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易看了看易祈安,道:“你带这位姑娘先去换身衣服吧。”
红云神情异样地看了看易祈安,笑道:“好啊,我们这边啊,最不缺的就是姑娘的衣裳,但是男人的衣裳嘛,若是骆公子不嫌弃,小厮们的衣服倒是可以拿给骆公子换上一换的。”
骆易道:“那就多谢了。”
红云道:“晓华,带这位姑娘下去好好洗洗,换身衣服。”
一个还露着肩的妖媚姑娘从一旁男人怀里站起来,理了理身上了衣服,有些不情愿地道:“是。”又向着易祈安道:“跟我来吧。”
她刚踏出去一步,弦音骤停,那浅紫少女道:“我去吧。”
红云却也不反对,妖媚姑娘刚踏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一屁股又坐在旁边的男人身上。
红云又吩咐了个小厮也带骆易下去,她慢慢地看着他们下去。
突然左中间站起来一个胡渣男人,缓缓道:“红云,今晚你这来了的那个美人儿可就归我了,开个价吧。”
右中间站起来一个黑袍男人,横横道:“这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
红云笑道:“今儿这姑娘恐怕不是诸位有价就能要了的。”
黑袍男人笑道:“哼,那这姑娘,我今天还偏要了!”
左上头的一个紫袍男人站起来道:“你这人好大的口气!”
黑袍男人道:“那又如何?”
胡渣男人大笑道:“哼,这姑娘也是你能要得的?”他喝了许多的酒,已拿起手中的刀,正要向着黑袍男人走过去。
紫袍男人见状也想过去参一脚。
红云见状便笑道:“各位听我说一句,刚刚这姑娘跟谁进来的你们可是知道了?”
黑袍男人道:“就那臭小子?那又如何?”
红云笑道:“那不如这样子,”她看了大家一眼,小声地道:“今晚若是谁先提了那小子的头颅,那这姑娘便归谁了,诸位觉得这样可好?”
有人问道:“你这又是为何要那小子的头颅?”
红云笑道:“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黑袍男人大喊道:“好!这个游戏我喜欢!”
胡渣男人、紫袍男人见状,也相继答应了。
大家互相望了望,又趁着酒意正浓,竟悉数答应了!
只那坐在最角落的那老头子竟还一动不动地,似乎来这里只是为了喝酒,也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游戏。
红云却已注意到了,讥笑道:“这老头子,从一进来就喝酒,莫非是已聋了不成?”
那老头却也不理,似乎真的就是个聋子。
有人道:“你看他动也不动一下,莫要再管他了。”
而此时,似乎也没人再说话了,也似乎已顾不上身边的女人了。
骆易已出来了!
他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裳,便觉得大家的奇怪总是在所难免的。
头发却还是披着,虽擦拭过了,也还是湿的。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那位置自然就是那老头子的对面,而后道:“给我上壶酒。”
红云吩咐小厮道:“给他上壶好酒。”
说罢,又顾自走过去坐在他的面前,等着酒上来了,又给他倒碗里去,又道:“骆公子就不上楼了?”
骆易瞪她一眼,拿起手中的酒直灌而下,却也不理她。
红云自觉没趣,便走开了,又迈出了脚步,向着楼上走去,走路竟都没有声音!
骆易却不知所有人都盯着他那脖子,每次半仰起头灌下酒去的时候,看到他上下律动的喉结总有一种令人立刻割了他脖子的冲动。
黑袍男人也跟着他一碗一碗地喝酒,左手却早已拿起手中的长剑,而这时,他放下酒碗同时,右手也拿起了另外一把长剑。
紫袍男人突然喊道:“乌山长剑!”
乌山长剑不仅因剑比一般的剑长出了一半而闻名,更是因为他使的是双剑,五年前听说他还能杀人总在人家背后刻出两朵花来,因而也有人叫他“双剑花”。
但乌山那地方离这几千里远,却不知他又如何出现在这里。
有人说他是为了一个姑娘,有人说他是为了找人比试剑法。
双剑花看了一眼紫袍男人,道:“算你识货。”
他又轻笑一声,说罢,便向着骆易走了过去,可他还未走到他背后,骆易也并未出手,他就已倒下了,他的脖子上正中着一把极小的飞镖!
他的脸色脸色又急剧地变黑,眼睛还未闭上,似乎连杀他的人都还未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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