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谢少詹与杜令尉他们两人那么友好亲善坐在一起,如越便控制不住的走上去亲热招呼道:“谢少詹还有闲情逸趣在这里饮酒作乐?宛城的事不用解决吗?”
谢雀乙一团和气的笑,说:“不必急于这两日,而且也急不得。”
如越又讲:“大好时光,青春岁月,何必浪费在解救废人的身上呢?听我的,宛城的人叫他们自生自灭吧!”
于是,一向眼里不揉沙的杜令尉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虽然店里的客人不多,但他们吵的实在太凶了,没办法不引人注意。杜令尉中气十足,咆哮起来堪比狮子吼。他的手下无一不惧怕他,但这对于一向柔中带钢,绵里藏针的二皇子无用。何况二皇子如越可是出了名的油腔滑调。过招三巡,杜令尉那脆弱的喉咙不堪重负只得含恨吞败抽身退离。
重点是杜令尉离开之后如越二皇子才想起来他来这里是为了和美人见面而不是和一个正直的汉子吵架。却不料美人不在,郁闷的他便坐下来很诚恳的说:“其实我觉得令吾可以在乐邱设下一个像宛城那样可怕的封印,这样子就会把我们吓的跪地求饶。”
谢雀乙便无可奈何的对他包容的笑,说:“令吾的目标并不是我们涛华。”
如越便悠闲的倒茶,说:“他们想要的是云宗的人对嘛,他们在涛华已经二十多年,但是什么也没做出来对吗?”
“殿下,利益不仅仅是表相显示出来的众所周知的事情。”
然后,端茶的老伯把他们的对话传到了小厨房里,就变成了令吾要在乐邱设下同样的封印以逼迫夏帝将云宗之人交出来。云宗是什么?他们可不知晓。小厨房里的人虽然对此毫不在意,但却将这当成了笑话彼此一笑了之,不以为然。而这笑话却又传到了送菜收馊水的老伯耳中,老伯是无知小民,以为是天大之事,惶恐至极,回家就传给自己的老朋友以及话多的老婆!话说,世间闲人,长舌妇的力量不可小觑!一夜之间,这个可怕的传闻就传遍了整个乐邱。
如越没等到石榴馆的老板娘,因为那个时候的老板娘正在安慰他美丽的侧室寇小姐,叫她放宽心,自己的家人必定能得救。二皇子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晓这两位美人关系匪浅。
现在,仍不知这场意外变故因自己而起的二皇子如越穿着一身便服站在石榴馆的门前仰头观看这阵法施展。低头一看,石榴馆前围观的人已经把大门堵的水泄不通了。片刻后,谢雀乙提着两包点心出来正和他碰个头。谢少詹说:“殿下不愧是聪明之人,晓得身份对于馆主来说毫无意义。不过……”
如越笑呵呵的说:“真是没想到啊,少詹大人居然喜欢吃甜食?”
谢雀乙无可奈何叹气道:“其实,我是想送给自己的外甥。”
“哦,少詹大人居然有外甥。”
“……是呀!托殿下洪福。”
“那么,少詹大人的外甥如何了呢?”
“托殿下洪福,杜令尉的嗓子哑了。下官的外甥很伤心,所以需要用些甜品改善一下现在的心情。”
如越仍是笑着,笑容过份亲近温和,显得特别虚伪。“嗯,代我向少詹大人的外甥问好。”
谢雀乙总是最买他面子的人,随之奉承接下,又道:“殿下可愿听下官一言?”
“说什么?”二皇子笑眯眯的问。
谢雀乙说:“如果殿下当真想见馆主,或可回宫中一会寇小姐。哦,抱歉,应该是寇氏夫人才对。”说完,道别离去。
如越看了看石榴馆门庭若市之貌苦苦一笑也转身离开,但至于去见那寇小姐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前往。
最终,路见萍自然是没有从城墙上飞过去。原本想去宛城的她还是回过头去了拾遗馆。接下来四天,她就一直守在拾遗馆等着天剑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