使枪的好手,这次行动,杜宾归魏玛指挥。”

    把拉布拉多押下去后,洪晓天对李安广道:“应该马上再次提审那个假朱秀眉魏玛。”

    李安广道:“我也这么想,这次你来主审吧。”

    “好的,”洪晓天道。

    假朱秀眉魏玛被再次押到审讯室。洪晓天不动声色的盯着她,足足有五分钟。

    魏玛忍不住说话了:“怎么,想看着我脸上长出花吗?”

    洪晓天冷笑道:“你这种魔鬼般的女人,脸上只会长毒瘤,怎么可能长花。”停顿了一下,洪晓天又道:“有一个对你来说十分不幸的消息,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你。”

    “哼,”魏玛鄙夷的笑笑,说:“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哼,你的智商?”洪晓天满脸不屑,厉声道:“魏玛,你这是自我感觉良好,你知道吗,你千辛万苦绑架的反人,只是我们乔装的机器人,而且赖你所赐,我们的机器人成功打入到你们的疯马俱乐部,把潜伏在罗蒙诺索夫城的这个毒瘤彻底铲除了。你干了如此低能的事,居然还好意思说你的智商,我都替你脸红。”

    魏玛一时愣住了,停了片刻,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撒谎,你在撒谎......”随后垂下头,喃喃道:“我们有真神的护佑,有真神的护佑......”

    洪晓天冷笑一声,让人把魏玛和拉布拉多做案过程的录像以及罗蒙诺索夫城警方捣毁****窝点的录像放给魏玛看。

    看完录像,魏玛彻底瘫软了,她的心里防线已经崩溃。

    “事到如今,你觉得再顽抗下去还有意义吗?”洪晓天不紧不慢地说。

    “好吧,”魏玛喃喃道:“你们赢了,我交待,如实交待。”

    魏玛是恐怖组织罗蒙诺索夫城分支下属行动队的副队长兼行动四组组长,行动四组又称枪手组,主要使用枪支来从事暗杀或其它恐怖活动。魏玛由于身高体态与朱秀眉很相似,所以由她易容为朱秀眉。而身高体态与韦振山很相似的行动三组副组长杜宾,则易容为韦振山,杜宾受魏玛指挥。

    对于如何处置朱秀眉夫妇,组织头目曾征求过魏玛的意见,毕竟魏玛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杀死**后埋掉,”魏玛很干脆的说,对此,组织头目将魏玛大大夸赞一番。

    魏玛和杜宾完成了易容后,乘晚上由罗蒙诺索夫城开往广寒宫的最后一班地铁列车前往目的地。他们此次行动的时间、地点、路线都被输入到手机的行动软件中,他们只须按照软件中的指令执行便是了。

    两个杀手在终点站广寒宫的玉兔街地铁站下了车,走出地铁站,已是晚上10点半。两人沿玉兔街走了大约一刻钟,走进嫦娥西路,又从嫦娥西路拐入月亮湾路,最后来到了月亮湖畔。

    虽然天色已晚,月亮湖畔还是有几对情侣或坐在湖畔长椅上唧唧我我,或相互簇拥着沿湖畔的幽径散步。

    魏玛和杜宾在湖畔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魏玛把头斜靠在杜宾的肩膀上,闭目养起神来。杜宾也闭上眼睛,佯装亲热的搂住了魏玛的腰,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晚上12点半,月亮湖畔只剩下了两个仍斜靠在长椅上昏昏欲睡的杀手。

    魏玛突然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已进入梦乡的杜宾,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吼道:“开始行动。”

    两个杀手按照行动软件所指示的路线,一直来到了月亮湾小区九号楼楼后朱秀眉夫妇所居寓所的楼下,魏玛和杜宾各自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攀爬用的吸盘式手套脚套,套在了脚上和手上,然后魏玛在前,杜宾在后,两人就像两只壁虎似的轻松地爬上了六楼,推开朱秀眉家厨房的窗户,先后爬了进去。

    进入朱秀眉家厨房后,两人摘下背包,脱去手套脚套扔在一边,魏玛从腰间掏出次声手枪,杜宾也从腰间拔出一把陶瓷利刃,两人走出厨房,蹑手蹑脚地向朱秀眉夫妇所住的卧室走去。

    朱秀眉夫妇已进入梦乡,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充斥着这个十余平方米的小房间。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已在眼前。

    魏玛用次声手枪上附设的电筒,朝床上熟睡中的两人照了照,然后把枪口对准离她较远的韦振山的太阳穴,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韦振山闷哼一声,手脚抽搐了一下,再无声息。

    朱秀眉被韦振山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给弄醒了,她猛然睁开眼,看到了床前站立的两个黑影。

    “啊..... ”她一声惊叫,颤巍巍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声音里充斥着极度的惊恐和茫然。

    魏玛阴惨惨的笑着说:“送你下地狱的人。”说着,就把枪口对准朱秀眉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魏玛把次声手枪设在了致死挡,她在执行杀戮任务时,一向都是在第一时间就要了被害人的命,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被害人。朱秀眉夫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先把这女的弄进卫生间。”魏玛对杜宾命令道,她自己转身离开卧室,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杜宾扒去女死者身上的睡衣,把她赤条条的提到卫生间,扔进了浴盆。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牲畜。

    “这女人身上怎么又骚又臭?”杜宾嗤了嗤鼻子,嘟囔道。

    “你这个老杀手,怎么连这都搞不明白?这女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魏玛嗤笑道,“行了,废话少说,干你的活吧。”

    杜宾弯下腰,用手在朱梅的右大腿根内侧摸了摸,然后把那把陶瓷尖刀的锋刃部分抵在了他用手摸过的地方,一个发力,那陶瓷刀就深深的切进了死者的肉里,猩红色的血液从刀口处汩汩而出,顺着腿根,流到了浴盆底部。又一个发力,整条右腿就被生生切了下来。接着,杜宾又用同样手法,把死者的左腿也切了下来。

    这时,魏玛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进浴室,杜宾直起身,提着死者的一条腿,就要往塑料袋里塞。“从膝关节处切成两段后再装进来。”魏玛道。

    朱梅的两条腿被切割成四段塞进了黑色塑料袋内。接着杜宾又从死者的肩关节处切下了两条胳膊,也塞进了这个塑料袋。

    “活干的不错,不愧是老杀手。”魏玛看着死者躯干上的创口,赞赏道,同时自己也忍不住的手痒:“你休息一下,这割头的事由我来做。”魏玛边说边戴上了手套。杜宾把手中的刀递给了魏玛。魏玛是玩枪的好手,对于玩刀就不是那么熟悉。

    走出卫生间。杜宾深深地透了一口气。充斥在卫生间的气味,腥、臊、臭交织在一起,格外难闻,让他这个老杀手一时也也难以适应,所幸腹中空空,否则,难保不会呕吐。

    魏玛左手按住死者的脑门,右手紧握着利刃抵在了死者的脖颈上,发力切了下去,死者的喉咙被切断,但颈椎把利刃阻挡住了。魏玛拔出刀,将尸身翻了个个,用手在死者的脖颈上摸了一会儿,找了一个薄弱处,把刀锋抵了上去,用力的又是切又是锯,终于使死者身首分离。

    魏玛提刀在死者躯干上蹭了几蹭,然后站起身,随手把刀丢进盥洗池,扭头对卫生间外的杜宾吩咐道:“把浴室门口那个黑塑料袋给我拿进来。”

    杜宾把塑料袋递给了魏玛,魏玛把袋口撑开,杜宾走到浴盆前,弯腰用双手掐住那躯干的腰,倒着把鲜血淋淋的躯干往塑料袋里塞。躯干肥硕的屁股上,粘着的一层黏糊糊的被血水染红的排泄物,显得格外扎眼。杜宾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说:“让这女人死得早了,没能好好玩一玩,实在可惜。”。

    “废话怎么那么多,”魏玛怒道,随即又对杜宾道:“把这两个装尸袋拿到厨房去,然后清理一下,以免留下指纹。”

    “都戴着手套呢,怎么会留下指纹。”杜宾不满的嘟囔道。

    “刚才我取塑料袋时,没戴手套。”魏玛道。

    杜宾一手拎起一个裝尸袋快步进了厨房。魏玛则把被害人的头颅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塞进了冰箱的冷冻室。

    从厨房出来,杜宾又走进卫生间,摘下手套,扔进盥洗池。然后把那满是血腥味的双手翻来覆去的搓洗起来。

    “好了,好了,还要干活呢,”魏玛对杜宾嚷道,“你现在去把那男的给我弄进卫生间。”

    杜宾扯下男被害人身上的睡衣,把他赤条条的提到卫生间,扔进浴盆。

    魏玛看了一下表道:“这男的我们回来再处理,先把那女的抛掉。”

    她和杜宾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厨房。

    魏玛很麻利的套上攀爬用的手套脚套,背起背包,从厨房窗户翻了出去。

    杜斌则把两个尸袋捆绑好,用一根细长绳牵着,提到窗外,慢慢放了下去。然后,他也套上手套脚套,背上工具包,从窗户翻了出去。

    楼后不远处一棵银杏树下,停着一辆带蓬的灰色电动三轮车,这是拉布拉多搞来的。两个杀手把两个装着尸块的塑料袋放进了三轮车后厢。然后,魏玛坐上三轮车后座,杜宾则坐上驾驶位,驾驶着电动三轮车按照行动软件所指引的路线,向桂花树林抛尸点驶去。

    电动三轮车一路未停的驶进桂花树林,在一个林间小道的拐弯处,车没有沿小道拐弯,而是直接穿过树间的空隙,向树林深处驶去。

    车在桂花树间又左拐右拐的行驶了大约五十米余米,停了下来,两个杀手下了车,从三轮车后厢取下尸袋,一人提一个,来到两米开外的一棵高大的金桂树下,魏玛道:“就埋在这儿吧。”

    杜宾扔下尸袋,从背包里取出两把折叠状的工兵铲,递一把给魏玛,两人也不多话,整好工具,就吭哧吭哧的挖起了坑。

    掩埋好尸块后,两人收起工具,回到三轮车旁。杜宾道:“我饿了,腿脚有些发软。”

    魏玛从背包中取出一块面包,撕开包装,掰下一半递给杜宾道:“你先少垫一垫,我们回去后吃饭。”

    杜宾接过那半块面包,狼吞虎咽的没几口就吃完了。“上车,”他说着,跨上驾驶座,等魏玛坐好后,慢慢的调转车头,沿原路返回。

    其实魏玛也已饥肠辘辘,但她还是细嚼慢咽的把剩下那半块面包吃完,然后把包装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草丛中,这时,三轮车差几米就驶入桂花路。

    两人返回月亮湾小区,把三轮车停在了十二号楼后的小树林,然后来到九号楼后朱秀眉夫妇家的厨房窗户下,又爬了上去。

    杜宾从冰箱的冷藏室翻出了一大堆食品,两人填饱肚子后,又如法炮制的**了男被害人。

    第二天,两人堂而皇之的冒用朱秀眉夫妇的身份,在广寒宫酒店上了第一个班,是中班,两人都装作患了感冒,嗓子不舒服,尽可能的不与同事做语言交流,避免不了的交流,也有意哑着嗓子说话,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好在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的,都是一些机器人。

    下班后,等到夜深人静时,两人又把两个装着男被害人尸块的塑料包,按行动软件中的指令,埋到了红杉树林中。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洪晓天把曾经问过拉布拉多的问题,又问了魏玛。

    “我只是严格按照行动软件的指令执行,至于为什么,我们下面具体执行任务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也不想知道。”魏玛道。

    看来从魏玛嘴里不会再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洪晓天命人把她押了下去。

    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审讯了黑衣人杜高。

    杜高是恐怖组织罗蒙诺索夫城分支的行动队副队长兼行动三组组长,是杜宾的顶头上司。他把来广寒宫作案的过程啰哩啰嗦、添油加醋的做了一番交代,但对洪晓天所提的敏感问题,不是含糊其辞就是不知道。比如洪晓天又提到了他多次提过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而不是相反?”

    “这只是随机的选择,反正是要杀一个,绑一个的,具体杀哪一个,绑哪一个,没有本质区别。”

    “既然没有本质区别,你们的行动指令为什么还要刻意的指定,绑架女反人,杀死男反人,而不是让执行人根据具体情况自行处置?”

    “这个,恐怕要去问我们组织的头,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洪晓天又问了一些恐怖组织情报来源及组织架构方面的问题,杜高均以不知道作为回答。

    看来,像杜高这样的****的骨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

    杜高被押下去后,李安广对洪晓天道:“恐怖组织这次派来广寒宫执行任务的都是些骨干分子,这些人看来并不好对付。”

    “是啊,这些骨干分子都是些死硬分子,他们看似交代了一些问题,其实都是些我们已经掌握的问题。他们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不是隐瞒就是说谎。令人头痛啊。”洪晓天说着,耸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示。接着,他又说:“让我一直纠结的问题是:恐怖组织为什么会选择绑架女反人而杀害男反人?这是否说明他们知道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而这在广寒宫也只有个别相关人员知道,李局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我是不知道,”李安广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恐怖组织真的事先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那问题就严重了,难道这些个别相关人员中,或者和这些个别相关人员关系密切的人员中,有恐怖组织安插的内鬼?”

    洪晓天神色凝重的说:“也不能排除是在不经意间走漏消息的。但有一点我们还是应该予以足够注意,那就是,如果那个拉布拉多真的不了解两位反人的具体身份,那么,在广寒宫就可能存在着****的内线,这个内线有可能存在于那些个别相关人员中,也可能存在于和那些个别相关人员关系密切的人员中,还可能是一位在不经意间获得消息的人。尽管我们目前还只是推测,还缺乏相关证据,但还是要提高警惕,予以密切关注。”

    “那这个案子是否可以打结案报告了呢?”李安广问道。

    “这个案子是可以结案了。”洪晓天道,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恐怖组织这次在我们广寒宫栽了个大跟头,是不会甘心的,他们肯定会处心积虑的加以报复,还会给我们不断地制造新的案子。所以我提议,尽快召开一次公安、安全和防卫三部门的联席会议,商讨下一步防恐反恐的具体措施。”

    李安广道:“我完全同意。”

    案破了,犯罪嫌疑人一死两擒,还在罗蒙诺索夫城警方的协助下,顺手牵羊的破获了恐怖组织在该城的分支机构并成功引渡了其重要成员杜高,同时还粉碎了恐怖组织妄图在广寒宫建立分支机构的图谋。结果还算满意。

    公安部对广寒宫警方予以嘉奖,记集体二等功,李安广和他手下的干警们一个个笑逐颜开,欢乐溢于言表。

    洪晓天则一脸的波澜不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不久,公安部的命令下来了,免去洪晓天公安部刑事侦查局重案处副处长之职,任命他为中国月球广寒宫特别行政区公安局局长,警衔从一级警督升为三级警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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