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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们是金童玉女,你们是奸夫**(2/2)

    钱和感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然而越有钱的人越喜欢把钱和感情搅在一起,所以这样的感情从一开始是就是不牢靠的,因为钱是身外之物会贬值会越用越少,说白了就是一张印了数字和花纹的纸,政治经济学里说它本身不具有任何价值。然而单纯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发深厚,日积月累,比金子要重,比银行卡里的数字要暖,比钻石都耀眼。

    然而,总有些人要说感情不能当饭吃,钱却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东西。对,人不能没有钱,但更不能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和死人无异,然而没有钱的人可以凭借自身条件赚取。感情的培养往往要比赚钱更加艰难,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不过,我们活在时代的大洪流里,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因为有了太多的不由己,所以喜欢钱这种能买来“需要”的东西。因为有了钱,自己才有安全感。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不过我看清了钱的本质,所以我才更需要感情的陪伴。

    用餐的过程中新人过来敬酒,礼貌性地逢场作戏。我跟刘科说:“吃完赶紧走,我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了!”他对我突然的转变感到无比的诧异,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参加这样的婚礼,太冷漠了,他们的脸上堆着的都是虚情假意,有几个是真心祝福新人的?太恶心了!”

    我说完,仰头把面前的红酒灌了下去,刘科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慢点儿慢点儿!”喝完我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沾了一手背的酒汁和口红。我起身,“我去趟洗手间!”照着指示牌我拐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无声地大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反正就是觉得眼睛胀得慌要排点儿东西出来。几分钟后我情绪缓了过来,补完妆回到座位上,林木梓眼睛看着新人说:“其实你心里知道,你和他再也等不到这一天了!”

    这或许就是我想要哭的原因。

    随完份子钱拿上回礼,我们片刻都没有停留就离开了会场,连告别的招呼也没打。我没有让刘科送我回去,挥手作别之后他驱车离开了,我和林木梓走进阳光底下,裸露的皮肤被晒得火辣辣的疼。

    我们俩沿着马路一直走,没有讨论这对新人是否般配,也没有讨论红酒是否正宗饭菜是否合胃口,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个人肩并肩,脚步不快不慢,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一辆车停在我们前面,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崔俊探出头来问:“需要送一程吗?”我打起精神,说:“就是想走走才叫他先回去的!”他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谁。他尴尬地笑笑,车开走了。

    林木梓脱下马甲搭在右臂上,边走边说:“找个假新欢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他没有办法取代那个人的位置,也没有办法填补那个人留下的伤害。你觉得找了个更优秀的男人会满足你的虚荣心,但是却也恰恰证明你心里还在乎他,特别特别在乎他!”

    “你别说了行吗?”我停下来看着他,“求你了!”

    他把我拥入怀中,说:“想哭就哭,没什么大不了的!憋着怪难受的!”

    突然一阵风刮过,然后世界都安静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我特别讨厌矫情的人,所以我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这个动不动就哭的自己。

    下午逛了会街,买了些小零嘴然后去了林木梓家里。他妈在家里午睡,一点儿动静就把她给惊醒了,看到我,阿姨特别高兴地说:“哟晓静来啦!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也是刚参加完婚礼吧?”林木梓喊了她一下,意思是说别提婚礼的事儿。阿姨继续笑:“你说你们俩这一走进来,我还以为今天是你们俩结婚呢!”林木梓又喊了一声“妈”,这次是因为有些害羞。

    我已经习惯了阿姨这样的玩笑,因为很小的时候我一来林木梓家旁边的邻居就打趣儿说“林家的小媳妇儿又过来啦”之类的,那时林木梓的爷爷还在世,他老人家也经常逗我说:“静丫头长大了嫁给我们家木梓当林爷爷孙媳妇儿好不好?”当时我还不懂事,并不懂“嫁”“媳妇儿”这类字眼儿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样能和林木梓一辈子在一起吃饭吵架打打闹闹,如果真是这样,我又何乐而不为?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之事也逐渐在脑海里有了形象,再遇到这类的问题也只是当做玩笑听,然后再玩笑似的回应,没有了孩童时的期盼和笃定。不过,我还是无比期望自己能和林木梓吵吵闹闹一辈子,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和林木梓一样,并不非常亲父母,我是因为这几年很少跟他们见面加上和姐姐住一起,所以自然而然和姐姐亲一些;林木梓从小和他爷爷特别亲,爷爷去世后和他爸妈的感情不咸不淡,他们家两代单传亲戚少得可怜,可能和我们家的关系都要比和亲戚家的关系好。然而奇怪的是,我爸妈非常喜欢林木梓,小时候林木梓来我们家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而我也特别亲阿姨,甚至一年下来我和阿姨说的心里话都比和我爸妈说的心里话要多得多。

    后来无意间听到陈奕迅的老歌《红玫瑰》,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我想我们俩在亲情这件事儿上都表现得有恃无恐,因为心里面非常清楚,虽然我们不跟爸妈说心里话,但是他们都懂,所以也从没有像爱情和友情那样花时间和精力去经营维系,因为他们就在那里,只要我们需要,他们随时可以提供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和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奇怪的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花时间和精力去经营我和林木梓的友情,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与其说我们是朋友,倒不如说我们已经成为了亲人。念或者不念,都在彼此的世界里不离不弃。

    晚饭是在林木梓家里吃的,阿姨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要我多吃点说我瘦了,但我却非常纳闷,怎么阿姨和我姐一样都说我瘦了?最近我明明吃得很多啊,我也没觉得我瘦了啊。

    所以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我就找出了体重器,往上面一站果然瘦了好几斤,诶我就纳闷儿了,难道我吃了那么多东西都白吃了不成?看到我在称体重,我姐也心血来潮地把我推开站了上去,然后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姐夫吓得赶紧过来看怎么回事儿,我姐一副“怎么得了”的表情哭道:“半个月没上秤,我胖了十斤!”我姐夫连忙安慰道:“你整天心情那么好吃嘛嘛香,能不长肉吗?”

    原来长肉,还和心情有关系啊。

    我姐一惊一乍,“突然长这么胖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我姐夫连忙说:“我们不是做了措施吗?”他说完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看了看我,脸色尴尬。当着我这个姨妹子的面儿谈论他们俩的房事确实挺尴尬的,我说他俩最近心情怎么这么好,原来如此。

    我姐没有罢休,又一惊:“不对,‘大姨妈’推了两天啦,不行不行不行,我得验验!”说着就冲回他们俩的卧室开始翻墙倒柜,翻了一阵扯着喉咙喊:“你赶紧下去到药店买盒验孕棒回来!”

    我姐夫又尴尬地朝我笑了笑,我回以微笑自觉地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刚洗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我姐就在外面拍门,死命活命地催。我三下五除二穿上睡衣麻溜地出来了,她手上拿着东西快速地进去关门,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了她如释重负的笑声,出来之后一脸轻松地说:“吓死我了!”

    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说:“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怀了就生下来呗,你也二十六了,再过两年都高龄产妇了!”说完我就纳闷儿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我想了想,便想起前一阵子在网络上看到的一段广为流传的视频,商场里面东北大妈跟女儿打电话催着她生孩子,那噼里啪啦的进攻模式简直句句精辟字字珠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你知道国家为什么开放二胎不?就是为了磕掺磕掺你们这些个一胎都不生的,打脸不?Piapia的!”

    我姐坐下来说:“二十六也还早着呢,而且咱们俩婚礼还没办呢!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成为孩奴,多可怜啊,趁着现在多过过二人世界多好啊!”说着,她又纳闷儿了,“哎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十斤肉到底长哪儿去了啊?”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朝着他们俩的卧室喊:“姐夫你就不着急生孩子啊?亲家母不着急抱孙子?”姐夫笑声应道:“你姐高兴就好!”

    这狗粮,我自个儿找来的,含泪也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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