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妹，虎儿，梓妹那双大眼睛我还记得，她仿佛还是双眼笑成月牙儿，在我身后喊着二哥。左虎好像永远吃不够，他已经那么胖了，我好像还能看到他在啃鸡腿。”左羽又喝下一碗。
杨越在旁边什么也没说，这是男人才懂的感情。他就在旁边替左羽倒酒。
“那天晚上，万魂谷谷主来了，我永远忘了不了！我本来出了村子，等我回来时，只看到那个张狂不可一世的黑衣人，还有满地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浸透的土地！”
左羽眼睛化为血色，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知道他对面给他倒酒的人，是他如今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
“喝酒！”左羽端起碗，杨越也端起碗，两只碗在空中碰了一下，碗中的酒流到了两人的肚里。
左羽已经心情接近正常，“杨兄，我很庆幸，如今还有你在！”
杨越大笑“左羽，别说这些，修行的路，艰难险阻，我陪你一起走，是水是火，我陪你一起闯！”
“一起闯！闯的他天翻地覆，闯得他一世英名！”
“我们将是蛟龙，翱翔九天！将是苍鹰！”
“凭什么我这苍鹰才一两银子？”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楼下传到了二人耳朵里。
二人相视一笑“哈哈！”
杨越捧着肚子大笑“这该不会是学你的吧？”
左羽倒满一碗酒“胡说，我当时至少谈了七两！”
“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听声音这么小的孩子，上哪弄的鹰？”
杨越也一笑“走！看看去！”
“你说那么大声干嘛！吵到我的贵客！”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看着左羽和杨越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顿时脸色阴沉。
那老板对面，站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手里提着一只鹰的尸体。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妇人，那妇人连连道歉“一两就一两。”她知道有些人他们惹不起，比如楼上那两位，穿着光鲜，满身酒气，一看就是花天酒地之辈。万一这二人一个不高兴，把他们母子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滚滚滚，我们不收了！”那老板就要赶他们二人出去。
“慢着！”左羽抬手。
那老板好似学了变脸术，急忙转过来笑脸迎着左羽“这位爷，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吃酒了，我这就赶他们出去。”
那妇人急忙拉着小男孩，就要出去。
左羽道“你这鹰！十两银子我收了！”
小男孩一听，眼睛一亮，看向左羽，“真的？”
左羽点点头“我从来不偏小孩子，真的。”
“娘！十两！我们今年过年可以买点肉吃了！”小男孩一蹦三尺高。
那妇人却跪在地上连连感谢，她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大运。
“礼儿！快感谢楼上的大爷！”那妇人急忙道。
小男孩却是不跪在地上，他鞠了个躬，“多谢大爷！”
杨越一笑“你为何不跪？”
妇人一听这话急了，急忙拉着小男孩就要跪下。小男孩站直了身子“男子汉，跪舔跪地跪父母！大不了不要钱了！”
杨越拍拍手“好一个跪天跪地跪父母，二十两我收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干娘，我们逛街回来了，你们还没卖掉吗？”
左羽听到这声音，手中的碗突然掉下去，掉到地上，摔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