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血月悬挂在高空,天空没有半点云彩。地上到处都是喊杀声,一个身穿黄金甲的男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红甲士兵围在中间,而他的脚下,却是一地的红甲士兵的尸体。
他手执三尖两刃刀,刀尖上还在向下滴着血,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血战。血色的月光照在那个男子的脸上,仔细看去,那个男子的脸上竟然已经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刚毅的脸庞流下来,隐隐的为这个男子增添了几分戾气。
黄金甲的男子扬天长啸一声,一把提起三尖两刃刀,向前横扫而去,一道金光从刀尖发出,形成一道金色的弧线飞向密密麻麻的红甲士兵。金光飞速划过,红甲士兵中传来一阵惨叫,上百人顿时倒在地上。但是红甲士兵仿佛蚂蚁一般又用了上来。
刚才的一击,仿佛耗尽了黄金甲的男子最后一丝力气,他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插在地上,而他自己口中喘着粗气,也拄着自己的武器勉强地站立着。
刚才还乱哄哄往上涌的红甲士兵,突然一下子停住,抬头望着天空,眼神中充满了炽热和崇拜。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袍,手执折扇的男子从天空飞了过来。
“少主!”所有红甲士兵齐刷刷的喊了一声。而那个黑袍男子却不加理会,站在了黄金甲男子的对面。
“何必呢?帮我们,你的才能会有更大的发挥空间。”黑袍男子平静地说道。
黄金甲男子刚一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不可能,你们这些人,只知道掠夺,若是你们通知,人类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我真的尊重你的实力,若是你的巅峰状态,两个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必如此?”黑袍男子说话还是那么的平静。
“做梦!”黄金甲的男子大吼一声,提刀朝着黑袍男子砍去。
“冥顽不灵!”黑袍男子也好像发怒了,手中的折扇展开,一道血色的光柱从扇子边缘飞出去,直冲黄金甲男子的面门而来。
那道光柱在黄金甲男子的眼中越来越大,转眼间就占据了他的整个瞳孔。
“啊——!”一声大叫传来,左羽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摸了摸后背,一如既往地湿透了。
“又是这个梦,自从十六岁以后就经常梦到这个场景,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我以后的结局?还是上辈子我的死亡?”左羽摇了摇头,一阵苦笑,自己已经很多次做这个梦了,每次都是那个黑袍男子打出的红光到眼前时都被惊醒。
左羽从床上爬下来,掀开窗帘,外边依旧是那么平静,圆月高高地在天空挂着,地上铺满了乳白色的月光。
“那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相信什么前世的说法,但梦到几次相同的场景,倒也奇怪,明天找族长问问。”左羽心中暗自想着,就要上床去睡。
“不对!”左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上窗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有一丝声音,宁静地可怕!现在正值盛夏,村子里应该晚上充满了虫鸣才对!”
“今晚是满月!满月不外出,子时不开窗!”左羽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这是村长一直告诫我们的,而我以前每天练武,晚上一版睡的很死,今晚被惊醒了,难道真的有什么怪异的事情会发生?”
然而还不等左羽多想,突然窗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但是很轻微,要不是外边很安静,左羽几乎听不到。
“这是有人在行军?”左羽想到了这个问题,新皇帝上任后励精图治,南征北战,有军队经过村子很正常。
作为一个十六岁的青年,左羽内心其实是非常渴望参军的,好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身着铠甲,上阵杀敌是他的梦想。
左羽兴奋地揭起窗帘的一角,偷偷向外看去,然而他看到窗外时,整个人却颤抖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恐惧。
窗外是一支正在行进的军队,但是这支军队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他们浑身散发着死气,脸上毫无表情。每个人似乎身为都围绕着一圈气体,让人看不清长相。
“啪啪——”这支军队整齐地向前行进着,看似每脚都铿锵有力地踏到了地面,但执法处一丝轻微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们本身的重量很轻。
左羽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是一群鬼魂!阴兵借道!”
每排二十个,总共四百排!左羽轻轻地放下窗帘,蹲在墙角。他原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今天的所见,令他毛骨悚然。
八千个鬼兵,这是要去哪?任左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行军的目的。
“族长早就说过训诫,难道说,我们村子经常有阴兵借道?”虽然内心充满了恐惧,但是左羽的大脑并没有停止思考,他一直在思索着这些。
“会不会是前方阵亡的将士?他们的英魂不散,要回到故土?”左羽大脑极速转动着。
“我们村子叫玄石村,据说是从远古的周朝就建立起的村子,村中全部姓左,人人习武,经历了这么多战乱,却依然延续了下来。”左羽突然觉得自己的村子似乎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还有村子后边的祠堂,也是诡异至极!族长谈起那个祠堂都恐惧不已,里边有什么东西让族长都这么害怕?贯穿村子的大道,刚好能通过一列二十人的阴兵,这是巧合?还是很久以前就有人这么设计过?”
窗外阴兵已经走远,左羽刚躺到床上,猛然听到窗外一阵破空声响起,自幼习武的他听觉确实比常人敏锐了不少。
左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轻轻揭起窗帘的一角,只见窗外几个黑衣人凌空飞过。那个集黑衣人脚尖轻点地面,就向前飞了数步,足以见得他们轻功的高强。
左羽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向着阴兵前进的方向飞去,还没来及思索,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竟躺在窗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