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城头上的独孤信掩面而泣。
三十步,刘文通持枪前冲,手腕一抖,枪头红缨旋转在空中舞出一个极漂亮的枪花,身后前锋中一阵喝彩叫好。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
二十步,一袭黑衣的独孤修睁开双眼寒气逼人。
两骑刹那交错
刘文通手中红缨枪被单手持矛的独孤修轻描淡写拨开,未等刘文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独孤修手中战矛便已刺穿了刘文通胸前甲胄,战矛透胸而出。刘文通望着胸前再普通不过的大魏战矛,至死都不明白这普通士卒都嫌分量不够的娘们玩应是怎么震开自己手中红缨枪,又是
怎么穿透自己家传战甲的。胸前鲜血喷涌的刘文通看着眼前如煞神一般冷峻的年轻人,还是从嘴角里挤出了几个字作为临终遗言:“好,好手段”。
独孤修将刘文通尸身放回战马之上,矛拍马臀示意战马带着先前不可一世的刘文通尸身返回己方阵营,战马通灵驮着死的不能再死的刘文通缓缓回到先锋大旗之下。
独孤修手持战矛轻轻一抖,在地上甩出两行醒目的血迹,面对一万先锋大军,横矛立马。
“独孤信长子独孤修,姓刘的死了,还有谁。”
直到刘文通尸身被战马带回先锋大旗下交战双方才从先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
“那姓刘的死了!竟然一个回合就死了!”。
“刘将军竟然死了,竟然被那个毛都没长齐,甲胄都不会穿的小子一枪给捅死了!”
直到汝阳城头守城将士爆发激烈的欢呼时独孤信都没能站起身来。
“你就对修儿这般没有信心么”不知何时登上城楼的陈韫之双手扶起夫君独孤信,
“一个小小的刘文通怎么是修儿的对手,你听咱们汝阳城守城将士在为修儿欢呼呢”。
“什么!修儿没有死?!”
“当然了,他可是独孤信的儿子啊,一个小小的刘文通算什么”。
被夫人掺起的独孤信再也抑制不住胸中基于积郁,放声大哭:“修儿啊!修儿啊!”
“修儿又没死你哭个什么劲,你这汝阳郡守让人看见在城头上嚎啕大哭多不好,走吧去城门等修儿回来”。
是日,独孤修在阵前斩将七员,皆是一矛。
每斩一将便横矛立马漠然说道:“ 独孤信长子独孤修,还有谁”。
是日,汝阳城城门内外都记住了一个名字:独孤信长子独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