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自己直播间被莫名围观轰炸的事情，卫凡就一阵心累.
拍了拍头不再想，毕竟他不会当真以为那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会和自己这样的直播菜鸟产生交集，毕竟无论虚拟世界还是现实国度里都有些一道无形的规则.
就是无论什么行业都能将你划分出三六九等，有些人你高攀不上就是高攀不上，癞蛤蟆长了毛又怎样，飞起来又怎样，TNND难道还真能变成天鹅不成？
在床上躺了一会，卫凡随即起身外出走了一圈，随后将一个购物袋藏进小毛平日用的衣柜里，随手捞了本书便看了起来.
他自然不会一走了之，毕竟他在直播频道获得的那部分报酬必须要，出来了大半年，卫凡也明白了现在人的生存规则，那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千万不要浪费情绪，特别是这种生生将小主播榨干吸血的小直播室，根本值不得他留恋.
原本他还有好多话要和小毛说，不过一想到小毛太重感情，说太多反倒会更伤感，索性不再说.
谁知道下午小毛醒来后就如同看一个大人物一样的看着他，边看边咂嘴道:“啧啧，厉害了啊凡哥，我就想不明白你都混这么好了，为嘛还要回去呢？”
“奇怪，我哪有混很好？”卫凡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便笑着砸了他肩膀一拳.
“我艹，这还不火，你看，搜索排行都进前十了。其中排名第一的是大夏女王金鳞，排名第二的是某冰冰的征婚交友信息，第三是世纪龙爆，第四是刀九主播，第七是被金鳞喜欢的小主播.”
小毛说着把手机一股脑凑到卫凡面前：“喏，你看，这就是那个被金鳞喜欢的男人，你看眼不眼熟？”
“一边去.”卫凡其实已经料到网上的事情会传成会这样，古人云‘三人成虎’，当时直播间近千万的吃瓜群众，自然不翻上天都难.
“咳，凡哥，我可听说你在直播间里被金鳞女王眷顾，受网络水军排挤之后生气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直播了？”小毛一幅无比肉痛的表情.
卫凡简单点了点头，他根本不想再多说一句任何关于直播间发生的事情.
“别呀，凡哥，你可别因为几句话就弄丢了一整个金钱帝国，你想啊，现在至尊直播间，并且是开通了中级权限的直播间，一个月至少也能产生六位数左右的收入，即便你只能拿四成，但也足够你在这里活得风风光光了.”
小毛越说越激动，自顾自的在一旁眼热起来:“你想啊，你一个月五万华夏币的话，如果再附带做点小副业，几乎半年左右你就可以买一辆豪华型路虎.”
“接下来的半年粉丝数会继续增长，然后你可以将路虎换成奥迪R8.奥迪R8之后换保时捷，保时捷换布加迪威龙，布加迪威龙变宾利……”
眼见这情势如果卫凡不制止，估计小毛就要进入癫狂一样的高*潮了.
“啪！”
卫凡直接照着他脑袋来了一记爆栗:“意银够了就醒醒吧，都什么时候了，快些洗漱去搬砖.”
小毛却鸟都没鸟他，依旧一脸迷惑，似是在等着他解释。
于是卫凡只得正色道:“并不是我不想赚这份钱，而是不能赚。作为男人，每句话必须得到证实是一，能做到自己喜欢的事是二，毕竟男人穷不可能穷一辈子。再说我不想委屈自己再对一群猪掏心掏肺，这是其三.”
“哼，我就知道你是爱面子.不过这年头面子是个屁，大多数人还不是看你身后的大夏币有多少？你就看看当面说死也不踏足电竞行业的首富牛某，现在还不是夹起尾巴搞得风生水起？还有那个说永远不踏足自媒体行业的搜索引擎巨擘张某某，现在恨不得能聚拢所有大神级网络写手，好垄断一切原创改编行业……”
“啪！”
又是一记爆栗:“我连柴都没砍好，哪有时间去和放羊的聊天南地北？有些人的某些决定是因为高度够了，而细分市场也逐渐趋于完善，他只有先置业才能抢占未来市场，所以不得不先布置在那里，其实事业就是这样，在这个瞬息百变的世界里如果做不了百足虫，那在未来的商业洪流中就等着做被拖死的独角兽吧……”
卫凡和他解释了好久，还是觉得小毛似懂非懂，只得催他上班，顺势将他推出门去.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瞧瞧时间也快到了十二点左右，卫凡便起身出门，径直朝直播间方向走去.
并不是他非要这个时间去直播室做一些了断，而是因为之前小毛引出的小插曲，让他想到白天里直播间应该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只好借着大半夜的功夫去往最近的熟食店买了几个小吃，这才晃悠着朝主播室处走去.
果然，卫凡才到直播室的楼下便发现了不下二十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好在他直播室所处的地方也算是不小的商务楼，有好几个电梯货梯，于是卫凡聪明的选择了楼幢侧门的货梯.
没想到刚进电梯，瞬间就遇到两个人，只听得这俩人一路嘀咕，一人问另一人道:“你说那哥们究竟会不会出现，距离事发都快十二个小时了，他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
眼见身旁之人无法回答，便侧过脸问卫凡：“咳，哥们，我看你是送外卖的吧，不知道这个点可是给十八楼送的？
“额，不好意思，送的是十七楼。原本也不想过来的，毕竟我快交班了.不过这人是熟人，他点了我只能亲自送过来。”卫凡微微降低了下颌，整个五官便没有了直播间里那么立体，加上他换了蓬松的衣服，还当真像临近下班过来送外卖的伙计，于是那两人便没有再问.
到十七楼处，卫凡无比自然的出了电梯，然后等了一会再重新摁下摁键.
两分钟后，他人出现在二十楼处。接下来却没再坐电梯，而是从一旁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笃笃’敲了一会门之后，卫凡便靠在十八楼处理杂物的安全通道墙壁上。又重新敲了几遍，才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还没打开门就满心怒意:“都和你们说了，你们要找的九哥上午就走了，别再来烦我们。就算现在炒得热了，我们直播间还是得继续开下去不是？”
“小夏，是我.”卫凡简单一句话，就听见了内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呀，九哥，真的是你？”这小夏已经习惯了彼此在直播时的称谓，于是直接称呼卫凡为九哥，说完便一把将卫凡抱住.
“我说，你能不能先放开一下，我胸闷……”才被抱上，卫凡整个身形就不由得一僵，心道:“这小姑娘也发育得太好了吧！”