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王二狗继续留在大厅,他也觉得这牌位亮得有点奇怪,于是踮起脚尖去摸这牌位。当然够不着。虽然这小子这几个月在法器铺吃的比膳食坊的好,长了几厘米,不过到现在也不过1米5左右,这牌子底座虽然也只1米4左右,关键是前面有个台子,这台案就有1尺多宽,自然就不够高了。所以这小子居然一跳、跳到台案上,然后去摸那个牌位。结果,摸是摸到了,但心里更加不踏实。
王二狗摸着那牌位的时候,总感觉没握到这牌位,好像隔了什么东西,但确实是摸到了。心里觉得古怪,手里就练开了。只见这小子对这牌位又敲又打,又抓又扣,还是感觉什么也没有,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于是王二狗运起灵力往牌子边缘一捏,然后感觉手一滑、胳膊肘子磕了下神龛右边缘、一只脚轮空地从台案摔了下来。亏得练气之人身手敏捷,立马调整身形,倒没有直接摔在地上,只是猛地撞向右边的墙壁。
只听“咚”地一声,然后就听到王二狗“哎呀”一声叫。陆豪杰听到动静赶到厅里的时候,只见这小子揉着肘子叫唤,忙斥道:“你小子做什么?”
王二狗委屈地说:“我看上面这牌牌有点奇怪,跳上去摸摸是什么做的,结果摔了。”
陆豪杰一听就骂:“这祖宗牌位是你能摸得?”说完一巴掌扇过去,只是随手一巴掌,倒没加力、也没运气。王二狗一歪,躲过来掌但被掌风带的一个踉跄。
“你干什么?我不过想看看这牌位是什么做的?”
“祖宗牌位不能摸!”陆豪杰生气地说道。他倒没有多生气,只是觉得他这样不对,是对自己家祖宗的不敬,但祖宗在哪谁知道呢。再说以前他也爬上去打扫过卫生,但那是自己。自己可以摸,这小子不能摸。
王二狗见陆豪杰生气,忙说对不起,也没问谁的祖宗牌位,也没挑语病。陆豪杰不是从外地流落到这里的吗?这房子又不是他家的,这祖宗牌位摸不摸关他什么事。只能说小孩子就事想事,不想那么多。
王二狗贼眼骨碌碌地直转,在厅里转了两转还敲了敲墙壁,最后又走到门边用力捏了捏门,疑惑地说:“这房子好奇怪啊,也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一般房子是灵石粉压制材料,但这房子不是,所以觉得奇怪。这小子虽然住在筑基院的山上,但连木头房子也没见过。
陆豪杰忙说:“劳资住这住了几十年,也没觉得奇怪。山里的房子因陋就简,哪有灵石做房子!”又补充道:“你小子才多大,没见过的多了~”说完,一脸的鄙视。
“那是。”王二狗一脸尴尬,心想你也不过住几天而已,不过他觉得自己理亏,也的确没去过多少地方,每天都在筑基院附近转,见的房子都是筑基院的。就连到了将军坳,也从来不敢来这山上。要是遇到妖兽就死定了,哪怕一级的青竹蛇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想到这,又想这小子一个人住在这怎么不怕,就问道:“你一个人住这里不怕吗?”
“怕什么,劳资可是筑基修士,哪只妖兽不长眼,劳资拿来烧烤~”陆豪杰假装恶狠狠地说道。心想这小子贼眉鼠眼,要是看出什么就麻烦了。接着,嘿嘿一笑:“不过,你嘛,嘿。。。”
王二狗听到这小子阴笑,马上脑补妖兽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的情境,不禁打了个激灵,脖子缩了缩,歪头向门外看了眼,接着一下跳到陆豪杰身边站好,假装硬气地说道:
“我也不怕,”说完,还拍了一下手,握了握拳头,表示自己也很厉害。然后,又伸头往外瞧了瞧,这下放下心来。心想,这地方灵气好像不错啊,就是有妖兽,我要是筑基就好了。
陆豪杰本来想今天晚上就在祖屋打坐调息,然后明天一早去法器铺的,一看这小子不好打发,干脆现在就去法器铺,先去工头那熟悉一下明天要去的修士。然后就对王二狗说道:
“走吧,收拾好了。”说完,带头往外走去,等王二狗出门后,关上门插上栓,拉着王二狗直奔来路而去。
进了法器铺,打了招呼,就去后院找工头。工头名叫张振武,筑基二层修为。这人品行还行,就是高傲了点,人没耐心,也不是王器师的弟子。如果这次陆豪杰不去,就得他去了,不过有修为更高的,他也乐得清闲。张振武见到陆豪杰,就带他去找几个练气修士。这里面修为最高是练气九层,但要准备冲关突破,不适宜远行。选了两个八层,三个七层,两个六层。年纪最大的看起来30左右,加上最小的王二狗,总共8个练气修士。张振武又交给陆豪杰大概几天的干粮和2000灵石币,18个100,20个10灵石币,预埋路上消耗。
第二天一大早,陆豪杰带着8个练气修士出发了,临行前,蔡少杰到门口相送,又叮嘱注意安全,快去快回,特别敲了一下王二狗,要他不要调皮。陆豪杰拿出地图玉简往额头上一贴,神识略为往内一探,只见里面是一张巨大的盆地地形图,上面标明重要的地点。地图上方有一个小红点,前面一点写着筑基院,这是自己的位置了?
陆豪杰仔细看了一遍,再默想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带着一行人出发了。出了筑基院,一路沿河谷往东前行,直奔第一站天神山禁制脚下的朝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